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热恋：佛子宠妻成瘾(36)

手机再次震动。

“别哭。”听筒里传来他低沉带笑的声音，“只是来确认新加坡的月亮有没有拉萨的圆。”

陆芊芊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她死死抓着窗框，指尖发白，生怕一松手眼前的幻影就会消失：“你...你怎么......”

“还有，”他打断她的语无伦次，转经筒在指尖轻轻一转，“来确认我的未婚妻有没有想我。”

夜风吹乱她的睡裙下摆，也吹散了最后一丝理智。陆芊芊转身就往门外冲，连拖鞋都来不及穿。电梯慢得像蜗牛，她干脆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光着脚跑下十二层楼梯。

推开公寓大门的刹那，嘉措已经站在台阶下等她。

她直接扑进他怀里。

西装面料冰凉，却很快被她的体温焐热。嘉措稳稳接住她，手臂收紧的力道让她肋骨隐隐作痛，可谁在乎呢？他身上的雪松气息混着长途飞行的疲惫，真实得让人心颤。

“论文写完了？”他第一句话居然是问这个。

陆芊芊把脸埋在他胸前摇头，藏青色的衬衫很快晕开一小片湿痕。

“还敢熬夜？”嘉措捏着她后颈将她拉开，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上个月胃疼的教训忘了？”

明明是责备的话，却被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来。陆芊芊仰头看他，发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从拉萨到新加坡要转机两次，至少十小时的航程，他一定是结束工作就立刻飞了过来。

“你怎么找到我公寓的？”她小声问。

嘉措轻哼一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折叠的平面图——赫然是她学生公寓的楼层布局，连逃生通道都标得清清楚楚。

“洛追嘉措！”她又惊又气，“你派人跟踪我？”

“是保护。”他理直气壮地纠正，指尖擦过她眼下的乌青，“瘦了。”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陆芊芊鼻尖一酸。她想说自己每天都好好吃饭，想说新加坡的教授很欣赏她的论文，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带着哭腔的：“我想喝你煮的酥油茶......”

嘉措眸色一暗，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陆芊芊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干什么？”

“上楼。”他大步走向电梯，“给你煮茶。”

公寓的厨房从没这么热闹过。

嘉措解开袖扣，将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是的，这个疯子连转机都带着全套煮茶工具——取出铜壶、茶砖和一小罐金色酥油。

陆芊芊盘腿坐在料理台上，晃着脚丫看他忙碌。西装革履的嘉措站在她的小厨房里，有种奇异的违和感，却又莫名和谐。

“你请假来的？”她问。

“嗯。”

“请了几天？”

“三小时。”

茶壶差点从她手里滑落：“什么？”

嘉措接过茶壶，动作娴熟地捣碎茶砖：“凌晨五点飞回拉萨开会。”

陆芊芊眼眶又红了：“就为了......”

“为了这个。”他打断她，俯身吻住她的唇。

酥油茶的香气在唇齿间蔓延，他吻得很轻，像是怕碰碎她，却又在退开时意犹未尽地咬了咬她的下唇：“尝到了？”

“......嗯。”

“新加坡的酥油茶，”他抵着她额头低笑，“没我煮的好喝。”

凌晨四点，嘉措站在门口整理领带。

陆芊芊拽着他的西装下摆不松手，像个耍赖的小孩：“不能再留一天吗？”

“不行。”他系领带的动作干净利落，“明天要签矿产合同。”

“那......”

“下个月。”他打断她的犹豫，“我去伦敦出差，顺路来看你。”

陆芊芊眼睛一亮：“真的？”

“嗯。”嘉措捏了捏她的脸，“所以现在，去睡觉。”

她执意送他到楼下。黎明的微光中，嘉措转身看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是那枚她再熟悉不过的转经筒。

“拿着。”他塞进她手心，“想我的时候转三圈。”

“然后呢？”

“然后，”他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我会听见。”

出租车缓缓驶离，陆芊芊站在晨雾中，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模糊。手中的转经筒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轻轻转动，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手机震动。

嘉措：“抬头。”

她仰头，看见飞机划过破晓的天空，留下一道长长的云痕。

——那是他留给她的，两万公里外的晚安。

第29章 窒息缠绵

新加坡国立大学图书馆，深夜十一点。

陆芊芊缩在角落的沙发里，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在她疲惫的脸上。作业截止日临近，她已经连续熬了两个通宵，指尖在键盘上机械地敲打着，思绪却早已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