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劲的目光已然万里冰封。
林翘忙笑:“你别生气呀,我记不起来你告诉我不就行了。”
江嘉劲忍到现在,已是忍无可忍。
要他怎么告诉她,是她打电话平白无故将他臭骂一顿,还口口声声质问他:“你个江扒皮,我一直没想通,你不是个动动手指就能给我资源的人吗,为什么还要让我自己去争去抢,今天蒂姐说‘不能让江总押错宝’我才明白,原来你一直都在考验我。”
她越说越激动:“不只是我,团队里的每个人都是你考验的对象!你看看她们,要么还没步入职场,要么脱离职场太久,夏泽义更是不着四六,你从来都没有完全相信过我,和我们,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
难道他不该考验她?
他难得好心同她解释:“我的确可以直接把女一号喂给你,但首先你算什么?林翘,你什么都不是。”
“一部戏的背后站着多少资本你知道吗,他们背后又有多少个嫡系?这个圈子传话很快,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我总得看看你的实力,再把真金白银砸给你吧。”
“至于你的团队,我实在用不着向你解释我的用意,而赵蒂,她复出后处处碰壁,那些瞎了眼的庸人都不愿意接纳一个生过孩子的中年女人,是我赏识了她,既然给她一口饭吃,她当然要给我看看她有没有端稳饭碗的能力。”
她就这样沉默着听他说完这一大堆话。
好一会儿才问道:“那我现在拿到了《天下》的女主角,你的考验结束了吗?”
江嘉劲没有回答,他已经付出了全部的耐心。
挂了电话后,他驱车回家,繁华闹市,那是他的必经之处,就这样看到醉醺醺的她差点被人捡尸。
他本来都已开过去了,数百米后,狠狠砸了下方向盘,又掉头过路接她。
上了车她还只是胡闹,口口声声叫嚷着“投名状”,不外乎指《天下》的合同,这是心里顶着一口气呢。
江嘉劲觉得气恼,嘴角扬起讽笑,又感到生动新奇,不知为何就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幕。
录像停止,他好心地伸出手指,掰正她胡乱蹭的脑袋,把她塞回副驾驶,她身子一歪恩将仇报吐得他身上车里到处污秽。
第9章 “乖宝贝。”……
林翘是真的断片了。
江嘉劲记忆里的内容,她一概不知,见他脸色黑沉,她就用默然回应。
她半天没动静,江嘉劲抬眼一瞧,只见她赤脚站在玻璃墙前,眼神忽闪地看着自己。
他发现她这脑袋是指望不上了,不过想不想得起来又有什么要紧,难不成她想起来了还会给他道歉不成?
他握紧手机,起身去客厅。
林翘下意识跟上去,只见不知何时有人为他送来一套崭新的套装,他拿起衣服又回卧室,她亦跟着他折回。
他走到门口,止住脚步,忍不住问:“你跟来跟去干什么?”
她反问:“你去卧室干吗。”
他微微转头瞥她:“换衣服,你很想看?”
她顿时收声,哑口无言。
江嘉劲轻嗤一声,径直走进了卧室,却是根本不管林翘还在门口站着呢,就解开了浴袍。
他到底是信她是个老实本分的女孩子,还是信他自己对异性毫无半分吸引力?
她的角度恰好看得到他在窗户上的倒影,他肩宽窄腰的轮廓在灯影下勾勒出健美的线条,她的眼睛恍若灯泡唰地亮了起来。
他换上牛仔裤,单手拉上拉链,另一只手捡起平铺在那的短袖。
她像是不存在一般静悄悄注视着他,不知怎的,他今天格外顺眼,都说清水出芙蓉,男人要是有几分姿色,女人也得招架不住。
江嘉劲刚开始还没察觉这道炙热的视线,过了会儿,总觉得身上阴森森的,下意识扭头,瞧见林翘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脑子嗡的一声,心弦狠狠绷紧。
林翘看他那表情,
不由觉得有趣,像被人拿着羽毛在心尖上挠痒般,她的眼神变得亮晶晶的,笑盈盈问道:“我的衣服谁换的?”
江嘉劲垂了垂眼眸。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不是柳下惠,也不是清修道人,尽管他知道林翘是个刺儿头,对谁也没软和过,这样笑一定没存什么好心思,可他的心却被她的神情撩拨的酥痒起来。
怎么就变这样了?
明明上一刻还让他咬牙切齿的女人,这一刻,他却舍不得不去看她的笑靥了。
这让他觉得尴尬,默了一默,快速套好衣衫,走上前去关门,讥诮道:“当然是客房管家帮换的,你放心,我对你可……”
她却上前攀住他的肩膀,踮脚吻上来。
她的吻并不比他上次柔软半分,甚至比他更要疯狂,她带着要吃人的强悍,急促地扫荡他的口腔,噬咬他的唇角,柔软的唇似灼热的火种,无处不掠夺,无处不燃烧。
她的牙齿撞到他的牙齿上,横冲直撞的强烈远比慢慢勾引更激起涟漪万千。
他身体里那刚刚蹿起的火苗,顷刻就变成了燎原之势,他想把她推开,可手刚碰上她不堪一握的细腰,就下意识收紧,将她牢牢钳制在怀里。
她几乎是最狡诈的猎人,察觉到他的动作,她顷刻就换了副心肠,春水一样瘫软下来,毫无先前的狂野,变成细细碎碎的吻他,猫咪吃食一样舌尖儿舔着,一下又一下。
吻到最后他几乎要站不稳,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搞得这样狼狈。
就当理智几乎被欲/火焚烧殆尽,他忍不住闭上双眼,陷入她的攻势之中时,她却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