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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当晚我失忆了(73)

淡烟看她什么都要往外说,制止,“胡说些什么?”

轻云一时讪讪,将手里未吃完的瓜狠狠掷到书墨身上。

书墨气道:“瞧我下回还买不买瓜给你解渴!”

轻云翻了个白眼,扭过脸看向对面的装修别具一格的浮华阁,谁知不看不打紧,只见一身着青衫,面目端正的青年男子自里头出来,立刻扯了扯淡烟的衣袖。

正在走神的淡烟还以为她干嘛,扭头一瞧,顿时面色大变。

一旁的书墨也瞧见了,迟疑,“那不是七公子身边的随侍青竹,怎在这儿?”

淡烟与轻云立刻背过身去,假装没有瞧见。

这时,巷子里传来公子唤人的声音。

书墨不便过去,轻云赶紧小跑着过去,只听马车里传来姑爷低沉沙哑的嗓音,“回去拿两套干净的衣物来。”

轻云应了声“是”,赶紧让书墨载自己回府取衣裳。

大约过了两刻钟的功夫,两人去而复返,由淡烟将将衣裳递上前。

马车车门拉开一条缝,一只洁白大手接过衣裳。

淡烟下意识地往里瞧了一眼,也只瞧见一抹雪白,“啪”的一声,车门闭合。

淡烟脸颊燥热,赶紧去了另外一辆马车。

马车里。

热毒已解的纾妍被便宜前夫抱坐在怀中。

她眼角的胭脂早就被泪水冲刷干净,透着一抹薄红来,鬓发蓬乱,额前垂下几缕乌黑的发丝,遮住绯红的面颊。

她身上披着他的外袍。

在她脚边不远处堆着今日着的新衣裳,早已成了皱巴巴湿漉漉的一团。

他的外袍极大,几乎将她整个遮住。

她稍微动了一下,衣摆微微散开,露出两条细白的小腿,颤得厉害。

而便宜前夫身上的雪白里衣却整整齐齐。

也不知为何他与那种事不用脱衣裳……

这时,他把一套茜色衣裙递给她。

她自他宽大的衣袍里伸出一条细白的胳膊接过衣裳,背过身去。

裴珩拿起另外一套鸦青色直裰更换。

男子的衣物更换很快,他转过身来时,恰巧瞧见小妻子正在穿半臂,露出半个雪白削瘦的背部。

她脑后乌黑的发髻有些松散,上头用来固发的金钗不知去了何处,几缕墨色的发丝垂落在雪白细腻的后颈处。

他的眸光落在她后颈处的红痕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这时,她忽然扭过脸来,两人对视一眼,皆沉默不语。

他慢条斯理地拿帕子擦干净那枚白玉扳指,重新戴回大拇指上。

已经彻底清醒的纾妍想到他方才用扳指做了什么,耳朵愈发地红。

尤其是方才经过人多时,她竟然不顾廉耻地缠着他要,简直在他面前丢尽了人。

不过老狐狸道貌岸然得很,定是从前与她在马车里做过这样的事!

正不知如何面对他,他喑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其实你也不必介怀,我说过这种事不过是叙旧情罢了,更可况你是中热毒,也非你所愿。”

她听了这话,抬起水润的眼,“若是大人不帮我,我忍一忍也能过去!”

他“嗯”了一声,“都怪我不好。”

纾妍:“……”

他突然捉住她的脚踝。

她吓了一跳,忙要收回来,被他宽厚温热的手掌牢牢握住。

原来他替她穿袜。

他的手掌很大,几乎要与她的脚掌一样长。

虎口处还留有三处牙印,都是她留下的。

一处旧疤是七年前,他污蔑她是窃玉小贼,她不认。

第二处是半个月前,他说她是自己的夫君,她不信。

第三处是前日晚上,他与她叙了旧情,她不忿。

纾妍望着人前高高在上的男人低眉给自己穿袜,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他倒是十分坦然,给她穿好后,吩咐,“去梨园。”

她不明白:“为何又要去戏园子?”

明明没解毒之前他百般阻拦,怎解了毒又要去呢?

神色如常的男人声音里流露出连自己也没能察觉的极端占有欲,“这样你才会印象深刻,有助于恢复记忆。”

的确,这样荒唐之事,她这辈子恐怕也无法忘记。

他问:“不想去?”

她想去。

于是马车向梨园驶去。

也不知为何,每次与他这样叙完旧情,她身子乏得很,可是他却一点儿事也无。

她实在好奇得很,“大人不会累吗?”

裴珩闻言,喉结滚了一滚,“我又没做什么,有什么可累。”

她仔细想想,他确实一只动了手而已……

想起方才的事情,她不由地面颊滚烫,眸光在他身上打转。

他道:“瞧什么?”

她脸更红了。

他问:“还不舒服?”

她要摇摇头,“有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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