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是伪命题(49)

“你说什么？要我的手？”

黑暗中两个黑衣人拿出了一组切蒜头须用的闸刀。

“不不不！！！”

“不要！”

叶子华几乎是抱头鼠窜了，最后艰难的蠕动身子被两名黑衣人各架一个膀子拖行至叶子琛面前。

“我是你的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你不提‘哥哥’这两个字我还可以网开一面，你提这两个字就是想让我要了你的命。”

闸刀的利刃泛着寒光。

第71章 回忆

“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敢！你就不怕！？”

叶子琛闻言顿了半秒，继而发出一阵细微的笑意，随着肩膀的抖动，笑声越来越大，那阴鸷感几乎填满了空气中的每一处角落。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觉得那么好笑！”

叶子华呆愣在原处。

“你每一次害人有害怕吗？或者准确说，你每一次杀人有考虑过后果吗？我今天就是在这把你杀了，再伪造意外死亡现场，你又有什么证据？或者干脆把你剁碎了喂狗，来个死无对证？”

叶子琛的话惹的叶子华脸色变得惨白，再变得铁青，最后这个脸部肌肉都像是没了神经牵制的面具，连惊恐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了，只有喉结处疯狂的上下滚动。

“嘀嘀，嘀嘀。”

手机声。

黑衣人拿起电话在黑暗处一阵低语。

片刻后，他挂了电话走到叶子琛身边耳语。

“尸检结果出来了，是陈妈。”

叶子轻不可见的长舒一口气的同时也微微哽咽，呼吸稍有凝滞，他背着身子隐匿在黑暗中，肩膀有细微的抖动。

他庆幸死的不是冯小棠，可当得知死者身份的同时，他也不自觉的伤神，陈妈是在他很小时候被父亲派到身边照顾他的，说是保姆，更像是家人，只是从小的生长环境让叶子琛对所有的情感都有一种不以为然的淡漠和疏离。

“少爷？”

叶子琛默默打开手中的水果刀，低着头平静道“把他给我摁住。”

“干什么！干什么！”

叶子华被摁在地上，其中一只手被硬拽着平放在地上。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闪现，下一秒，一只脚踩稳准狠的踩在叶子华的手腕处。

“嘎嘣。”一声。

“啊！！”

叶子华眼前一黑差点撅过去，叶子琛半蹲在他身前，身体前倾，所有力量集中在踩着手腕的那只脚上，抓着头发猛的向后拉，瞬间还低垂的脑袋一下向后折了去。

“呃～。”

求饶的话已经说的不会说了，但还是有细碎的声音从喉咙溢出。

“我错了，弟弟，我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一把水果刀蓦然出现在叶子华无名指和小拇指之间的空隙处，刀尖直直插在水泥地面上。

“我不杀你，也不要你的一只手。”

叶子华仿佛听到了什么特赦令，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只一个劲的点头，长大着嘴巴，几近痴傻。

“但我愿意陪你玩这种刀刀见血的游戏。”

话音刚落，手中的水果刀就落了下去。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回荡在仓库上空。

叶子华的小拇指被生生切断。

柏远县，周南村。

一个距离京州千里之外的小地方。

冯小棠做了一个梦，梦里全是烧的焦愁的大火，火光之间时光机穿梭回了那日清晨。

“陈妈妈，陈妈妈你怎么了！？”

陈妈在大火中跌倒数次，爬起来又重新跌倒在地，捂着胸口一个劲的咳嗽，虚弱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方才还推不动的暗门被一股热浪“轰！”的一声推开，门也跟着被掀飞。

方才还绝望的二人眼中又拾起了光。

“门开了，我们快走，快走！”

陈妈也顾不得咳嗽，提着一股气，忍着脑袋快要炸裂的痛楚，在冯小棠的搀扶下软着脚一步步走向目的地。

还没走近，一股浓烟就伴随着火光顺着道口向书房这边窜上来。

“冯小姐，你先走，这口太窄了，并排不来两人，我跟你后面。”

冯小棠憋着气向外面爬去，道口里的烟雾越来越大，必须以最快速度爬出去。

“前面烟好大，怕是有火苗上来了。”

说话间冯小棠回头望去，并没有看到身后跟着的人，一股强烈的不安迫使她又调转枪头向原路返回。

果然，在不远的亮光处，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倒在了暗道里，她整个背朝上脸朝下，没有一点动弹的意思。

“陈妈妈！陈妈妈！”

冯小棠连滚带爬到了陈妈跟前，用了吃奶的力气把她翻起来，陈妈的气息非常微弱，但好在还有气息。

“咳咳咳！”

冯小棠见人苏醒喜出望外。

“冯小姐，你快出去吧，别管我了。”

“不行！你是为救我才上来的，我怎么能撇下你独自跑了！”

冯小棠伏低身子，把虚弱的陈妈就要往肩上扛，自己靠着孱弱的四肢充当一个托运工具。

“不可以，不

可以。”

“这火眼瞧着就要烧到三楼了，到时候烟会顺着通风口越钻越多，你背着我怎么可能出的去！最后也只是将我们都葬在这暗道里！”

陈妈声音沙哑，声带根本发不出音，唯一用气息说话也说不了几句就换来剧烈的咳嗽，她吸了太多烟进肺里，在这氧气即将殆尽的暗道里早就没了求生的欲望。

“我都六十多了，少爷也长大成人了，活也活够了，你快走！”

陈妈说完话，用力将冯小棠推了一把，虽然力气甚微，也没有起到多大作用，但冯小棠含着热泪，没有再违拗她的意思，将人执意往自己背上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