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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当晚我失忆了(183)

就像她爹爹与姨母那般,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她什么都愿意听。

偶尔吵一架也没关系,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呀,就连她姨母那样好脾气的人,被气急了也会让人将爹爹的被褥丢到书房去。

现在他跑来低声下气求她,她心中却又憋屈至极。

假如她当初不曾失忆,他们不也早就和离了?

兴许哪日在街上碰见,他还会主动地同她打个招呼,询问她最近过得可好,是否有什么困难。

纾妍甚至可以想象他说话时的神情。

若她寻了新夫君,他指不定还会差人来送上一份贺仪,恭贺她与旁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和离之后,就该这样才对。

两人闹成这样,又有什么意思。

说到底他对她有恩,婚后待她也不算差。

他只是不喜欢她而已。

她何必出口伤人呢。

纾妍阖上眼,车轮压轧路面的声音越来越远。

她忽然向后仰去,裴珩眼疾手快,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搂入怀中。

她已然睡沉,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痕。

裴珩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她的眼角。

温柔的吻一路吻至她的唇角,最终落在她柔软的唇瓣,含着她的唇瓣厮磨。

原本只是浅尝则止,可根本无法遏制对她的渴望。

尤其想到她刚和离没几日就敢学人家捧戏子,心里的怒气一阵一阵往外涌。

他撬开她的牙关,湿热的舌探入她口中,肆意掠夺她的气息,宽大的手掌贴着她的脚踝,一路上滑,隔着薄薄的丝绸抚慰她。

大抵醉酒的缘故,怀中水做的娇娃娃很快有了感觉,小猫似地呜咽起来,无意识地勾缠他的舌。

裴珩一把撕碎她的衣裙,愈发没了顾及。

纾妍做了个极荒唐的梦。

梦里,她不知怎的又与前夫滚到一张榻上。

两人极尽缠绵,眼看着就攀至顶峰,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跨坐在前夫腰上,身上的衣物早就被他褪至腰间。

而前夫正埋首在她心口。

不是梦!

这个不要脸的老男人,他们都已经和离了,他竟然趁她醉酒做这种事!

瞬间酒醒的女子又羞又恼,抬手打他。

根本没想到她会醒的男人来不及闪躲,结结实实挨了她一巴掌。

马车里旖旎的气氛瞬间凝固。

别说裴珩,就连纾妍自己也怔愣住,有些发麻的手掌微微颤抖。

打人不打脸,更何况是他这样的天之骄子。

满脸情欲的男人逐渐眸光清明,舌尖顶了顶有些发麻的左脸颊。

回过神来的纾妍想要从他怀里坐起身来,因起得太急,她有些头晕,又重重坐回去。

他闷哼一声,大手一把扣住她的腰。

他掌心烫得厉害,几乎要将她消融。

马车里漆黑一片,人的眼睛瞧不见,感官愈发强烈,就连空气都愈发粘稠起来。

纾妍听见他喘息愈发粗重,一颗心都要跳出来,用力掰他硬邦邦的手指。

他缓缓松开手。

纾妍手忙脚乱地拢好衣裳,却发现裙底的衣物已经被他撕碎,凉津津地。

直到马车停下,两人都未曾说过一句话。

临下车前,纾妍偷偷地瞧了一眼前夫。

借着屋檐下的灯光,她瞧见他左面颊微红,下颏处多了三道抓痕。

竟伤得这样重,可能怪她吗……

纾妍定了定心神,好心提醒他:“大人若是想得厉害,赶紧早些娶妻,莫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老狐狸那方面需求极旺盛,刚圆房那会儿,几乎一夜不休。

后来他来的次数愈发少,她时常怀疑,他是不是在外头养了人,否则怎就对她淡下来。

可他每回一来,都折腾得她两腿打颤,又不似养了人。

他突然问:“夫人不想吗?”

来不及收回视线的纾妍只觉面颊滚烫。

她想不想关他何事!

就算她真想,花钱也不是寻不到男人。

他像是知晓她在想什么:“夫人不愿意见到我,我可不来。但夫人若是敢背着我养戏子……”他说到这儿,声音陡然一冷,“我舍不得伤夫人,但对旁人绝不会手软!”

纾妍被他气坏了。

这个老东西未免管得也太宽了!

难不成就因为同他成了一回婚,她下半辈子还得为他守活寡!

裴珩目送她气呼呼入院,抚摸着火辣辣的面颊,微微眯起眼睛。

翌日,朝会时,朝臣们看到他雪白下颏处三道的抓痕,内心燃起熊熊八怪之火。

裴阁老与小娇妻和离之事满城皆知,甚至有传言,说两人不是和离,而是裴阁老被休了。

眼下家中有待字闺中的女儿或是姐妹的,无不蠢蠢欲动,只是裴阁老自打和离后,成日里沉着一张脸,根本无人敢去触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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