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摄政王强娶后娇宠了/恃宠而骄(56)
“没什么问题。”容烨道。
没问题?没问题他为何那般反应?
不等容轩问出,容烨撑着香囊口,倒出里面的药,将香囊翻了个面。
工艺精美、活灵活现的龙纹倏然出现在眼前!
容轩一愣。
亭子上方的琉璃盏照清了那纹样,襄王跟着是一愣。
反应过来后,他脸“唰”得白了。
摄政王下手真狠啊!
他牙齿打颤得想着。
他还能活命吗?
不对啊,这香囊关系他封地之大事,他千叮咛万嘱咐过的,不可能会出差错啊!
说起来,这主意谁出的来着?他记得是——
襄王猛地扭头,看向脸色僵硬的耿德佑。
“陛下明鉴啊!”不等人发难,他哭天喊地地跪地叩首,道:“香囊是耿大人为臣出的主意啊!绣娘都是耿大人为本王安排的啊!臣不知情的啊!”
“啪”的一声。
林鸠手中的茶杯彻底碎了。
他眼死死盯着容烨,又看向一脸懵然手足无措的耿德佑,气得险些吐血。
好!好一个摄政王!
第25章
耿德佑是真的不知情啊。
他只在摄政王的香囊上动了手脚, 哪碰着过襄王?襄王一个好美色的废物,他闲着没事动他干嘛?
见人把话扯向他,懵然之余紧接着便意识到怕是有人要害他了, 忙起身跪地, 跟着哭喊道:“陛下明鉴,臣才是冤枉啊!”
“臣此前从未和襄王有过往来, 根本不知他说的事从何而来啊!”
容轩已经彻底懵了。
他到底年岁小,懂得不多,见此情况隐约知道这龙纹是大忌,但却不知该如何论处。
容烨抬手按住他的肩,手铁钳般捏得他生疼,容轩被他摁着坐在皇位上,愣愣地看着那双薄情眼。
“陛下且好生看着。”
容烨慢声道。
他回身, 将香囊抛到襄王跟前,坐回到位置上, 笑道:“好一个栽赃嫁祸、推卸责任。”
“襄王, 你说你听信耿大人谗言, 那可有和他来往私会的证据证明?若你所言非虚,便是不知情, 属轻罪。”
耿德佑扭头,脸色这下直接惨白了。
摄政王若是要害他, 提这一嘴便是绝对有了证据!
果然,襄王闻言大喜, 忙道:“有!有!耿大人和本王来往的书信本王都留着!上面有耿大人盖的私章,足以证明!”
耿德佑心口一堵。
一口瘀血哽在喉咙眼,他眼睛发红,万万没想到容烨玩这么明的一手!
但紧接着反应过来什么, 他猛地打了个抖。
私章一直放在他的书房里,有门房侍卫日夜看守,竟还能神不知鬼不觉被摄政王拿了去,别管是仿制还是直接用得他的,都足以证明他的宅邸在那人眼前根本算不上什么。
想要什么,轻轻松松便能取得,还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这点关窍不只是他猛然惊觉,林鸠这一党派的人皆能猜想到,俱是大惊,接着汗流浃背。
“哦?”容烨眉梢轻扬,“竟有此事。”
“耿大人,你还有何要说的?”
“臣冤枉啊皇上!”耿德佑心如死灰,老泪纵横,哭喊道:“臣不知情啊皇上!求皇上明鉴啊!”
容轩到现在都没能彻底搞懂发生了什么,怎么襄王献了一个香囊就成这样了。他的目光落在被踩了一脚的五色丝上,呆愣愣的不知该作何是好。
耿德佑哭喊了半天抬头看他,心更凉了。
“摄政王何必急着定罪。”林鸠坐不住了,他的掌心被碎片割破,鲜血滴在桌案上,看着这场闹剧,他道:“耿大人如此诚心,怕是当真不知襄王所言何事。襄王口说无凭,便是有凭,难道只靠书信便能草草定罪了吗?倘若有人仿耿大人笔迹,再偷仿其私章,反冤枉忠臣,那便不好了。”
“林大人说得极是。”容烨颔首,很是认可他这话,“襄王,你可曾和耿大人面议过?”
“自然!”
异常清脆的一声,吓得耿德佑瞪大了那双眼。
林鸠脸色这下才是彻底难看了。
襄王迫不及待道:“本王是先和耿大人见了面才有书信往来的啊!耿大人你别装不记得!前阵子本王在南风馆里是不是你自己上来找的我?跟我谈及端午献礼之事,还印了手印盖了私章!本王可都留着,你别想抵赖!”
“………………”
耿德佑完全呆住了。
襄王说完吆喝着人去府上拿,道:“皇上等着,臣都有证据的!”
“襄王如此信誓旦旦,耿大人还不肯承认吗?”
容烨笑:“既如此,那便等证据拿来吧,也好堵住这悠悠众口。”
襄王府邸离宫不远,很快,他的人就把证据拿上来了。
血红的手指印和私章,白纸黑字清楚写着,耿德佑浑身颤抖着看着眼前的“证据”,冷汗一滴滴落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