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貌美心狠(183)
闻言,尉鸣鹤长眉舒展,亲自喂了沈知姁喝药。
见沈知姁苦得小脸皱起,面上的惶惶伤心之色褪去,唇角就不自觉地噙了一抹笑容,让芜荑赶紧去拿蜜饯来。
做完这一切,尉鸣鹤再三观察沈知姁的面色,见果真红润了些,方准备再去正殿:“皇祖母,你且陪一赔阿姁,朕去外头审完此事。”
沈知姁却唤了“陛下止步”。
她主动提及谨容华:“陛下,谨容华这回不顾自身,下水来救臣妾,算是功劳一件。等查明真相后,臣妾想以贵妃的身份的请求陛下,复谨容华婕妤之位。”
尉鸣鹤沉吟一瞬后点头,看着沈知姁的目光愈发柔和:“朕明白。”
随后,帝王转身回到正殿,脸上的柔情一点点散去,重新布上霜色。
*
且说尉鸣鹤与太皇太后走后。
韦才人按住韦宝林,迅速地对方耳边说了句话,让处于暴怒状态的韦宝林极快地安静下来。
“元公公,等会儿陛下出来,必定要审问。”韦才人松了一口气,转首对元子温声细语:“公公不如先让他们进来,等会儿也让陛下省事些。”
元子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将有福和冷霜馆的宫人全都提了过来。
因韦宝林位份低,服侍的除了雁儿外,就只有一个宫女,一个宦官,既要端茶倒水,又要扫地抹窗。
韦才人盯着他们细细看了两眼,着重瞥了眼缸子的手背,并未说话。
倒是韦宝林,冷静下来后死死看着自己的宫人:“你们要想清楚,在这皇宫之中,背主是没有好下场的!”
“若你们被人买通,现在及时坦白,本小主还能保住你们的性命。”
谨容华舒舒服服地坐着,闻言浅笑:“韦宝林,元公公还在这儿呢,你怎么能当众威胁证人呢。”
“韦宝林不过做了个被诬陷的假设,谨容华又何必这样着急?”韦才人也笑着开口,将谨容华的话给顶了回去。
随后她就将目光从宫人身上挪动到鱼牙绸手帕上。
直到尉鸣鹤出来。
韦才人率先起身,指着冷霜馆缸子道:“禀陛下,据嫔妾观察,这宦官除了送酒之外,恐怕还是去百花园泼水的人。”
“证据?”尉鸣鹤闻言,有一分惊讶。
“陛下请看。”韦才人示意宫女将缸子的手背翻看,上头有两道新鲜添上的伤疤:“这两道伤痕并列,一长一短,很像是被老虎刺的树叶所刮——嫔妾恳请陛下令太医检查,看着伤口处是否有老虎刺树叶独有的小尖刺。”
“据嫔妾所知,从冷霜馆到上林苑后门极近,要是抄近路过去,大概率会经过一片老虎刺树丛。”
尉鸣鹤一使眼色,元子立刻就去请马太医。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尉鸣鹤望着韦才人的目光略变,不再如视物一般。
“才人观察敏锐。”谨容华端和地赞了一句,手中的帕子不知何时变皱了许多。
她在心中咬牙切齿:因有福醉倒,缸子是泼水人之事,除了她安排的人外,应当无人知晓。如此阻挠调查进度,为的就是给霁月轩那儿拖延时间。
谁知韦才人生了一双利眼,竟立刻瞧出不对。
不对,还要怪缸子,做事毛躁,才蹭了老虎刺。
韦才人抬起眼帘,又指着鱼牙绸道:“陛下少用帕子,应当不知,这鱼牙绸颜色虽鲜亮,却难以保持长久,每月务必洗护才能保证亮眼。”
“而这鱼牙绸颜色暗淡,边缘有磨损,可见使用之人并不懂得如何养护,持续用了好几个月才导致如此。”
“陛下,韦宝林既然喜爱这帕子,就必定不可能这样对爱物。”
“所以说,韦宝林道手帕丢失三月有余,是较为可信的。”
尉鸣鹤不自觉地点点头:“你说得有理!”
就在此时,缸子忽地抬起头,对韦宝林道:“主子,所有事情都是奴才做的,您放心!”
说罢,他就大力挣脱钳制,直直地往韦宝林身边的柱子上撞去。
第90章 落水(五)只要朕想要查,就没有查不……
第九十章
韦宝林见缸子要往自己这边扑来,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去。
惟韦才人恨铁不成钢地斜了眼自己这个异母妹妹,上前要拦住缸子——要是这个人死了,那她们整个韦家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然而韦才人到底是闺阁女郎,力气并不大,只堪堪拉过缸子的衣袖。
自己险些被拽到。
这危急关头,元子一下扑上去,将缸子整个人压住。
不过还是让缸子磕了头,额角生出骇人的淤青,整个人晕了过去。
谨容华见状,手中皱巴巴的帕子松开了些:还好,虽说缸子被提早揭露身份,可事情到底发展顺利。
有缸子这一撞,陛下必定怒上心头,令尚刑局审问。
那接下来一切就都水到渠成。
韦氏姐妹不过是捎带着拖下水罢了,重头戏还在后面。
想罢,谨容华小心觑了眼尉鸣鹤,果见帝王脸上覆着阴沉乌色,似有暴风雨来临。
“没想到此人还是个忠仆。”尉鸣鹤目光扫过缩在一旁的韦宝林,又在正殿中淡扫一圈,唇角勾出一抹嗤怒:“将他抬去尚刑局,告诉闫旺,朕要他半个时辰内,审出背后之人。”
“要是做不到,朕赐他去乱葬岗住!”
尉鸣鹤说完,微抬下颌,点着元子:“你跟着去,一旦有了背后之人的线索,将相关人员全都带来!”
元子忙不迭点头,一边说陛下放心,一边让
两个大力宦官抬起缸子,小跑着去尚刑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