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昭果然较上劲,不止嘴上问候她,还要棍。棒伺。候。
任月开始感觉到那股轻微的手套感消失,皮和芯绷得严严实实,浑然一体。
前头插科打诨的气氛不复存在。
他们开始沉浸,黏糊,失控……
“月……抱紧我。”方牧昭嗓音低沉,前所未有,不单是声线的原因,更多是微妙的哀求。
这一瞬间,任月莫名觉得这几个字胜于“我爱你”,它比三字表白更具体,是方牧昭想从她身上得到的细节,是她在他身上的价值感,也是一种爱的指引。
当不知道如何表达爱,那就抱紧对方。
任月单手抱住他,方牧昭用双手补全和加固了拥抱。他们的鼻息、震颤、声音和热流交汇在一起,混乱又深刻——
白泉喷发在有限空间,她和他都无法幸免。
任月坐直,她的肚子上像画满地图板块,用的勾过芡的汁,水白清透,某块边角偶然反射着光。
肚子往上也难以幸免,简直像放了“水火花”。
任月职业病发作,从量上来看,方牧昭禁欲起码三天以上,颜色和粘度正常,再详细的数据肉眼无法观察。
方牧昭看着一滴滑落到她的肚子,冷不丁说:“漏奶了。”
任月扯了扯嘴角,“吃干净。”
方牧昭吃了一口,不过下嘴的是干净的另一侧。
他们依次冲凉,方牧昭复煎了龙利鱼,和任月在战场的边上吃迟到的午饭。
*欲变成了跟食欲一样正常的需求,谁也没有过分隐晦。
晚上躺进被窝,方牧昭又让任月打了一次,她实在手酸,没几下就成了他操。她的手。
夜间没关窗帘,天光微亮,方牧昭像以往一样早起,轻声洗漱,穿衣换鞋。
打开里层铁门,他习惯性回头看一眼床上的人。
任月也在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没有睡眼惺忪,也没有表情。
方牧昭走过去,管不上换鞋,任何跟靠近她无关动作都会中断情绪。
他单膝跪在床头,摸她的眼睛,摸到了水,越来越多,她的双眼藏着正在融化的冰块。
这一次,他低头吃干净,轻轻柔柔,一颗一颗咽到肚里全成了愧疚。
谁也没说话。
手机震动打破沉默。
方牧昭当着任月的面掏出手机,面色一冷,接起电话,对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那一刻,她的感情同样被打断。
方牧昭:“喂。”
瘦师爷:“又在哪个女人床上?”
手机也不知道漏音是否严重,方牧昭下意识攥紧任月的手,代替来不及的拥抱。
任月手指僵直,没回握他。
方牧昭:“有急事?”
瘦师爷:“大胆坚回国了。”
方牧昭心一沉,“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电话挂断。
任月也抽回手,断开感情电话。
她半是玩笑半是嘲讽,“你老婆催你回家?”
方牧昭轻轻一叹,没心情跟她斗嘴,低头吻了下她的唇,“下次我尽量早点回家。”
第37章
瘦师爷给方牧昭电话时,大胆坚已经落地海城。
李承望的人马还没赶到机场接机,大胆坚自己打车离开,从出发前一声不吭到拒绝接机,前后一贯的出其不意。
方牧昭直接开回李承望的别墅,前院比往常热闹。
小谢坐石桌边,冬天长外套宽大,衣襟盖住肚子,一时看不出有身孕。
大胆坚站在一旁,伸手摸一把小谢的脸蛋,说:“你都三十几岁,生过两个小孩,脸怎么还那么嫩?”
大胆坚除了干架大胆,干女人也当仁不让,干不了的也要调戏几句,可谓正统街霸。去泰国晒了四个月,肤色黝黑,更显凶恶。
小谢偏头避过,抬手挡了挡,手腕露出那条醒目的梵克雅宝手链。
懵佬趴在鱼池边上,若无其事喂鱼。小谢怒其不争,又无济于事,大胆坚这位堂弟脑子生来不好,不然也轮不到他在李承望面前邀功。
小谢嗔道:“你走开。”
大胆坚却一把擒住她的手腕,端详价格不菲的红玉髓,“你老公给你买的?”
小谢要抽回手,拽了几次才挣脱,外套衣襟滑开,露出可疑的小肚子。
小谢母以子贵挺直腰板,“是啊。”
大胆坚:“哪买的地摊货?”
小谢:“专柜正品!”
大胆坚哈哈大笑,扫了眼她的小肚子,“看来望叔开的伙食不错,你都他妈比夏天吃胖了。”
小谢瞥见方牧昭的身影,如遇救兵,招手:“泥猛你过来,你就说我戴的这条梵克雅宝是不是正品,当初可是你去专柜挑的。”
大胆坚狐疑看向方牧昭,他出国前,这个男人还没什么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