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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消(119)

作者: 绯砚台 阅读记录

他看向璀璨夺目的夜空,闲适道:“今晚可有祈什么福。”

容珞依着石雕护栏,喃喃道:“想要以后我们都平平安安的,包括肚子里的孩子们。”

万俟重微微顿,知她是放心不下太医说的话,于是用指骨蹭了蹭她的脸:“那是自然。”

而此时,宴席渐散。

齐王退出保和殿,望见不远处赏烟花的台上,太子已在容珞身旁,即便未靠在一起 ,却难掩二人的情意。

前些时日,听闻她已怀身孕。

齐王眼眸淡了淡,心绪复杂,以前他想要的太多,想要小姑姑,也想要妤娘。

自苏妤消失后,他自己都未察觉已许久未关注容珞,似乎那份执着已逐渐消淡,满心都是如何找回苏妤。

齐王没曾想过那个百依百顺,对他从未有怨言的苏妤会消失得那么彻底,瞒着他流掉他们的孩子,然后人间蒸发。

或许她回了漠北…

此次匈奴再犯,他向皇帝请命北征,往后恐怕就不回京城了。

察觉到有一道目光的容珞回首,得见齐王正在不远处,仅仅只是一眼他便垂下眼眸,微顿之后转而离去。

如此就当是告别。

容珞微愣,侧过首看太子。

万俟重望着齐王离开的背影,漆暗的眼神显出一丝讳莫如深,转瞬就散去。

他收回视线,“回东宫吧,夜里凉。”

话语间,拢了拢她狐绒围领。

容珞点点脑袋:“嗯。”

不知方才他们在御前议事说了什么,但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后宫不得干政,她虽常常赖在书斋陪太子,但很少打探前朝的事。

-

回去的车辇里,容珞靠着万俟重的肩膀,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呼吸稳稳的。

太子在宴席总会喝上些,但很少会喝醉,很会卡着酒量,以至于她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喝多少才会醉酒。

在碎玉轩初次,

太子殿下真的有醉酒吗。

容珞后来想明白,他是早认出她了吧,把劲都使她身上了,害她回去时如此狼狈。

容珞轻轻阖上眼眸,万俟重以为她要入睡,捏揉柔软的耳垂:“除夕守岁,卿卿莫睡。”

他的一声卿卿含着柔意。

让容珞清醒不少,他捏她耳垂的手指温温燥燥,有点痒。

她抬脑袋看向万俟重,有时怨他过于掌控自己,但却常沉溺于他的宠爱。

除了太子殿下,从未有人像这般宠她,她都觉得自己现在变得娇里娇气的,愈发吃不得委屈。

容珞未应话,

但伸手抱住他的腰。

圆乎乎的小腹就顶到了他。

万俟重把她托了托,侧坐在腿上,以免抵到肚子。

回到东宫。

照莹和翠宝正在放孔明灯祈愿,容珞为自己的祈愿能成真,便也凑上去放灯。

西暖阁里已备好糕点吃食,亮着宫灯烛火,万俟重让李德沛把玉琴拿来。

待容珞放完灯回屋里取暖,见到一展青玉琴放于万俟重身前的檀桌上,慢条斯理地弄琴道:“抚琴于我听听。”

她许久未碰琴,琴棋书画,学得最多的是琴,也是最不爱碰的。

是听太后的安排,

去年除夕当众抚琴过一次。

那时太子未在,称醉酒早早退了场。

容珞乖乖地坐在青玉琴前戴好琴甲,看得出这把琴精巧贵重,弦音透着淡淡的清灵感。

烟花落尽,夜时下起飘雪。

一曲《白雪》清凛琳琅之音,婉转如折竹、碎玉声。

万俟重靠着凭几,似睡非睡。

支着额首的长指轻点,淡金的龙纹华袍系扣得端方矜贵。

旁的铜炉温着茶,暖意融融。

曲将终时,停了琴声。

容珞来到太子身旁,往他的怀中贴近,隐隐淡淡的幽香和酒味,是他的味道。

万俟重垂着眸,拍拍她的屁股。

温着声说她:“放肆,怎敢停曲?”

容珞蹭蹭男人的颈窝,轻声说道:“夫君也不能睡,不然珞儿对明年的祈愿就不灵了。”

万俟重狭眸看向她,微微缄默。

白玉般的面颊透着粉嫩,近来是圆了一些,显得娇媚可爱。

亲了亲柔唇:“那做点别的事。”

覆在她腰肢的大手轻扯缕带,而今腹部小小隆起,衣缕系得简单。

“你……”

望见男人眼中的热意,容珞只好依顺地抱抱他:“夫君,冷。”

别把她脱太干净了。

万俟重手上微顿,旋即把她抱起。

离开这处围炉煮茶,往里间暖榻而去,外衣掉落在半途中。

暖榻间,有灯火亮明。

刚好把她看得清楚,想要他去把灯火熄灭,容珞小声说:“烛灯…”

万俟重自是听出她的意思,但未起身,越发欺着她,扯下里面的衣裤。

口吻温和:“让我看看你。”

他俯首隔着罗纱小衣。

烫|热地尝衔,在手掌里软绵得厉害,亲|昵地把挼着圆润。

容珞睫羽轻颤,只听他把小衣掀推到上方,如雪般细腻的肌肤,蕴着酥酪般的女儿香。

万俟重轻语:“珞儿长大了些。”

温燥的指腹摩|挲着雪肤间的朱痣,每次看到便很喜欢。

容珞眨眨眸:“……”

他的语气说得认真。

面颊发红,推开男人的手。

结舌道:“……羞人。”

身孕这几个月是有一些身体变化。

她…才不要他提醒她。

万俟重浮起笑弧,覆过来吻了吻耳尖。

手掌顺着腰肢下移,直到细腻探寻着温柔,清泉渐渐沁出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