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的女子在心里头迷迷糊糊地想,也不知老狐狸除了她还亲过谁……
正浮浮沉沉之际,她感受到一阵凉意。
是他手上的白玉扳指……
这只老狐狸竟然……
可很快她就无暇顾及这一切,在他极有耐心的引导下,放肆着享受这极乐之又欠,灭顶之谷欠。
这时,马车似乎进入闹市区,清晰噪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
马蹄声,脚步声,甚至还有糖葫芦的叫卖声。
听到动静的男人原本想要抽回手,可怀里的小娇娇却含得更紧,一对湿淋淋的泪眼巴巴望着他,檀口微微张开,露出一截粉嫩的舌尖。
她扭动着腰身,娇声娇气地唤了一声“裴叔叔”。
嗓音温柔缱绻,勾得男人暂时将礼义廉耻抛诸脑后,嗓音喑哑,“别咬太紧……”
她哭泣,“我没咬……”
赶车的书墨听着马车里猫儿似的哭泣与男人极力克制压抑的喘/息声,鞭子抽偏了好几回。
他一时分不清究竟得了离魂症的是娘子还是自家公子,否则自幼端方持重,禁欲克制的公子怎会公然在马车里与娘子寻欢。
娘子年纪小不懂事儿就罢了,可公子都快三十了。
难不成焕发了第二春?
可公子前几日不是还交代他在城中买了一处豪宅与大量的田地,给娘子后半辈子做准备?
这究竟是离还是不离呀?
书墨觉得自己操碎了心,听着马车里的娘子哭得愈发要紧,赶紧将马车赶到一寂静无人的巷子深处阴凉处。
原本跟在马车后头的淡烟与轻云不知发生何事,只让车夫跟上,待书墨自深巷红着脸出来,忙下了马车追问究竟发生何事。
书墨红着脸道:“娘子热毒发作。”
淡烟与轻云一听这话,立刻就懂了,各个面红耳赤。
轻云小声问:“那为何不回府?”
书墨常年在外头走动,也算见多识广,曾听说过不少有特殊癖好的人,比如,当众行/淫,比如,野外苟合,再比如马背上,或者马车……
就是没想到公子竟然也有这种癖好!
他轻咳一声,“我哪儿知晓。”
轻云瞪他一眼,“你上回还不是同我吹嘘这帝都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儿!”
淡烟闻言,瞧了书墨一眼。
他一张脸憋得通红。
这会儿晌午刚过不久,日头有些大,尽管站在树荫下,三个人仍是顺头流汗。
书墨见不远处有卖西瓜的,低声道:“你俩先守在这儿,我去买个西瓜来解暑。”说着就朝瓜摊跑去。
轻云朝巷子里瞅了一眼,见那马车微微抖动着,想起那夜小姐在屋里哭得跟什么似的,忙收回视线,小声问:“姑爷怎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呢?”
淡烟哪里知晓,只觉得浑身都快热化了,一边拿帕子扇风一边愁道:“今儿早上我问小姐可要服用避子汤药,小姐反问我都还未去寺庙求菩萨,为何要吃避子汤药,问得我都不知如何解释?定是姑爷又哄她了!姑爷也不知背着咱们哄了她多少,我现在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轻云闻言,一脸惊诧,“小宝宝竟是菩萨送的吗?不是姑爷送的吗?”
淡烟:“……”
书墨这会儿已经抱着两个已经开好的西瓜过来,
那西瓜在井水里湃过,鲜红的果肉冒着丝丝凉气,很是解暑。
巷子口不时有行人经过,见两个生得十分标致的妙龄少女与一眉清目秀的青年大中午蹲在巷子口闷头吃瓜,皆好奇地投来狐疑探究的眸光。
淡烟不动声色套书墨的话,“表小姐如今住在旖霞园,倒是与姑爷极方便来往。”
“哪有什么来往,”书墨又递给书云一块瓜心,“公子每日忙得很,除却偶尔去瞧瞧娘子外,不是在衙署,就是待在书房。”
淡烟迟疑,“那姑爷可还要纳表姑娘为妾?”
关于纳妾一事,书墨哪里敢胡说,支支吾吾,“总之公子心里肯定有娘子,否则以公子怕麻烦的性子又怎会陪着娘子出来听戏,还处处哄着娘子。再者,就算公子纳妾也不影响娘子在府中的地位,你们私底下应多劝劝娘子莫要和离,娘子如今连家都没了,离了公子又能去哪儿?再者,就算改嫁,天底下难道还有比公子更好的男子?”
话音刚落,轻云轻哼一声,“那你怎么不劝劝姑爷莫要纳妾?我们小姐模样生得好,又会制香,和离后未必不比从前过得好!指不定将来改嫁能寻个更好的!”
“那你说说看!”书墨不服气,“我就不信天底下还有比公子模样家世地位更好的男子!”
“你又不是我们家娘子,”轻云“呵呵”冷笑两声,“你怎知在她心中怎样才算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