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乙女】十轮经(5)地藏乙女
他从冷库出来,去那个女人的地方,车程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他反复翻着我的资料页面。
太干净了,干净的让他有所疑虑,地藏从不是一个有疑虑的人,只是他不想承认,他动了情。
那天晚上,我回了酒店,窝在沙发里做小组作业,没想到地藏却回来了。
他穿着很休闲的一身衣服,手里的袋子随手扔在门口,他去洗澡时,我看了那个袋子,是一身西装,白色衬衫领口上还有口红的印子,整套衣服都有着女性的玫瑰香水味。
我把袋子原封不动放回去,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但我始终还是在意,冷着脸窝在沙发里继续做作业,地藏看着我一反常态,有些后知后觉的懂了。
他坐在我身边,“别生气了,真的不在乎你,我也不会回来。”他捋着我的头发,语气很软。
我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很懂见好就收。也知道他这样的身份,很多事情都是如此,仰着头看他,说:“以后白天见过她们,就别来找我了,我不想在同一天啊。″
地藏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他横着把我抱起,扔在床上,一夜贪欢。
很多年以后,我和地藏去了内地九华山,香火鼎盛,他站在我身后,等我上香。
人群攒动,我上好了香回头找他,他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那里,岁月漫长,一幕幕事件从我眼中晃过。
我们有过多次争吵,多次不欢而散,但我无法否认,地藏这些年给予我的物质财富,别墅,豪车,还有他为了哄我开心,用金条和美元砌成的两座玻璃砖墙。
地藏始终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我们始终无法过平常生活,他在物质上努力的弥补我,给予我的财富也始终是干净的,那是他认为,他唯一能给我的东西。
地藏站在香火中,他看着我,嘴里说些什么,我努力读他的口型,是那句“我爱你。”
第5章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爱情,即使毫无希望,一个人也可以将它长久地保持在心中;即使生活的风每天吹它,也始终无法把它吹灭。
——安德烈·纪德《窄门》
我频繁的来往在学校和高档酒店之间,独身女孩,两点一线开跑车的生活,早已不知何时被人盯上。
那天是夜课,我喜欢买一杯果汁喝,结果出门包就被抢了,我报了警,去做笔录,结束时在隔壁笔录室门口遇到了地藏。
“这么巧?”地藏看着我笑,一点也没有其他情绪。
我倒是有些害怕,“你怎么在这?”
“警民合作嘛。”地藏有些戏谑,身边跟着的人,看穿着打扮就是律师。
我们一起出门,他看到一车送到警局的货,警方问是不是他送来的,他一脸无语,接着说:“对,送错地方了,不好意思,一把年纪有没有点脑子,神经病。”
说完,地藏头也不回的拉着我离开。包被抢,又在警局遇到地藏,再开心的场景都很难让我笑出来。
“怎么?不开心?还没问你怎么也来这儿了?”地藏看我一脸丧气,把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
“包被抢了,还在这种地方遇到你,我怎么开心?”我抱怨着。
“那我们去开心开心。”说着,地藏拉着我上车,去了他的场子。
车停在他的一家夜店,“地藏哥来了。”他拉着我走进去。一路都是这样的称呼。
他推开一间包厢的门,里面的人都站起来和他问好,“小灵姐。你们玩你们的。”他把我介绍给他们,落落大方。
他们和我问好,五光十色的屋子又恢复了喧闹。
“玩什么?”地藏拉着我坐在沙发上。
“我不会啊。”我有些局促的看着他。
“赌大小,会吧?”地藏迁就我,哪怕是这种乐子多的场合,哪怕是他的场子。
我点点头,脑子一转,说“输了就喝酒,或者真心话,敢吗?”
地藏点点头,看着我笑。
我的赌运一向不好,一把一把的输,心情也差得狠,酒一杯一杯的灌,然后头昏脑涨,直到我赢了,我抱着酒杯,倒在地藏怀里,问他,“今天为什么去警局呀?”那是我平时不敢问的话。
地藏看着我,很平静,“警民合作嘛。”
我听到这话,整个人昏睡在他怀里。
他横着抱起我,走到门外,进车里之前,他不满地抿抿嘴,冷着脸对手下说,“今天抢华灵包的,找出来,手别留了。”
后来我听人说,那天之后,他清了自己香港好几个场子,我去过的那个场子,也是为数不多自检自查最严格的。
我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清晨,宿醉后囗渴的不行。“你醒了。”地藏开口,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