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热恋:佛子宠妻成瘾(37)
窗外下着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玻璃,像是某种无言的催促。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伸手摸向包里的烟盒——这是她最近养成的坏习惯,每当压力过大时,就会偷偷躲到图书馆的角落抽上一根。
金属打火机“咔嗒”一声脆响,火苗窜起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从背后伸来,干脆利落地掐灭了那簇火光。
“陆小姐,我教过你怎么正确纾解压力。”
低沉熟悉的嗓音在耳畔炸开,陆芊芊浑身一僵,猛地回头——
嘉措就站在她身后,一身挺括的黑色羊绒大衣,肩头还沾着未干的雨珠。他眉峰微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翻涌着她再熟悉不过的危险暗芒。
“你......”她张了张嘴,声音卡在喉咙里。
他不是应该在伦敦出差吗?
嘉措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抽走她指间的香烟,碾碎在随身携带的金属烟盒里。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这个动作已经演练过千百遍。
“解释。”他单手撑在她身后的书架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陆芊芊仰头看他,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伦敦到新加坡的航程要十三个小时,他是刚结束会议就立刻飞了过来。
“就...就抽过两次......”她小声狡辩,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嘉措眯起眼,显然不信。他忽然俯身,高挺的鼻梁几乎贴上她的,在她唇边轻轻一嗅:“薄荷爆珠,至少一包的量。”
陆芊芊耳根发烫,正想反驳,嘉措的吻带着伦敦潮湿覆盖而来,细细描绘过她的唇型却又停下来。
嘉措的大衣口袋突然掉出一沓信笺。浅黄色的藏纸散落一地,每一张都写满了漂亮的藏文,日期赫然标注着她离开拉萨后的每一天。
她弯腰去捡,指尖触到纸面的瞬间,呼吸一滞——
这是情诗。
藏地最古老的情诗体裁,字里行间全是隐晦又炽烈的思念。有些墨迹晕开了,像是书写时被水滴沾染;有些纸张边缘微微卷曲,仿佛被摩挲过无数次。
“这是......”
“作业。”嘉措面不改色地收起信笺,“活佛布置的经文抄写。”
骗人。
陆芊芊太熟悉他的小动作了——每当他撒谎时,右手总会无意识地摩挲左手腕上的佛珠。此刻那串紫檀珠子正被他捻得飞快。
她突然扑上去抱住他的腰,把脸深深埋进他胸前。羊绒大衣带着雨水的湿气和熟悉的雪松香,让她眼眶发酸。
“伦敦的会开完了?”她闷声问。
“嗯。”
“专程来的?”
“顺路。”
陆芊芊抬头瞪他:“伦敦到新加坡叫顺路?”
嘉措低笑,指尖捏了捏她后颈:“我说顺路就顺路。”
图书馆的灯光昏黄,将两人的影子投在书架上,交叠成亲密无间的形状。陆芊芊这才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比视频里看到的更严重,显然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了。
“累不累?”她小声问。
嘉措没回答,而是从大衣内袋掏出一个精致的纸盒——上海老字号“沈大成”的鲜肉月饼,还冒着热气。
“趁热吃。”
陆芊芊瞪大眼睛:“这个季节哪来的鲜肉月饼?”
“今早现做的。”他轻描淡写,“冷链空运。”
她捧着月饼盒,突然想起上周视频时自己随口提过一句“想吃鲜肉月饼了”,当时嘉措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没想到......
“嘉措......”
“闭嘴,吃完再说。”
他直接把她按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对面监督她进食。陆芊芊小口咬着月饼,酥皮簌簌落下,被他用掌心接住。这个在谈判桌上寸土不让的男人,此刻正耐心地替她收拾食物碎屑,眼神专注得像在完成什么神圣仪式。
“论文写完了?”他突然问。
陆芊芊摇头:“还差结论。”
“拿来。”
“啊?”
“我口述,你记录。”嘉措解开袖扣,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三分钟解决。”
于是,深夜的图书馆角落出现了诡异的一幕——藏地最年轻的家族掌门人用流利的英语口述着文学理论,而他的小未婚妻手忙脚乱地打字,时不时被投喂一口月饼。
二十分钟后,论文完美收官。陆芊芊合上电脑,突然发现嘉措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书架上——那里摆着一排《藏族文化研究》的外文著作。
“在看什么?”她凑过去。
嘉措抽出一本书,指尖点了点某页的插图:“我们的婚礼。”
那是张传统藏式婚礼的照片,新人穿着华丽的礼服,在雪山前交换信物。陆芊芊脸颊发烫,小声嘀咕:“谁要跟你办这种......”
“两种方案。”他打断她,又翻到另一页——现代婚礼的草坪仪式,“或者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