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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当晚我失忆了(52)

第23章

此刻已近酉时,屋外伸手不见五指,室内烛火幽幽。

如雪堆砌出来的美人儿塌腰卧在凉簟之上,仅靠双腿之间夹着一大红蚕丝锦被堪堪遮掩庇体。

她像是痛苦到极致,全身的雪肤沁了细密的水珠,雪白修长的腿夹着大红锦被,扭着不堪一握的细腰,在上头留下水痕。

他们成婚近三年,她一向害羞,敦伦时总是要求他熄了烛火,裴珩还是头一回真切完全地瞧清楚自己的小妻子,且还是撞见她夹腿自/渎。

大抵是见他骤然出现,她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抱着红被蜷缩在床里,噙着泪光的漆黑眼眸盯着他,一脸的戒备与茫然。

裴珩强压下心底旖旎,忙上前伸手抚摸着她的额头,发现她体温烫得惊人。

纾妍原本羞于见人,可他宽大的手掌贴在自己额头上时,就像是久旱逢甘霖,她竟罕见地感到一丝丝的凉意,舒服得嗓子眼里溢出一些连她听了都脸红心跳的声音。

裴珩眉头紧蹙,“她究竟吃了什么?”

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的轻云哭道:“晚饭时云阳县主让人端来一盅药膳汤,说是给小姐补身子,那汤香得很,小姐贪嘴多吃了一碗。谁知没多久就嚷着热,然后就成了这副模样。”

轻云今年才十六,未晓人事,昔日裴珩与小妻子敦伦时大多都是年长几岁的淡烟收拾残局,因此根本不知自家小姐究竟怎么回事儿,于是又补充,“小姐总说心里痒,说有虫子爬进她的心里,正在吃掉她的心脏……”

裴珩大抵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怪不得自己今晚亦是燥热难挡,定是参汤汤里加了药!

他吩咐,“即刻去向母亲拿药膳的方子,待会儿秦院首来后拿给他瞧。”顿了顿,又道:“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轻云应了声“是”,慌忙出了内室。

这会儿纾妍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夹紧衾被也缓解不了心底的痒意,羞恼得呜咽出声。

“别怕。”裴珩伸手想要抱抱她,谁知她一把捉住他的手,狠狠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裴珩闷哼一声,没有挣脱,将她一把搂在怀里,粗粝的手掌轻抚着她湿漉漉的脊背。

纾妍不是

第一回咬他,这回却也连皮儿都没啃破。再加上她被他的手掌抚弄得似乎缓解不少痛楚,忍不住把脸埋进他宽大的手掌,呜呜哭道:“你这个人怎这样坏?不就吃了你家几口糖葫芦,你同你母亲就要下毒害我,我若是死了,做鬼也缠着你……”

裴珩手心里满是她的泪,一颗冷硬的心似乎也被浸泡在她灼热的泪珠里,嗓音沙哑地哄道:“有我在绝不会让你死。你乖一些,我帮你把虫捉出来好不好?”

她抬起绯红的面颊,泪眼滂沱地望着他,“如何捉?会不会疼?”

裴珩对上那双天真不谙世事的眼,喉结滚了一滚,嗓音愈发喑哑,“你听话就不会疼。”说着,宽大的手掌贴着她湿滑光洁的脊背往下滑。

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娇娃娃只觉得他的手掌所到之处心里的虫子果然少了些,乖巧地把脸贴在他冰凉的颈窝,哽咽,“我听话的。”

*

正院东屋。

刚用过饭的云阳县主正在吃茶,李素宁与沈星移以及孙氏陪侍在侧。

因为表哥不肯纳妾的缘故,李素宁只能把心思用在自己的表姑母身上,与孙氏拿话哄着云阳县主高兴,沈星移则默默地坐在一旁,手里打着一串藕色珠络。偶尔听到有趣时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突然,外头传来砰砰砰的巨响,像是有人在砸门。

云阳县主一脸不悦,“去瞧瞧谁这么规矩!”

一丫鬟赶紧出去,片刻的功夫去而复返,道:“是大娘子身边的陪嫁婢女,说是大娘子吃了县主送去的药膳得了热病,主君让县主将方子拿去给秦院首瞧瞧,好对症下药。”

云阳县主没想到不过是一份药膳,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竟然吃出热毒来,诧异地看向陈嬷嬷。

陈嬷嬷也很困惑,那生子秘方只是当着其他人的面也不好说出来。

长子特地派人来拿,定是病得十分要紧,云阳县主正欲让陈嫲嫲拿方子,忽然听见孙氏叹了一口气,一脸艳羡,“天底下竟有县主这样好的婆婆,还特地寻了方子给儿媳妇补身子,这也就罢了,还亲自命人煎了送去。我只恨这辈子没有这样的好福气,没能成为县主的儿媳。”

一番话奉承得云阳县主心里熨帖,谁知孙氏话锋一转,“只是这九弟妹就算闹了热病也不该告到九弟跟前,不但让九弟将秦院首请了来,又这样大半夜砸门拿方子,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咱们这些知道的是县主心疼九弟妹,不知道的还当是县主给九弟妹落了毒似的。不过谁让九弟心疼九弟妹,心也就跟着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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