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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为你(91)完結

“所以不试试,怎么知道会更好?”他倾身过来,问着她。

他原来,是想说这个……

又沉默了一会儿。

“所以,你做好准备,面对争吵、分歧、闹哄哄的一家大小,可能侵占你的私人空间,占用你的时间和精力,有时还要放弃休闲和娱乐,解决除了爱以外的其他琐事,为许多别的事情负责,为一些不情愿面对问题妥协退让,为不相干的人和事,变得不像自己。”她把能想到的可能性,预先说给他听,如果他认真想过的话。

她这样说着。

她不知道,他终于等到她愿意说出这样的话,是他们之间飘在半空里的爱,终于落了地的声音。

熠辉心里长舒了口气,点头,接着她的话题,“还要面对一些人的评价,可能是不好听的话;也许会被质疑,被追问从前的经历,被迫回顾一遍不开心的往事;还会听到闲言碎语,要忍受世俗眼光。”他同样把他能预见到的情形,说出来,告诉她,他都一一想过了。可也和她不同,他马上给出了解法,“尹颖,别担心,无论是什么情况,我们一起面对,很快都会过去。如果为了长久的幸福,面对一点可能的不愉快,我觉得很值得!”

她凝神听着,不能马上答复。

“尹颖!”他叫她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落进遥远的意识里,似曾相识。

她一动心念,仿佛鼻子先知道,一腔酸意直冲上眼睛,“阿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沾满在睫毛上,看起来像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把刚刚还忧心忡忡的熠辉看笑了,他起身把吧台里的整盒纸巾拿出来,替她擦眼泪鼻涕。

她正手忙脚乱,听见他笑她:“看吧,不能说谎,要实话实说,知道么?有的人一说谎就打喷嚏!”

她听了,抬头拿兔子眼睛瞪着他,思路前所未有的迅敏,“你刚刚说要试一试,不是说要结婚吧?”她如今做人做事防患于未然,万事都要先问清楚。

这回把他问得愣住,结婚!他当然要,也做好了准备的,随时可以。只是怕逼她太紧,过犹不及,所以今天要谈的,只是先把关系公开,省得总有人觊觎,他觉得没有安全感。可被她这样一问,让他升起一步到位的期望来,“我觉得结婚也很好,如果可以……”

他没说完,眼睁睁看着她睁圆了红眼睛,连打了两个喷嚏,把他想说的后话截断在半路上。

他索性伸开手把她搂紧臂弯里,逗她:“你这是故意不让我说下去,结婚不行的话,咱们先做男女朋友也行,等过渡好了再结婚。”

她拿纸巾捂着鼻子,抬头时想说什么,被他吻住唇角,含混着说不清楚。“我没同意呢!”她坚持着,手臂用力抵在他胸前,“没同意什么?结婚?”他笃定的态度,“确实,结婚可以缓一缓。”说着话,索性起身把她抱过来。她一腾空,只顾着两手搂着他肩头怕失了平衡,跌下去。等坐定,才发现是熟悉的姿势,他一只手从她裙底摸进去,暖热掌心直抚上后腰,轻轻揉了揉,“所以,同意么?”他贴在她唇上,把她压紧在胸前。占尽了先机,此时才觉出当时选的这条路,实在是条不可多得的好路,这么重要的时刻,没有比现身说法更有说服力的方式。

“嗯!”她是懂爱的人,懂他给的爱。初相识时,她眼前仓皇,胆怯,选了最简单的相处方式,到今天,她想她正变得越来越勇气,不仅是在工作上。

她坐在他身上,一点居高临下,看他听到答案时快乐的眼睛。“颖颖,”他亲昵埋进她温腻颈间,辗转吻她耳后,“我爱你!”“嗯,我知道!”她及时回应他,任他吻进她领口里,他伸手解她衬衫衣扣,露出里面白色内衣肩带,他呼吸的气息,热热地落进她内衣深处。

“熠辉,”她渐渐觉出他的紧迫来,身后的窗户光照逼人,“我们换个地方……”她被他咬了一口,心口上一颤,把想去书房的话,混进低吟里。

他听到她叫声,得逞般用力吮了吮,其实知道她不喜欢在这儿,也知道她喜欢在哪儿。可今天,他有种光明正大拥有她的使命感,抬头要她的亲吻,她覆上来,他又马上反客为主,“说你爱我,我想听。”他提着要求,哪怕是心里知道,哪怕是人就在他手上,也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嗯?”她被感冒折磨得头重脚轻,但并不糊涂,才刚一答应,他就开始谈条件办事了,“我不说。”她摇头,威武不能屈。

不说!他要行使所有权的欲望正熊熊燃起,他爱了这么久,也做了这么久,不能不索要一点回报。

他收紧手臂把她箍在身上,起身抱她坐在吧台里面,着实是个好位置,她背对着窗口,被高起台面挡着要紧的地方,她惊慌的眼睛,让他横生着一意孤行的勇气,“不说,就在这儿。”他低头来,带着威胁的语气,趁势扯她裙子里面,让她失掉最后的防守,直面他跃跃欲试的入侵。

忽然换了位置,她只有抬头看他的份,被他含着舌尖,呜咽着仍旧不肯点头,他也实在等不了,身子前倾一小步,身下却侵进一大步,顶得她噤声了一刻。他自己缓了缓,退出来一点,又返程。“说么?说爱我,爱我么?”他追问着。

他一进入,是熟悉圆满的感觉,“爱你,我爱你,熠辉!”爱一旦有了实体,不再空洞,她伏在他耳边,说出了口。

第53章 衷肠

他终于听到想听的话,心爱的人说出的爱,是无尚的肯定,是他三十几年来拥有的最好赞美。他身下放缓,低头和她商量:“想去书房么?”她后背倚着一段台面的边缘,他怕她硌得疼,一只手始终垫在她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