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摄政王强娶后娇宠了/恃宠而骄(55)
仓皇间他跌倒在地,宫门敞开,男人视线落在他身上,问身旁跟着的侍卫:“他是谁?”
“定梁帝最小的儿子,庸良王容轩。”
“庸良王?”容烨念了遍,许是觉得可笑,他道:“他倒是会起封号。”
“就他了。”
染血的巾帕落到血水里,彻底浸透。容烨转身,话音轻飘飘地传入容轩的耳朵里。
于是这皇位,就这么落在了容轩身上。
此时看着那双眼,容轩仿佛又回到了那日,男人眼神冰凉,嘴角分明含着笑,却无一丝暖意。
是他放肆了……他竟然忘了扶他上位的摄政王是怎样一个活阎王!他连父皇都敢杀,又怎么可能不敢杀他!
容轩控制不住地发抖,他在容烨的注视下越来越僵硬,声音干涩道:“我、朕自然不会信奸人所言。摄政王见朕不必行礼……他、他乃朕的皇兄,又代为朕的老师,自不必多礼。”
侍御史这下不敢说什么了。
容轩都给他打上了“奸人”的名号,恐怕再说下去,轻则乌纱帽掉下,重则脑袋落下。
这么一茬过去,宴席开始前场的献礼环节。容轩赐了美酒珍馐后,按耐多时的襄王起身,作揖道:“陛下,臣有一礼要送于您。”
容轩再不如开始那般自在,紧绷着问:“何物?”
襄王拿出一个黄花梨木匣,容轩身旁侯着的太监下去拿来,跪在地上给他呈上。
容轩打开,里面是一只刺绣精美的香囊,和一个五色丝。
他一怔。
襄王道:“臣虽为皇上的臣子,却也是皇上的兄长。今日端午,臣为皇上编了五色丝,以求皇上顺遂无忧。听闻皇上近来忧心国事难以入眠,臣寻来安神的草药着六名绣娘缝制了七天七夜,方才绣出这一个香囊来。”
猝不及防下,容轩心头一暖。他从没收到过这种东西,往日只看别人戴过,如今居然自己也能拥有,当下便眼红了一圈,对着襄王道:“皇兄有心,朕很喜欢,赏,当赏!”
“臣不要别的。”襄王抬头,颇为认真道:“臣此番只为您,不为旁的身外之物。只是臣到底年岁大了,近来总有闲言说臣有异心,臣惶恐不安,生怕您听了去,遂想自请离京去,免去污名啊!”
襄王是肖想过皇位。
但比起皇位,他更爱美人。如今皇位被容轩坐了,再次也是容烨的,绝对轮不到他,他便只想抱着美人跑了。
前些日子府上被送来几个断臂的人,其中一个还断了指,是他的贴身小厮,襄王那时便怕得想走了。
不用说,得罪了容烨,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他不傻,拎得清东西,于是暗地里提过好几嘴,却皆被驳回。
拖得时间越久,他心里越是不安,尤其容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可不信他会轻易揭过,终日惶恐不安下,终于寻到此次机会来求个封地了。
先皇最大的儿子便是年岁二三的容烨,他爱美人,耽于美色,身子却亏虚,子嗣不多,只有七子,所以便是有两个儿子到了岁数,也只封了王没给封地。
襄王位居老二,老三老五老六死了,老四是个病秧子,剩下健在的就他、容烨和容轩,他心想着封地目前就封他一人,再差能差到哪去?到时跑个富裕的地带,又有不知多少美人等着他呢。
却没想到他话音落下后没等到容轩开口说什么,便先闻到一声轻笑。
“襄王这礼……送得可真是贴心至极呐。”
容烨起身,慢步到容轩身侧,抬手拿起那香囊。
襄王说得有夸大的成分在,但香囊确实费了不少心思,其上刺绣精美非凡,恐是怕触及天威,所以绣的是朱雀纹样,中规中矩。
他的影子笼罩住容轩,让本就紧绷着的容轩如惊弓之鸟,猛地站起身,撞倒了木匣。
“砰咚——”一声。
五色丝摔出,被容轩仓皇后退地踩到,他咽了口唾液,脸色苍白:“摄、摄政王要做什么?”
变故突生,没能反应过来的人等听到容轩这一声后才惊得纷纷站起,林鸠喝道:“摄政王,你这是要做什么,谋害陛下不成!”
“怕什么。”容烨挑开这香囊,笑道:“襄王说这是安神香,便真的是了吗?本王自是要替陛下检查一下。”
“呀。”
香囊打开,他不知看到了什么,眉挑起,神色讶然道:“襄王藏得好一手啊。”
襄王心头一跳。
容烨这番动作下来,他满心只有一句话——要来了吗?忍了这么久没动静,摄政王终于要来搞他了吗?
不会要他命吧?他还能全头全尾的离京吗?
容轩则是被整得摸不着头脑。
他看着容烨的姿态,迟疑道:“这、可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