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的赘婿是太子(178)
“还能如何。”
刘琦哀叹道:“死了好些人,若非太子殿下下令及时,让我们及时往山上撤离,只怕死的人更多。”
聂希棠到铳州时已经下了大半个月的雨,意识到不对后,聂希棠立刻让人去加固了堤坝,谁知已经来不及了。
意识到水祸将来,聂希棠便让人去疏散百姓,只是散落的村落太多,通知也已经晚了。
便只能引着铳州城的百姓带着粮食往山上躲去,在他们撤离的第二日便发生了山体滑坡,若是再慢上一步,恐怕上山都难。
几人正说谈间,外头忽然有人道:“太子殿下回来了。”
怜秋不自觉的站起身,往外走了几步,探头看去,恰好与快步赶来的聂希棠的视线撞到一块。
时间像是忽然停滞,又像是忽然加快。
“夫郎!”
怜秋还在恍惚自己有没有看错,下一瞬便被人给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缓缓将手搭在聂希棠结实有力的胳膊上,怜秋感受到从肌肤渗透到衣裳的温热感,他鼻子一酸,将头枕在聂希棠的胸膛上。
过了三个月,他们终于又见面了。
幸好。
幸好聂希棠没事。
第67章 晋江正版阅读
怜秋和聶希棠抱得很紧, 外人只需看上一眼便知两人的感情甚好。
分别三月,聶希棠想怜秋的紧。
刚到铳州不久便遇上水祸,带着一群人往山上躲藏时, 聶希棠看着连绵不断的大雨,心头不是没有担忧。
天灾面前,任何人的力量都显得渺小。
聶希棠不是不怕。
怀抱里是夫郎温熱的身体, 微微垂头便能看到怜秋的半边侧臉,他闭着眼,眼睫微微颤抖着,是对久别重逢的不敢相信。
聂希棠拢着怜秋, 心头的餍足满的将要溢出。
秋哥儿从京城来找他了, 京城到铳州这样远的路, 他明知有危险还是来找他了。
“讓你担心了, ”聂希棠低声道歉:“是我的错。”
好像自从与怜秋成亲后, 他便一直在犯错,一直在道歉。
心头升起愧疚,聂希棠忽然想到,怜秋的忧愁好似都来源于他。二人成亲前,怜秋每日的忧愁至多不过如何娶一个合心意的夫婿,如何讓顧家扬名。
越想越觉得自个儿过分, 聂希棠不禁惭愧道:“实在对不住,事发突然,也没来得及讓人及时告知你消息。”
他刚到铳州便遇到这样紧急的事, 只来得及讓人回京报信,甚至连腾出手给怜秋写封信的时间都没有。
听了他的道歉,怜秋缓缓抬起头,杏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聂希棠。
看得聂希棠愈发心软, 正要哄人时,下一瞬,怜秋一腳踩在他靴子上,不忿道:
“你还晓得有错!都说了让你听我的,非不听!”
涉及到性命一事,怜秋这回一点力没留,就算他不会功夫,这一腳下去也给聂希棠痛得够呛,更别说怜秋还嫌不够似的撵了两下。
俊臉有一瞬间的扭曲,喉咙上下滚动,聂希棠硬生生将要喊出口的痛呼声吞咽下去。
最后还是一旁的顧梦生看不下去了。
这哥儿没见着人时,担忧得紧;这会儿见到人了,下腳又没了轻重,没看见人脸都痛红了吗?
“秋哥儿,莫要胡闹。”
顧梦生上去将怜秋往后拉了拉,歉意的看着聂希棠,愧疚道:“希棠,秋哥儿被惯坏了,你莫要放在心上。”
说着顾梦生悄摸瞪了怜秋一眼,人好歹是太子,你这一脚要是给他踩生气了,有你好果子吃!
怜秋撇过头,不以为意的想,聂希棠要是还敢发落他,他就跟聂希棠同归于尽。
聂希棠这臭混蛋让他担心许久,踩一脚都算便宜他了!
“没事,”聂希棠忍着痛,笑容勉强道:“夫郎他是关心则乱,爹,也让你担心了。”
吃了痛还要道歉,聂希棠这半点不追究的做派不仅让刘琦看傻了眼,也让跟在他身边的将士们以及姗姗来迟的白晖大吃一惊。
太子殿下,原来在家中竟是夫管严?
见聂希棠没事儿,顾梦生悬起的心也放下了,他欣慰道:“人没出事便好,秋哥儿在家中也念着你呢。”
聂希棠看向抱胸将头转到一边的怜秋,胸中一熱,低声笑道:“我晓得,我也想着他。”
听着聂希棠打趣的语气,怜秋就想狠狠的“呸”他一顿。
但是方才当着眾人的面踩聂希棠一脚已算没给他面子,怜秋不想继续让眾人看笑话,他也不想让聂希棠丢人。
在家中随便欺负人无所谓,在外头还是得体面些好。
“莫说这些废话,”怜秋翻了个白眼:“除了朝廷带来的赈灾糧外,我将京中米鋪中的米都带了来;傅明旭说的能治病的药材,我让药鋪的活计都给拿来装车了;还有绸缎鋪里我要了好些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