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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吧蝴蝶(19)

他来不及从情欲里抽离,身子绷成一根弦,她的眼睛却狡黠而明亮,丝毫没有任何混沌和沉迷的迹象,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她甚至问了个很挑衅的问题:“江总,我们这样的关系,上床会不会不太好?”

她若即若离地贴着他,分明感受得到他早已烙铁一般,话说出口,却显得多么深明大义:“如果您不愿意,我就放开您。”

他哪里不知她的坏心思,摆明了就是要拿捏他。

他面无表情,手臂却大力扣住她的腰,沉沉地呼吸:“林翘,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你想好招惹我的后果了吗?”

他将她紧紧拥向自己,她浑身颤软,忍不住溢出了一声。

他听之便笑:“既然要报复我,那就别藏着掖着,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林翘明眸水光流转。

他用了报复,而非勾引。

原来他也看出她心中的气恨,她虽然忘记喝醉时都干了些什么,却没有忘记他是怎样考验她,捉弄她。

她想到,那天在办公室里,她直接就签了合同,他怎么连看看她的演技都没有?

果然,考验在后头,这男人城府太深。

她就是要让他落到她的手里,看看他还能不能威风起来。

两个人近在咫尺对视,都沉默着,渐渐地,江嘉劲的眼神生出别样的意味。

他的手掌沿着她的腰际向下滑去,又慢慢往上,动作极慢地来回摩挲。

林翘屏息任他动作,他空出来的那只手托住她俏丽的小脸蛋,令她抬起头来,她的睫毛像鸦羽般颤着,三分楚楚可怜,剩下的七分却像是故意用着那份楚楚可怜来诱人怜惜的做作。

江嘉劲知道,无论是那三分,还是这七分,不过都是这女人故意表现出来的。

他嗤一声笑,忽然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林翘的眼眸轻轻在他脸上扫视:“要在这里吗。”

她已经感受到他的反应,那是超出常人的东西,她几乎要战栗。

他垂眼看她,扯了扯唇角说:“你来。”他闭上眼,一副等着人伺候的样子,“你不是很会吗。”

林翘没做他想,只觉得像江嘉劲这样总拿下巴看人的狗男人,必定在床上也是高高在上的,习惯了让别人服侍他。

而比起被他压在身下,她的确更想在上。

她环住他的脖子吻上去,舌尖探入他的口腔里搅动,时而疯狂猛烈,时而辗转研磨。

她将他搂得很紧,二人之间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她的手在他裤子的扣子上乱解,他的手摸上她滑腻白嫩的大腿,推着浴袍一点点往上。

林翘的感觉来得很猛,诚然江嘉劲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男人,每一个因为她的挑逗而变化的表情,都令她成就感满满,但更重要的是,她也许多年不曾开荤,着实是有点想男人了。

她忍不住覆上他的手,用她自己的手拿着他的手去探索。

但他竟然比她僵得还厉害,只好由她来撕开那东西,再细细密密地吻着他。

本以为是时候了,可真的接触下来,她还是无法适应他的存在,她忍不住要他放松,他却忽然死死地拥住她,她的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里,快要喘不过来,而他发狠地低叫了声。

烟花提早绽开了。

林翘震惊到,过了许久才感受到自己的这份震惊。

良久,江嘉劲才慢慢放松下来,却没有松开她,仍旧将她箍紧拥在胸前。

因此他的声音好似是从胸口震出来的,竟没头没脑一句:“我没有潜规则女演员的习惯,我要告诉你,我也是清清白白走到你面前来的。”

林翘还沉浸在不可置信之中,甚至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这句话,只因也实在不敢想他是第一次,千万种念头在心里绕了半天,也只把他当作是初次和自家艺人发生关系,心理上的刺激难免让人有所失态。

她心里扮了个鬼脸,可又是个有分寸的人,面上没有放肆,只撑着从他身上下来。

他摇着头说等等。

她后仰去看他,他脸色潮红,目光却暗,用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臀,示意她再拿一只铝箔包,她拧了拧眉,没有明白:“可是……”

“没有可是。”他的声音并不是发火时的吼叫,反倒是压着怒气的,沉沉的,更令人觉得可怕。

林翘不自觉拧紧眉头,仍是想从他身上爬下来。他却扣住她的脖子,欺身上来,含住她的唇瓣:“刚才不算,再来一次。”

他几乎是在吃她了,似乎是想证明上一次只是失误,愈发强势。

仿佛他是一把刀,而她是他的磨刀石。

她的呼吸都要被他抢夺了去,只觉得再不制止就要窒息,便挣扎着叫道:“江嘉劲,你要我死是吗?”

他不说话,边吻她,边掐着她的腰将她颠倒至沙发上,就这样把她抱起来,去拿了铝箔包,气急败坏扯开。

她简直要吓死,方才好歹在沙发上,可他现在是她唯一的支撑。

他走到玻璃窗前。

这是柏悦的六十层。

能俯瞰帝都的中轴线,西望长安街,北望国贸CBD,东三环上车流如织,汇聚星河。繁华被他们踩在脚下,而欲望如苍穹无穷无尽。

江嘉劲这次的表现比上次好太多,他动作粗犷又儒雅,这是一种矛盾的锋芒,看似收敛却蓄满力量,林翘几乎站不稳,他却总能捞起摇摇欲坠的她,亲密地相拥,那样的耳鬓厮磨。

他盯着玻璃上她红晕的脸庞,她的眼神却落在窗外某座高楼的巨幅海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