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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来相决绝(160)

作者: 无限非概率 阅读记录

颜宁与赵云澜于羌水城下狭路相逢,赵云澜一改前期肉搏战术,采用迂回,狡诈战术,诱使羌水将领叛变,背刺颜宁,成功夺下羌水。

军心溃散,百姓流亡,颜宁腹部包扎着伤口,盯着舆图思考,门外传来了通报的消息——顾大人来了。

顾北堂想要抱紧颜宁,却又怕触及到她伤口,拆了绷带替她重新上药,心疼的红了眼眶。

“我这还没哭呢?你这般羞不羞啊!”

顾北堂不说话,手中上药的动作更为轻柔,俯身吻过她腰部的绷带,轻声道:“宁儿,我心疼的要碎了 。”

颜宁拍了他一巴掌,佯装愠怒:“别整那些有的没的,快来帮我看看,我们如今的兵力要怎么阻止赵云澜攻城。”

顾北堂寒眸扫过舆图,如果烟岚被攻陷的话,北部再无防御,赵云澜兵发上京,攻下齐国,不过于囊中取物。

顾北堂眸中黑沉,指向南宫影的牌子,声音寒凉::“以千秋公子的名义约南宫影!告诉他当年的秘籍还有下卷,并且有他杀害仇家证据!”

颜宁有些不确信的问:“他会来吗?”

顾北堂唇角微勾,弧度凉薄的似刀刃:“绝对会的,并且还只敢只身前来!”

“明知危险还要来?他不像是那种蠢人。而且这个节骨点上,他也不一定会信。”

顾北堂走向架子上的剑,抽出利刃,寒光照人,笃定道:“他绝对会来的,就凭这把剑!而且他有不得不来的理由,你猜当年南宫影是如何嫁祸给南宫离?”

蜡烛的火花爆燃声响起,电光火石间,颜宁瞬间明悟了过来:“他们二人是双生子!”

“你说南宫影敢让跟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南宫离出现吗?二人剑法如此相似,赵国的兵马大元帅,谁还分得清吗?”

树林之内,颜宁右手轻按剑柄,青衫在夜风中微微飘动。他的呼吸平稳而绵长,仿佛与这片夜色融为一体。对面十步开外,一个黑衣人静立如松,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冷如寒星的眼睛。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三发飞镖射出,被颜宁持剑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她转过身露出自己的容貌,模仿南宫离的音色开口:“弟弟。”

南宫影站在月光下望向这人的脸,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脸色苍白如鬼,声音因太过惊惧连不成一句话:“你...你的脸....不是被我...毁了吗?”

颜宁就跟着季子慕学会了这么一句话,未曾应声,出手便是杀招,这面具趁这夜色还有几分唬人,必须速战速决,万一被识破就糟了!

她跟师父的身形虽然相似,但高手过招,几个回合便能知道对手的骨龄,趁这南宫影因为太过惊惧和夜色掩盖不容易察觉,正好取他命为师父报仇!

颜宁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剑身出鞘的瞬间,一抹寒光在月光下流转,宛如一泓秋水。

南宫影的瞳孔微微收缩,拔剑格挡,仅仅是一招,他就意识到这的确是千秋公子南宫离的剑法!

颜宁身形如鬼魅般前冲,剑尖直指燕九咽喉,快得几乎看不清动作。两剑碰撞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清脆,溅起的火星转瞬即逝。

颜宁再次欺身而上,这次他的剑招更加狠辣,剑锋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错,剑光织成一张致命的网。

就在两人打的难舍难分之时,南宫影突然变招,剑势由守转攻,狠辣的招式直取对方手腕。

“既然你如今还能提起剑,那我就再废你一次经脉!”

颜宁且战且退,被逼到了一处断墙边。南宫影看准机会,一剑直取颜宁心窝。

埋伏在此的守卫们,见此捏了把汗,顾北堂整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季子慕手中的银针蓄势待发。

就在剑尖即将触及颜宁胸口的瞬间,颜宁的剑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快得几乎看不见轨迹。

“你不是南宫离,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千秋剑法的最终式!”

南宫影的剑停在了半空,他的眼睛瞪得极大,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颜宁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腹部,剑尖从后背透出,滴着鲜血。

颜宁摘下面具,抽出长剑,对着远处高耸入云的树木,冷呵道:“什么人!”她刚才刺的明明是南宫影的胸口,却被一颗石子扭转了角度。

赵云澜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从树上跳下,步伐散漫的倒像是在散步:“你现在杀了他,我可就没人打仗了。”

在他现身的那一刻,周围的利剑围成了个圈,季子慕更是双眸通红:“你把我弟弟怎么样了?”

赵云澜对此毫不在意,漫不经心的扫过顾北堂和颜宁,懒慵的询问:“十万大军攻城,你们现在不回去看看吗?羌水城怕是要破了。”

寒光闪过,颜宁冲着他心口刺去,速度快到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杀了你,这场战争自然也就平息了。”

赵云澜用手夹住剑刃,碎发下眸子是压不住的疯狂:“是吗?”

顾北堂瞳孔微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什么!”

赵云澜似乎对于他们惊异的状态很是满意,从怀中摸出诏书丢给顾北堂,笑的阴郁:“认出来了吗?我的好弟弟!”

“你跟我师父是什么关系?”

赵云澜眉梢上挑,对于这个问题似乎很感兴趣,“你觉得天桥下一个算命哪来的那么大本事,他是赵国国师,也是钦定的太子太傅。”只不过因为我太过于狠辣和不择手段不再认我这个学生罢了!

赵云澜的视线又落在颜宁的身上,玩笑似的问:“弟妹,我最多只想打倒烟岚。如果你不想生灵涂炭的话,就把后面两城给放了。顾北堂应该清楚,一无所有的赌徒,最后唯一能压上的只有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