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妖管局(49)

镜中率先出现的幻境，就是一期实验的内容，沈惜的眼前晃过许多奇形怪状的妖族和恶灵，不断地将在他们面前轮番出现。

沈惜早已麻木地看着这一切，看似不害怕，但是肩膀还是不自觉地颤抖，朝着后面退去半步，撞到黄慧珍，才错愕地抬起头，露出带泪的眼角。

“小惜，不怕。”

祖孙俩默契地对视，似乎是早有准备。

但这些场景在池鱼经历来看，还不足以达到让她害怕的程度。

察觉到沈惜的眼神，池鱼抬手指着黄慧珍边上的小女孩给沈惜解释。

“你不知道，那个小孩最吓人了，我见过不少恶鬼冤魂，没一个比她吓人的！！”

池鱼说着，一不小心和小沈惜的视线交错，打了个寒颤向后退去，那模样不像是演的，但转头看见沈惜下忽然笑了，更想解释清楚。

但一转身正要继续指认，却转头撞上一个满身漆黑的人，从她小沈惜身上氤氲着冒出来，双目如灯。

“啊！！！！！！！”

转身惊惶着跳到沈惜的背后，瘦高的身子佝偻起来，试图把脑袋埋进她的颈窝，又被柳玄明整个提开。

“你干嘛？这怨鬼可比张曲吓人多了，也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我当时只是想吓唬吓唬小姑娘，这家伙就跟我犯了天条一样，差点把我搞散架，之后休息好久才缓过来。”

但沈惜却并没有听她把话说完，而是将痴痴地向前而去，但是手指穿过黑色的雾气，根本无法触碰。

“妈妈？”

怨鬼以万夫莫开之气势在挡在小沈惜的面前，挡住摄魂镜的窥探的同时，混在幻境的一众鬼怪妖精之后中，将镜灵折腾了一通。

她的五官漆黑，几乎无法分辨，但是沈惜太熟悉这个轮廓，身高体态。

燕怀玉解决一切，慈爱地蹲在小沈惜的面前，她似乎在说什么，但是沈惜在记忆之中，是摄魂镜所见，根本无法听清。

她眉角刺痛，越是挣命地想要听清，越是执着，就越觉得心念不稳。

满脑子想的都是为什么？为什么！

所以黄慧珍对女儿的愧疚，就是放任母亲以怨鬼的模样在这世上滞留吗？

就在她疑惑之时，燕怀玉化身的怨鬼赶在被摄魂镜吐出幻境之前，微缩身子，蹿进沈惜胸前的一枚小徽章中。

沈惜定睛看去，那徽章正是和赤诚天被九婴附身的时候一样，就连细微处的小凹痕都是一样的，绝对是同一枚！

伴随着祖孙二人脱离幻境，沈惜一个抽气，也瞬间回到宿舍之中，争着坐起身子换衣服穿鞋，朝外面冲去。

撞上剩下的室友从图书馆回来，也不来不及打招呼。

二人看着掀开的床帘里头，在暧昧黄光中撑着身子的池鱼，眼神里带上了微妙的光。

第39章 得了一个小木牌

沈惜跑出宿舍楼，急冲冲的架势叫门口抱着亲嘴的小情侣都为之侧目。

学校因为是市中心的老校区，没几步路就出去学校，因为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很多店家都临近关门。

顺着路边的有亮的路灯走下去，沈惜抬手挥开在路灯下面招人的小虫，脑子里闪过一张致密的关系网。

黄慧珍是君守圭的心腹，因为黄慧珍是没有家族脉系，被封家最后一代主家家主封隽儒带进妖管局，而封家再此之后的家主并不是封家主家人，但是封家主家最后的小孙子，也是和沈惜一起，参加了通灵体的实验。

那这个实验，为什么会终止？

九婴又是从哪里拿到的那个徽章

罗穗给她的小说里面，柳玄明因为情伤休整倒是未必，但一定是受了伤，黄慧珍也在那场意外中死去。

看现在自己身体的样子，还有君守圭的动作，不管自己是不是通灵体，那时候，实验应该已经是接近了成功，三世家没有理由去杀了她。

实验保密，妖族不知，柳玄明立下封口咒，对外传言通灵体一直没有找到，只有一个人，在真空之下。

那就是……封家的小孙子。

虽然没有名字，却也不至于完全人间蒸发，那他去了哪里？

或许是——

被九婴藏起来了。

前面不远处的路灯下面站着个人，一身黑色，劲瘦修长的身形，气息阴冷，是柳玄明。

多数妖族隐于野，需要和山川湖海接触，感受自然的风霜雪雨，除却很多走歪门邪道的，没有几个妖族真的心甘情愿地在人世中沉浮。

所以四方妖王才要轮番来B城。

“你怎么找来了？”

沈惜心中一缓，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语气冷淡，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并不打算看他的眼睛，但是隔了许久也没人回答她的话。

一抬头，见看见柳玄明定着眼神看着她，也不说话，就

缄默地盯着。

“哑巴了？”

沈惜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但是人还是没动静，也不动作，她没有闲心跟他在这僵着，不说话就没什么好问的。

忽然想起之前在古树边上抢人的时候，九婴说找妖鬼的记忆，应该是知道了商灵阙神魂的线索。

提醒她注意情绪，想必是知道妖鬼就在她身边，那次饭后，她让焦焦回去，九婴占着赤诚天的身体，说去大学城附近的酒吧。

池鱼也常去，她打算去看看。

阴历七月流火季，但是天气一点也没有转凉，还带着几分夏日余韵，到了晚上才感觉到清爽。

酒吧里面热闹得很，挂着音乐酒馆的牌子，里面吵得人脑袋瓜子都快裂开。

“美女！！来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