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误以为我是他的联姻对象(94)+番外
代银怎会生弱质纤纤谢阿柔的气,当即便道:“怎会生你的气让你难做?阿柔你尽管去便是,本公主回去等你。”
“就知公主最是心善和气。劳公主等我许久,一会我给公主好好念念上回没说完的那话本,可好?”
代银哪里被人这么真心实意地夸过,以前都是些指责她飞扬跋扈之言。她娇妍的小脸上浮上一层显而易见的笑意,像只被顺了毛的小猫般睁着亮晶晶的眸道:“好好好!本公主等你!你先去觐见哥哥。”
扭头她收了笑,轻轻瞪了那公公一眼,半是吩咐半是威胁道:“见完需把阿柔全须全尾的带过来,听到没有?否则本公主要你好看!”
公主不闹脾气已是十分好的结果了,那公公连连应好。
“诺。”
代银看着老封君她们,认真提醒:“...哥哥这几日心情十分差,莫要试图糊弄他,也切莫以卵击石,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没忍住道:“哥哥如此看重她...也自来礼重杨家,只要...她愿意稍作让步,一切都是有转圜余地的。若是可以,你们不妨劝劝她。”
“谢公主善意,老身晓得的。”老封君笑了笑,谢过。
三人辞别,代银目送她们的身影远去,等看不见了,才轻声道:“杨家满门肱骨,哥哥定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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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外。
“臣妇杨姜氏/臣杨镜羽/民女谢柔,叩拜殿下。”
老封君跪在冰冷的石砖上,面色不可谓不凝重。自家伤了未来君王的颜面,她早已做好了被为难的准备。
“赐座。”可殿下的声音很快响起,并未刻意刁难也不带半分情绪,君王的威势如同墨色的浓雾侵染着殿中的每一寸地方。
老封君额前出了一片细密的汗,俯身告罪道:
“殿下殿下赐座,本不该辞,但臣妇作为杨家主母,自知教导无方,又未周全君意,损伤君心,今日跪着方显臣妇告罪之诚切。”
酉阳钰一僵,沉沉道:“若是为将军婚事,老封君还是坐着说,孤才有几分耐心听。”
“...殿下宽宏,但臣妇罪极,岂敢借此妄专。”老封君俯身不起。
酉阳钰深吸了口气,厉声对着侍者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老封君扶起来。”
侍者连声应诺,半强硬半抱似地搀扶起了老封君,并将三人引到尊位左侧落座,又小心的上了一壶茶水,万分妥帖。
等杨家人喝上了一口热茶,酉阳钰才复又开口:“侯夫人...去西北替孤提亲,杨家却没有立刻给一个准确的回复,那么老封君亲自来都城,是为了当面给孤一个答案?”
不等她们作答,他接着道:
“不过孤本也有意过礼后邀杨家亲眷进京参加大婚,如此倒也便宜。”
言语中他似乎全然忘记了杨钦辰已经同别人定亲一事,只待老封君点个头,这桩大婚便可按照原计划举行。
来了。
老封君心思急转,叹了口气道:“承蒙老侯爷和殿下厚爱,同老侯爷的兵书之约,杨家莫不敢忘,此番进京,是为了向殿下告罪。”
“本以为杨家既不是瑞金名门,也不是什么有底蕴的大族,只是每日在边疆打打杀杀的粗鄙武将之家,家中女儿也非蕙质兰心的闺秀,根本不堪为殿下之妻。当初外子恐误了殿下前途,本欲回绝,只当初老侯爷忧心殿下境况艰难,外子便打定主意不论结亲与否,都会护殿下平安,婚约只作个权益之计罢了。”
“权宜之计?”酉阳钰嗤笑一声。
酉阳钰记得很清楚,当年那纸婚约上写的是:愿报老侯爷之恩。若殿下愿意,家中适龄未婚女郎,俱可与殿下婚配。不惧乌云蔽日,杨家愿护殿下安好。
未婚,未成婚,也是未婚。
杨家实在不知好歹。
老封君看着殿下几乎是骤然冷沉的面色,呼吸都快了些,道:
“杨家虽有三个女孩,其余两个都还略有为人主母的可取之处。但小五,是性子最野、最喜好混在军营的一个,乖张恣意,一点也不似女儿家。”
“若无庾氏的婚约,外子同臣妇本打算养她在家一辈子,但这却是小五母亲过世前亲口定下的...”
“也是臣妇之过,这些年因怕再勾起丧女之痛,便再不曾对外提起,小五她一开始又数次三番冒犯了殿下,外子和臣妇都以为...”
“以为孤决计瞧不上她对么?”年轻的君王面沉如水,怒火和嫉妒每时每刻都在灼烧着他的心,所以没等老封君应答又步步紧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