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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皇遗事(55)+番外

作者: 金牌芋头糕 阅读记录

只是至今弓箭也没派上用场,秦灼也没有问。

萧恒本给他握着缰,过一会,手便盖在他腹上。秦灼心里突地一跳,难免有些浮躁。

原本二人行事,他对腰腹处的触碰就尤为敏感。如今和好,心思也旖旎起来,便屏着气叫了一声:“六郎。”

萧恒转头,见秦灼那眼睛望他,沉声说:“你别胡闹。”

秦灼和他靠得近,拉着他手从腹上往下,笑吟吟道:“你把这小东西弄出来,现在又怪我胡闹?”

白马黑马交颈缓行,秦灼靴子从花草上踢了一下,扬得它们分避一瞬,俱不满地叫起来。

他仰着脸笑道:“陛下,跟了你,我活得倒不如这两个吃素的。你这样,我找别人去。”

下一刻,萧恒骤然手掌一拢。

秦灼抓紧马鞍,双脚从镫上松脱,上身全靠腰来撑,卸了力般往后仰。

萧恒一言不发,一手替他握紧缰绳,一手在他袍下拨开衣带,如此毫无阻隔。

他手上有茧,又干又糙,磨中了地方,一会就潮了。秦灼嗯了一声,汗黏了一身。

元袍并不老实,开始啃白马的耳朵。萧恒也转脸过来,顺着耳廓往下咬。

他笑着问:“还找别人吗?”

秦灼断断续续道:“找……怎么不找?”

萧恒应一声,问:“找谁?”

秦灼抱着他脖颈,被冲得往他怀里倒,低低喊着:“……你呀。”

萧恒倒吸口气。

马背波浪般一颠一簸,萧恒一碾再碾,在白日照耀和秦灼细密的喘。息里,他抬指一阻,从耳边说:“不要忍着。”

秦灼整个人要栽过去,被他用肩膀牢牢挡住,神色分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腔调模糊道:“你松手。”

萧恒亲了亲他眼皮,说:“好。”

天幕下,他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

元袍和云追争吃一丛花,飞了一蓬紫色花尘。

他松脱一次,萧恒却没有。他叫萧恒在马背上抱了一会,便直身坐好,手也如法炮制,却被萧恒扣在腰上。

萧恒像隐忍着什么,哑声警告:“我忍不住。”

秦灼摸摸他的脸,吻在嘴唇上,用他的话说:“那就不要忍着。”

萧恒舌。头猛地搅进来。

自从有了这孩子,二人就没再亲热。秦灼叫他弄得心痒,好容易散下去的情。潮又涨了一身。四下无人,他也不爱忍,亲著亲著就磨蹭着叫了几声,意。乱之时,萧恒已将他领口纽子解开,抬手一兜给他脱下。

袍子上掀时天红了一阵,像突然刮了片火烧云。

萧恒跳下马背,将他那件红袍在草地上铺成喜床,紧接着,打横将他抱下马来。

秦灼被放倒时萧恒俯身上来,腿。跨在他身侧,目光又冷又热,却对他道:“一难受,就告诉我。”

秦灼亲了下他下颌,说:“知道了陛下,下把式吧。”

他们浅浅吻了一会,萧恒便沉着鼻息道:“帮我解开。”

他那条玉带冷得一块冰疙瘩般,秦灼给他抽开后,有什么重重打在手背上。他身体一绷,便听萧恒在耳边道:“不去里头,你别怕。”

秦灼搂紧了他。

秋风起来,草叶簌簌作响,翻来滚去,倒像洞房。

不远处,两马同食一丛蒲公英,溪影里,云追吃叶,元袍吃花。

一片压矮的草丛里,萧恒先赤膊翻坐起来,给秦灼一粒一粒地系纽子。他颈侧刻着几个牙印,像被人食肉寝皮般咬了许久。天光投上红罗,影在他伤疤交错的后背上,汗津津的,倒像冲淡的血。

秦灼仍躺在那泊血里,懒洋洋地不动弹。等萧恒穿好衣裳重新从身边倒下,他才开口:“今天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萧恒抱住他,笑得也轻快:“想你了。”

秦灼这才把眼掀了一条缝,“陛下别储了嫔妃在宫里,油嘴滑舌了这么多。”

“少卿。”萧恒认真叫他。他把脸转过来,叫二人眼中只有彼此。

他听萧恒说:“我很快活。”

萧恒不会说情话,他只会做。他把人放心里,是有实实在在的重量。

秦灼翻了个身压在他身上。萧恒手掌给他垫着小腹,由他摸着颧骨道:“我不要和你断的。”

萧恒抱着他,点头道:“我知道了。”

秦灼却咬了他嘴唇一口,问道:“你以为我要和你断,为什么都不挽留?”

萧恒愣了一愣。

为什么不挽留?因为留也没用。

“萧重光,你不是第一次了。”秦灼恶声恶气地问,“你实话说,是不是一直觉得,我能头也不回地抛下你?”

萧恒却答非所问般:“只要肯回来。”

这竟是萧恒对他的最大盼望。走没关系,肯定要走的。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秦灼看了他一会,垂首抵住他额头。萧恒叫他捧住脸颊,这么依靠一会,掐指哨了一声。

不远处白马啐掉花枝,放蹄奔来。黑马见状也紧随其后,怨怪似鸣了一声。

“段氏当场射雁,箭法精妙,却不好。”萧恒抬起头,天上已斜了一行人字。他眯起眼,对着日头,却似计量射日的箭程。

“聘雁得要活的。”

秦灼和他并肩倚坐着,也仰头去看,喟叹道:“雁要南去,我也要走了。”

萧恒再度吻住他,只动用了嘴唇。当白马从身边停下时,又捏着下巴分开。

他说:“不怕。”

“只要肯回来。”

……

这是秦灼所见的最美的秋景。

蓝天,红山,黑雁,金野。

白马飞驰,花浪草浪里,飘作云彩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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