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虾仁刀沦为家养喵(47)
林霖从衣中掏出一封信,双手递上,“延德来信,是关于十一的。”
萧瑾拆开信翻阅,问道:“京中如何?”
“一直推说殿下在养病,但瞒不住,还是有消息流传出去了。贵妃很担心,还病了几日……”
“不说这个。”
“太子和大皇子勾结南朝之事已发,陛下下令将太子圈禁在府邸,准备下旨废太子,朝中吵得不可开交,现在还是僵持不下。”
萧瑾将第一页信纸叠到后头,看起了新的一页,“若真废了太子,怕是轮到四哥了,一个母亲生的,他却能记在李贤妃名下——他们都是亲儿子,就我是捡的。”
“你继续说。”
“半月前谢安相继毒死灵帝和谢相,改立宗室子芦临王陆丰为帝,近日边境东宁、利州一带多闻有兵卒异动,陛下已下令让四殿下领兵前往。”
“看来又要打仗了,四哥这军功一立,威望更盛,这废黜一事还不是顺水推舟?”萧瑾冷笑着喃喃自语,“谢安真是疯了,杀君弑父都做了,我若是他,老头子碍手碍脚关起来就好,大抵还是做不到这个地步。”
萧瑾折好信件,递还给林霖,“谢安派来北上的人可是延德?”
“是。”
“正好,听闻他精通异术,我倒是一直期待与他会会。时间紧迫,你务必命人在梧城做好部署。此外,我现在身中两种蛊毒,一种是金蟾蛊,一种约莫是情蛊,我要你派人去寻找漱玉部蛊师,要快。”
“是。”
风声在林间呼啸,他向着来路走回。
林霖忽然叫住他,“殿下,近来属下关于那谢氏密药有了个新发现。”
萧瑾眼神一凝,听他说完。“知道了。”
月光照得溪畔明亮如昼,清澈的银光之下,女子抱膝坐在草地上,蓝衣裹得松松的,露出了大半截如玉的颈子,一派如诗如画的景象。
他停在她身后,盯着半掩在湿发下节节可见的颈椎。
延德信中所书,她初到燕京就被卖入妓馆,燕宫有阉人喜好未长成的女孩子,一群变态于是逼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接客。
也许她对女子的喜好和这有关。
“你为什么……喜欢女人?”
第37章 谁当卿卿
她回眸,似在呓语:“女孩子的身子香香的软软的。”
萧瑾给逗乐了,“你试过?”
“试过的。”
“滋味如何?”
“很好。”
“比和我好?”
她舔了下唇,没应。
他心想,她就和他逗闷子吧,不禁冷笑。“还香香软软的,你抱着我不撒手的时候,怎么不嫌我又臭又硬了?那你为何还要与我同床共枕呢?你搂着我脖子叫唤的时候,我怎么觉得你挺快乐的?”
她扯了他的手,像是要哄他一样,拽着他,要他在身旁坐下,他挣了两下,不情不愿依了她。
她看着他的眼说:“师傅讲,我还这么年轻,都试试也不是坏事。”
萧瑾注意到她偷偷动着的几根脚趾头,挣脱她坐远了些,冷然道:“试出来了吗?男的女的,更喜欢哪一个?”
她竟是笑了,笑得很甜,一只手托在腮下,侧着脸打量着他,“我不知道,还得多试试才行。”
萧瑾不为诱惑所动,目光直视前方潺潺的溪水,双手撑在膝上,“你还打算试几个?”
“和你有关系么?你个将死之人又看不到了。”她脸上泛着玫瑰色,“还是说,其实你很在意?”
他弄不清楚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成日里冷冰冰的,这会儿又衣衫不整来撩拨他,别又是吃五石散了。
溪边慢慢起了白雾,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面,深怕稍一侧目,一旁弯眸浅笑的女子就会将他拉入陷阱。
“谢安究竟是你什么人?”
凝香回忆起她初见公子的场景。
小小少年第一次撞见地牢里谢氏兴旺下残忍的本质,他浑身颤抖,想要救下困在刑床上奄奄一息的她。
可不管他怎么尝试,也解不开那成人手臂粗的铁链。
他在绝望中问她,他还能帮她些什么。
当他偷偷带着馒头回到地牢里时,遇到的却是大发雷霆的谢相。
谢相想要扼杀独子血脉中所有的软弱,命人把她装在麻袋里,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木杖打死她。
是公子救了她。
那么体面的小公子,像是不怕疼一样,一次次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他哭着发誓好好跟随师傅读书习武,保证再不忤逆违抗父亲,答应再也不偷偷去见心爱的公主……
她被从麻袋里拖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地上流了一滩的血,和落在血里的那枚被人生生拽断的月牙佩。
她自此将那枚玉佩带在脖子上。
因为她要记得,这世上曾有一个人为她拼过命——她的性命属于这个人。
“他是我的主人,救过我的命。”
萧瑾懒得和她兜圈子,“怎么听说你要嫁给他?”
凝香不上钩,“怎么,你很在意吗?”
萧瑾语塞,开始打量着她搁在一旁的随身物品,有几只瓶子,其中或许有他想要的解药。局势容不得他再耽搁,他不想再陪凝香玩了,但只有拿到解药,他的生活才可以重回正轨。
“你可以做我今夜的爱人。”
萧瑾琢磨着到时候选哪种方式弄死她,两根指头在下颌骨上兴奋地磕着,来不及反应,女子颈间轻烟般的香气就闯进了心里。
他下意识侧脸一躲,身子被压得往后一靠,女子的唇瓣于是砸在他的下巴上,她低头痛吟了一声,开始吻他颈间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