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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快穿](734)

作者: 柿宴甜 阅读记录

荆榕的眼睛黑而幽静,却好像藏着无穷的力量,让他也生出无穷的灵感。这双眼可以杀人,却也可以救人于水火,也温柔多情,却也冷淡无情,可以是阿苏,也可以是别的什么人。

卫时琛这边画着,荆榕在另一边轻声念着《恋歌》的剧本。

他同样遵循卫时琛的法则,拿到的那一部分剧本只有属于他的一部分信息,与其他人的本子各不互通。剧本内容极其反常规,不好读懂。这也是卫时琛的电影理念:电影的精彩程度时常由信息量决定,而一位角色的信息量,通常要靠演员一个人来完成所有的压缩。而压缩的内容,就是所有的剧本解读。制作方和演员方越辛苦,观众看得越轻松。

“我们赋予他以‘雷电’的性质,他是被雷劈断的寒铁,生长的力量被更强大,更无端的力量冲撞打断,断口每要生长,便遭灼烧。”

“他站在那里,好像灵魂在燃烧,但他眼睛和紧闭的嘴唇一样紧闭不言,他几乎是这几个孩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他站得最远,望着地面。等女孩问起他对死后世界的想象时,他看着她的唇形,说:死就是死。”

……

他的声音很温柔,像朗读故事一样念出这句话,可好像有无穷的魔力被他的声音开启,剧本里的画面、声音都如同闪电一般流淌起来,融入他乌黑的眼中。那一瞬间,似乎有无边的寂静和忧郁涌了上来,几乎把人卷入,无法呼吸。

台词的确很少,连人物形象似乎都模糊抽象,但这却完完全全是卫时琛要的感觉。

孤僻,还有寂静,无边的寂静,似乎能让人的心抽痛。

卫时琛忽而停下笔。

他俯身吻了吻荆榕的眼睛。

他认真询问:“你对他的感觉怎么样?”

“很陌生的感觉。”荆榕评价说,“但我喜欢他。”

卫时琛终于放下心来。他复又捧起他的脸,很轻地亲吻他的眉心。这个人物是他为荆榕创造的,从他在酒店床上看见他的第一瞬间,他就预感到,自己想要拍摄这样一个故事。它好像是从眼前这个人身上自然流淌出来,被他触碰到的,哪怕眼前的荆榕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按理说一位导演应该对故事和故事中的人物抱有平等的感情,但卫时琛并不想考虑这个。他现在只想哄着眼前这个人开开心心地拍完——让他拍到他灵魂中的一切。

第266章 暴君导演

新年,外面的一切都喧闹欢欣,属于荆榕和卫时琛的世界则甜蜜而寂静,那是一种安宁而深长的静谧。

“阿苏月”的热度并没有随着时间推移而淡去。

新年收假后,大众的视线仍然追随着荆榕,期待着他的后续动作——《帽人》已经创下了全球悬疑类的票房纪录,全球范围内的关注也让荆榕成为了毫无疑问的巨星。所有人对他的印象和对《帽人》趋于一致:他们是有格调,有灵魂的,足以越过无数昙花一现的作品,在电影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过,依然没有人拍到的是,新年还没过完,荆榕就已经搭上了前往港城的高铁,作为《恋歌》的一号男主角进入卫时琛的剧组,早于任何演员。

就像卫时琛承诺的那样,荆榕的角色没有太多对手戏,而且他的设定非常特殊:是一名双耳失聪者。

故事的背景设置为一片在广阔无垠、银灰色的未来土地,剧本内容呈现冷硬的铁灰色;人们说话简洁、直接、充满了冷幽默和地狱笑话;生活就像它平常的模样一样:烂到不能再烂。

变化只有一个:这段影像已是最后的秩序期;很快,由外界主导的庞大力量准备摧毁这一切——即上一代的秩序建立者们。他们不满于乌烟瘴气的生活,不满意仍如枯草,荒原般的文明,痛恨疲惫而麻木的人类;于是他们准备拿起旧日的权柄,建立全新的秩序,一场全方面的斗争就此开始。

而镜头聚焦的镜前主角横跨前后三十余年,从孩提时拍起。三个孩子意外进入了前文明的储存中心,看见了乌托邦一般美好的记忆;命运的转折由此开始:主角是正直的普通人,普通地长大,普通地看遍世事——相貌、能力、智慧,都不出众;他加入了普通的自卫队,开始跟随自卫队英勇的长官开始征伐;三人中的女孩死在了战火中,尸体被其他人发现。

最后一个男孩,即是荆榕饰演的角色,有一个很诗意的名字,姓商,叫做“春风”。

“他生于一片黑暗、落后之中,他的教育者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无暇顾及他,他身边的人制造着数不胜数的新的痛苦,做工的老板一家对他也极尽凌辱;但他天生一双智慧,深如海洋的眼睛,年幼时一场高烧夺走了他的听力,他的世界变得无比安静。同时与其他所有人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