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宠她(31)
浅粉色里衣未将双苞完全裹住,孟纪淮这会儿才发现,平日那些便宜土气的衣服下,藏着这般蚀骨的艳丽光景。
孟纪淮喉结滚动,压制住心里那团火,走到床边,俯身按住麦恬的手。
不知怎么回事,麦恬总也解不开牛仔裤扣子,此刻手又被按住,她急得哭,温热的气息随着喘声呵出,喷洒在孟纪淮脸上,撩得他心痒。
“大哥,我热,真的好热……”麦恬嗓音发哑。
孟纪淮嗓子也哑了:“先别动。恬恬,谁灌你酒?”
麦恬摇摇头,脑袋一晃动,越发不清醒了,大脑空白,舌头也不利索:“没、没人灌我,有个女的来跟我套近乎,给我倒了果酒,还挺、挺好喝的,酒里肯定下了东西……我知道是谁指使她的!”
孟纪淮:“谁?”
麦恬:“是个年轻男人,不知道叫什么,寸头,挺高挺瘦,听口音就是京州本地人……”
孟纪淮听不出这是谁,但这笔账,迟早要算回去。
“大哥……”麦恬又开始唤他,嗓音含着哭腔,秀眉微蹙,失神的双眸里透出焦灼的欲念。
孟纪淮尚存一丝理智,逼迫自己别过脸去,不看这番画面。
“恬恬不舒服。”
“恬恬好难受。”
“大哥……”
“大哥……”
一声声轻唤,勾得他骨头酥透,头皮发麻,浑身热血乱涌。
他终是没忍住,目光又落在那张涨红的脸上。
麦恬还在哭。卷翘的睫毛挂着泪珠,轻轻颤动,如蝴蝶扇着翅膀,轻缓得惹人怜惜。
理智被药效摧毁,她抬起细腰,泪眼迷蒙哭求起来。
“大哥,救救恬恬……恬恬难受……”
孟纪淮倒抽一口凉气。
他松开麦恬的手,替她解开牛仔裤扣子,脱下牛仔裤和所有贴身衣物。
他把所有方法技巧用上,唯独没用那处,唯独没动真格。
他知道,如果麦恬没有被下药,如果她还清醒,他们之间,绝不会进展得这么快。
他的人格,道德,自尊和理智,不允许他在这种时刻趁人之危。
他对她的那份爱,也不允许他在这种时刻以这种方式将她伤害。
哪怕情况已经如此紧急。
哪怕事后她并不会怪他。
可是他不能。
他做不到。
他用那双薄唇和略带薄茧的手伺候着她,后来又开了瓶红酒,用上了窄长的瓶口。
直到入夜药效才退去,她精疲力尽闭眼昏睡。
麦恬消停后,孟纪淮去客厅抽了根烟。
夹烟的手指还残存着她的味道。
孟纪淮忽然就笑了,唇角几分自嘲。
二十八岁的男人,既不是毛头小子,也不是纯情处男,成天工于心计争权夺利,这时候玩儿起纯爱。
他闻闻手指,后悔了几秒,很快想到,这回若是真要了她,很可能得了人得不了心,叫她看轻自己。
没要才好。没要才能凸显他的仁义厚道,才能让她明白自己这份真心。
孟纪淮摁灭烟头,起身去洗澡。
日上三竿麦恬才醒。
头疼得厉害,她揉着太阳穴坐起来,神情麻木而呆滞,默不作声穿上凌乱散在床上的衣裤。
扣牛仔裤扣子时,孟纪淮进来了。
麦恬依稀记得,昨晚他穿的是白衬衫,这会儿身上是件深灰色衬衫。
她飞快低头,别过脸,不自觉屏住呼吸,面颊不受控制地发红发烫。
孟纪淮走到床边,目光很难不被床单上一滩滩洇湿的水渍吸引,也很难从这些水渍上挪开。
“去洗个澡。”他盯着床尾那滩水渍,温柔的嗓音里带着些许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麦恬不作声,置若罔闻,扣好扣子转身就走。
孟纪淮这时候倒做起坏人了,咧嘴笑得玩味,非要点破:“昨天这条牛仔裤上的扣子,还是我给你解的。”
“大哥!”麦恬忽地转身,面色又羞又怒,狠狠瞪过去,“就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她气得就差张牙舞爪,孟纪淮冷静得很,淡笑着瞧她:“先洗澡成么?你那儿还有红酒。”
麦恬脸红到了脖子根,窘得生出几分窒息感,咬着唇瞪他。
他也不怵,平静地迎接她的视线,淡然与她对望。
到底是年纪小,不如他沉得住气,麦恬狠狠一跺脚,扭头冲进浴室。
温热的水从头顶冲刷下来,流过许许多多被他造出的红痕,臊得麦恬没脸看,索性闭着眼,飞快洗完头,身上洗了一遍又一遍,手指都被水泡白。
浴室门忽然打开,孟纪淮大咧咧进来。
麦恬飞快关上推拉玻璃门,惊呼:“你干嘛呀!”
他将叠得整整齐齐的裙子和内衣裤放在洗漱台旁的悬挂置物架上:“让人给你买了新裙子和新的内衣裤,洗好烘干了,等会儿洗完澡穿。”
麦恬冲他吼:“我就穿昨天那套!”
孟纪淮活这么大,还没被谁这么吼过。他也不气,走过去推开玻璃门,看着她挂满水珠的脸,淡淡吐出俩字儿:“听话。”
麦恬气得攥拳捶过去,被他一把握住腕子。
他目光往下移,瞧着她锁骨上的红痕,不禁勾了勾唇。
麦恬扭了扭手腕,挣脱不开,蹙着眉骂道:“不装正人君子了?昨天还说会疼我宠我,舍不得动真格碰我,合着哄人一套一套的,还不是大尾巴狼一个!没安好心!”
之前总是见她乖的一面,这回瞧见她发火,牙尖嘴利,孟纪淮非但不气,反倒觉着可爱至极,乐呵呵逗她:“要这么说,那我就不装了,在这儿就跟你动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