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的赘婿是太子(179)
聂希棠给他的鋪子多,其中就有药铺和绸缎铺,怜秋怕药铺里的药材不够,还让人将京中其他铺子里的药也买了些,凑在一起也许多了。
“那真是多谢夫郎了,”聂希棠笑道:“思虑周全,铳州的百姓该多谢谢你。”
这人又拍他马屁,怜秋都懒得说他了。
“行了,别说这些无用话,你看着怎么安排吧。”
聂希棠看着他,眉眼温柔,轻声道:“好。”
“对了,”怜秋忽然想起来傅明旭跟刘绪一块去了关得疫病人的小院,遂道:“傅明旭也来了,方才刚去了无風院。”
“无風院?”聂希棠皱着眉:“他做什么跑来?”
怜秋没好气道:“你这什么语气,莫要看不起人,傅明旭说他有法子治疫病!”
“非是我看不起他,”聂希棠失笑道:“只是未尝料到他竟会跑来铳州这般偏远之地。”
傅明旭往日没个正经,惯爱享乐,当初一人独去柳县寻他已是罕见事,更何况还来救灾,着实让人难以预料。
二人正说话间,在一旁当做空气许久的白晖总算是找到了插话的机会。
“太子殿下,”白晖抱拳行礼道:“朝廷的物资皆已送到,烦请您清点。”
给了怜秋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聂希棠回道:“孤知道了。”
铳州事情堆积太多,怜秋不是不懂事的人,他没央着聂希棠与他叙旧,反倒催促道:“你自去做事,我要先沐浴歇息一番。”
到底未曾这样焦急的赶路过,临近铳州时,怜秋就已精神不济。
如今见到聂希棠后,心安定下来,便更觉疲惫了。
“好。”
捏了捏怜秋细瘦的腕骨,聂希棠心疼道:“我让刘琦给你备些吃的,一会儿沐浴完吃过了再睡。”
怜秋怏怏道:“嗯。”
待看见怜秋、顾梦生跟着下人进了后院,聂希棠面色瞬间冷了下去,方才的柔情好似全然是幻觉。
“去无风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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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从京城到铳州,到底有些累了,怜秋一觉睡到快天黑时才醒了过来。
恰巧这时聂希棠也回来了,院内传来傅明旭和朱远柏互怼的吵闹声。
“怎么,就你能来?我来不得,你瞧不起我!”
“哎,你还真说对了。傅明旭,你好歹终于男人一回了。”
“呸,我本来就是男人!”
两人叽叽喳喳的吵嘴,看见怜秋时,两人同时一顿。
傅明旭笑道:“秋哥儿,醒了?”
怜秋有些不好意思,傅明旭跟他一块来的,还有精力去无风院看病患,他却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遂不好意思道:“醒了,无风院的病人如何?”
傅明旭面色微沉,但算不上难看。
“有些难治,不过应当不是问题。”
“呵,”朱远柏笑他:“给你几分颜色还开上染坊了,多用些心,这回要真能给疫病治好,这可是大功一件!待回京你就能去傅明轩跟前炫耀了。”
“要你说!”傅明旭瞪他一眼。
铳州的疫病与师父告诉他的有些细微不同,傅明旭琢磨着得改改药方。
聂希棠的目光在接触到怜秋的一刻变得温柔,他过去扶着怜秋,轻声道:“睡醒了,可还累?”
怜秋摇摇头,想起聂希棠来铳州的初衷,于是问道:“你可找到靖王了?”
“找到了。”朱远柏笑嘻嘻的插话道:“只是可惜,他废了一条胳膊。”
怜秋:“?”
聂希棠跟他解释:“我们是在下山时发现,捉走聂赫安的山匪竟然与我们在同一个山头。”
他相隔的不算远,一个在南,一个在西。
因着下雨的声音太大,掩盖了脚步声与说话声,聂希棠一时没有发现。
待雨停后,他们下山时,与同样下山准备找寻糧食的山匪们撞在一块,他便顺手将山匪的老窝给剿了。
这才发现聂赫安竟然还活着,只是断了一条胳膊,被折磨的还剩了一口气,身形消瘦,浑似恶鬼。
怜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那他人呢?”
“送回去了呗。”朱远柏冷哼道:“这人自个儿没本事被山匪捉了不说,我们将他救回来了,还没个好话,成天骂骂咧咧好像是我们欠他一般。”
“前个儿刚将路清出来就让人送他回京了,”朱远柏皱了皱鼻头:“又花了些人手护送他,啧,幸好陛下派的人来的快,不然我们都忙不过来了。”
“真是,”傅明旭附和道:“走了也好,留着也是添麻烦。”
怜秋不晓得怎么接话,遂看了一眼聂希棠。
“莫管这事了。”聂希棠轻声道:“有什么苦让他回京找父皇诉去。”
只是损失了精兵,还落得这副凄惨模样,鸿景帝有没有心情听聂赫安诉苦就不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