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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消(60)

作者: 绯砚台 阅读记录

好似没反应过来这个吻。

齐王见此,抑不住上前:“皇兄你……”

行径越礼,过分的亲近。

万俟重睨向他,眼神冷蔑。

他温凉的手掌覆握着容珞的颈肤,宣誓着主权:“她一直是本宫的,不管齐王在图谋或是肖想她什么,最好到此为止。”

说至尾句,

他语气压重,蕴着一丝危险韵味。

齐王僵住身形,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太子分明从未近过容珞,他们素来视同陌路,怎么会一直是他的。

万俟重收回视线,见容珞懵然失措,沉声安抚:“跟我回去。”

容珞缓过神,抚了抚唇。

当着一众护卫和齐王,她微微屏息,耳根烫得发红。

想回头看一眼齐王,却被身侧的男人锢紧细腰,意味强势,弄得她不敢看,最终被他推进玄墨色的车厢里。

车帘之内,万俟重俯身而来,惩罚性地捏她的脸蛋,妒意浓烈道:“不准看别的男人,尤其是对你意有所图的。”

容珞喃喃道:“我没有。”

被捏得脸疼,委屈得很。

马车再次驶动,

只是这次是东宫的马车。

齐王仍停在原地,眼中满是不甘。

她没有推开太子,与他靠近她时的抵触不一样,却证明了太子所言非虚。

第39章 吾爱珞儿卿卿

马车徐徐而行。

容珞垂着眸捂脸,白玉般的脸蛋泛着红,有着明显的指印,男人捏她是使了点劲的。

有点生怯,看看太子。

车内熟悉的装潢让她没那么拘谨,让她局促的是眼前的男人。

“太子殿下在拈酸吃醋。”

她的声线怯弱,说的话却是胆量不小。

万俟重眉宇微微凝着,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和别的男子独处,何止是吃醋这般简单。

他靠回漆雕凭几,“你在齐王马车里,他与你说什么。”

即使不在容珞身边,亦会有暗卫时时禀报她的动向,他需要窥知她的一切。

齐王万俟穆。

他可从未将这个弟弟放入眼里,不配与他相争,即使皇帝有意抬举萧家与他抗衡。

容珞想着刚刚发生的,有点难为情地道:“齐王表明心意,问我可否答应他。”

太子不置可否,“还有呢。”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在凭几上轻轻搭叩。

容珞若有所思,接着道:“说他曾写过信给我,并未说太多,殿下便来了。”

他轻叩的指尖似有一缓,端量眼前女子的神色,只听她忧心忡忡:“今日太子殿下来寻我,莫说齐王,怕是整个京城都要知道了。”

万俟重:“除了齐王,不会有人知道。”

长宁街并非集市闹区,较为清净边远,清空整条街道的百姓行人并不难。

太子把容珞揽到身怀,屈指端起她的下颌,脸蛋的指印还未消,看样子像会成淤青。

他仅是稍微使劲,就成了这般模样,但房事时也曾常常在激动之下会在她腰上留掐痕。

容珞本有点疑惑,见男人开始松容,便交颈式地拥抱他,撒娇道:“我没答应跟齐王好,太子殿下怎么能罚我呢,捏得我脸好疼。”

万俟重顿住,无奈又好笑。

但凡他示好,她就开始得寸进尺。

“有这么疼?”

容珞重

重点头:“嗯。”

太子来寻她,她是开心的,但是被捏脸就不开心了。

“齐王四年都知写情信于我,难道殿下只知吃醋捏我的脸,或者屁股。”

她声音翁里翁气的,

此前他捏疼过她的屁股,记着呢。

万俟重与她相视,意味深长挑起眉梢。

缓缓道:“想要本宫写信?”

容珞眨眨眸,有些羞口。

倒也并非这个意思,但如果太子殿下要写,她会认真看的。

-

落霞居,雕栏玉砌。

内置着清雅书房,两侧铜钩挂着竹制卷帘隔断庭院,竹叶沙沙作响。

漆嵌百宝屏风后,一缕檀香。

宽敞的书案上陈铺着宣纸,纸墨笔砚。

容珞被摁坐在宣纸上,双手反扣在腰后,太子的白玉革带缠捆着柔腕。

胸脯的起伏不均匀,

浮光纱制的肚兜轻薄,裹得圆满,可见盈盈轮廓。

她眼巴巴看着身前的男人,

不是没被按在书案上做过,可这样子好是难堪……

桌案旁置着茶具,一盏茶刚温好。

羊狼兼毫的毛笔并未蘸墨,而是蘸了蘸茶水,浸湿笔毛。

男人的手掌抵按着容珞的腰后,迫使她挺起胸口,修长的手指持着笔身轻点。

“珞儿想见本宫如何写?”

容珞别开脸,耳尖发红。

好生后悔方才的话,这哪里是写信,分明是在写她。

万俟重垂眸瞧着她,情愫微敛。

还想着齐王写的情信,那些信他倒是见过,不过皆已烧尽,她可见不着了。 :

薄唇角掀起兴味的弧度,“吾爱珞儿卿卿,数日未见,吾念及至深……”

蓄湿茶水的毫笔在小巧的衣纱间落了笔,水迹晕染薄纱衣面,她呼吸的起伏微滞。

笔尖随着话语,柔缓地描写。

偏偏绕着桃红描摹,勾勒着苍劲的笔峰,笔墨不够便蘸湿了再写。

渐渐的,茶水湿透了小衣。

薄纱裹勒盈满的肌肤,愈发潋滟可人。

容珞挣脱不开手腕的束缚,赧然不已:“我…我不要太子殿下的信了……”

精致的笔头倒置勾起衣底,从下至上地将湿透的小衣掀起,他倾近启口衔着,茶香和柔软的味道,考虑下次换些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