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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离婚后(30)

让她开始幻想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

“是我要说对不起。”苏愉声音沉闷,提不起精神,她觉得心脏被彻底按进了咸湿的海水里,连她大口呼吸都没办法缓和。

“你就当做梦了。”

她和贺玺说起来只有那方面的关系,老早就说了他们不交心,特别是现在这种尴尬的时候,她连质问自己的真心话都没有立场问出来。

贺玺看着她:“没什么对不起。”

窗外的那棵白桦此时安安静静的立在那里,风从他的枝干吹过,冷风刺骨,但它却和以往一样平静,冷漠。

那天晚上的事后来就谁也没再提起。

做都做了也没办法说没发生,再生气也只能气着了。

只是那晚太放纵,苏愉整整两天没缓过来。

哪怕她跟贺玺说了一句“对不起”,但一直没再怎么理他,苏愉不高兴的时候就是这样,她也不管是不是自己没理,反正心里不舒服,她就是不想说话。

真是不开心,以至于她刚来到这里拍了好多照片都不想发,住在一个房子里,她看到贺玺就当看到空气,反正是他说的,不应该靠近她。

那就离得远远的,以后都离得远远的,千万不要再靠近她,以免她那天喝了酒又拉着他要做点不对的事。

转眼就要出发雪乡。

这回苏愉只带了一个包,毕竟从这里坐车过去只要一个多小时,就算当天回不来要在那住一天,那只带一个包也够了。

苏愉挎包里也只带了点常用品,另外是一身睡衣,其实没多少,但装进包里就显得大,拎起来也沉甸甸的,苏愉挎在肩膀上,压得肩膀痛,她又往上提了提。

“把包给我吧。”

贺玺伸手来帮她拿包。

“我自己能拿。”苏愉往旁边避了下,特地躲开了他的手,她皱着眉头故意冷冰冰地说,“不麻烦你了。”

贺玺动作落了个空,他说了句“你小心点”,然后走在苏愉右边,视线时不时从她肩膀扫过。

因为是去雪乡,苏愉穿得很厚,衣服里里外外穿了四件,裤子套了两条,还有昨天临时买的高筒靴,她很少穿这么多,走起路来脚都迈不开,简直就像一个大笨熊。

去雪乡是包车,包车师傅算是他们这一程的半个导游,昨天贺玺打电话联系过了,就在路口接他们。

导游姓蒋,是民宿老板推荐的,说他就在这一块接送人,也经常来回雪乡那边,对那边很熟。

路口停着一辆车牌尾号191的黑色别克,打开车门,苏愉先上车,她穿得太多,到门口不知道应该身体先进去还是包先进去,甚至有种不好活动被卡住的既视感。

于是苏愉在这样的笨拙中包带被门扯住,她没注意,被一股力气往后带差点摔倒。

人往后倒,被一只手臂牢牢卡住。

他虎口掐得死,苏愉快要倒下的趋势就这么被他一只手提了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下一秒她的包已经从肩上被拿走,出现在贺玺手上。

苏愉这下没说“谢谢”,她回头瞪了贺玺一眼,板着脸说:“不

要你管我。”

她这样说贺玺也不动,只是依旧扶着她,同时帮她提着包,苏愉说话不管用,回头又瞪他,故意气鼓鼓的。

这次,她看到贺玺好像笑了一下。

“好笑吗?”苏愉已经坐上车,她一边伸手去找安全带,一边不爽贺玺嘲笑她的这种行为。

她手乱摸了几下没摸到,后上车的贺玺已经伸手过去,精准拉了安全带,一拉,一扣,“啪嗒”一声,好了。

贺玺自己也把安全带系上。

身边苏愉气鼓鼓的,像只被人抢了吃食的小馋猫,鼻尖被冷风吹冻起通红,于是有点可怜兮兮的,贺玺看苏愉怎么都可爱,她平日朝他生气的时候都少,更别提这副一直气鼓鼓的样子。

后面座位很宽敞,贺玺却挨着苏愉坐,他一靠近过来,明明宽敞的空间都被他身上的热气包裹起来,于是她逐渐呼吸难受,想起那天晚上他进来时,还摸了下她后脖颈,低哄了一句“乖”。

贺玺低沉的声音像含了细微的颗粒,带着磁性。

苏愉心跳又开始莫名加快。

不准想,不准想,苏愉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天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要遭雷劈的,万一下次又喝醉什么的再做错事可怎么办。

尴尬的还不是自己。

贺玺像是故意要挨着她坐,转头时看到苏愉又朝他瞪过来,贺玺像没看到她这生气的样子,他侧身过去,低头看向她,认真的说了句:“可爱。”

他说话时很认真,但偏偏苏愉有一种被调戏了的感觉,她转头看过去,见贺玺已经坐正回去,坐得板板正正的,肩膀比她高出大半。

他这是故意的。

都不给她回击的机会。

“你,你——”苏愉话到嘴边,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时车已经启动,窗户外的景色开始飞快后退,苏愉还是把话都咽回去。

她转过头,轻“哼”了一声。

她气着呢可爱什么可爱。

他才可爱,他全家都可爱。

第16章 “这个婚离定了。”……

雪乡的雪上活动说起来就经典的几样。

狗拉爬犁,雪地摩托,喂驯鹿,还有体验网上很火的泼水成冰。

不过苏愉这个孤陋寡闻的,看见雪的那一刻人就已经趴在车窗上,眼睛快贴到雪地上面去。

真是太漂亮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漂亮。

这样的景色让她低落的心情都被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