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当主角啊[穿书](685)
方才谈话中,桌面已多了一份餐食,那是一份夹着火腿肉片与各类蔬菜的面包餐,精致小巧,看着很有食欲。伏郁珠握住盘子,将上面的所有东西倾倒在地,那些食材瞬间于地毯上散开,凌乱破败。
她轻飘飘道:“赏你的。”
侍从连声感谢,立刻重重跪地,两手撑地像条狗一样吃起地上的食材。伏郁珠抬脚踩在侍从后脑勺,黑色长裙将她烘托的真如地狱恶鬼:“你以为权力是摆在那里只用来欣赏的漂亮工艺品吗?”
当然不是,权就是权,杀生权,丢弃权,掌控权,侮辱权。
扭曲事实,金口玉言,做坏人也被拥护的权,行恶事也被称赞的权。
权就是权。
“就算是工艺品,那也是刀剑,不用来杀人实在可惜。”脚尖把人的脸捻到地毯里,果酱糊了满脸,像是血。
伏郁珠教导她:“想要指点我的人,甚至都没有资格登上伏家的门槛,我在意这些反而是给了他们脸。”
“滥交?我只是在玩大人的玩具。瑶娥对此感到陌生吗?别着急,下一个就是你。”
心中不安感在加重,慕千昙意识到她可能是玩真的,破口大骂:“下流,去死吧!”
她几乎想要不管不顾先打再说了,但仅有的一线理智还是拉住了她。
以目前的境况,伏郁珠其实没必要说那么多,好像商量似的,说明这人可能不喜欢强来。那就还有余地,万万不可就这样放弃了,还有...还有办法。
她搜肠刮肚,又找出一个勉强可用的,伏璃。
那小孩还没坏到骨子里,只要好好和她说,还是能说通的!
她刚想开口,把话题合理的引到伏璃身上,可身体内部逐渐汹涌的不适感却让她说不出话。
手掌连握成拳头的力量都没了,她迟钝的大脑缓慢转动,这种无力感从她进入屋里就有,只不过现在严重到她有所察觉。
“你...”她看向女人的笑意,目光掉进桌上的茶盏中。
那杯茶有问题。
脑中刚冒出这个念头,她瞬间失去意识。
昏迷得过沉,慕千昙像是被按下关闭键,五感全失,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不知。而她醒来的原因,则是前胸至腹部的一道深而通极的鞭痕。
她是被活活疼醒的,睁开眼时浑身都在冒汗,眼前所有虚影都在漂浮,无法聚拢。她像是个溺水的人,想要挥动手臂,却被牢牢禁锢在身后的墙壁上。她想大喊一声,发出的声音却如同蚊吟。
这种疼她不陌生,前段时间刚挨了三下,现在伤口还没好透呢。
慕千昙呼吸过急,肺腑都疼。她用力眨眼,拼命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眼前是一座牢房,光晕不强,伏家母女就站在她面前。
可以看出最近过得很不好,伏璃的表情比她还要狼狈,眼睛下两圈浓重黑眼圈,神色疲倦又挫败,像是大闹一通后什么都没得到的悲哀。看过来时,眉眼里有明显的不忍,甚至不敢与她对视。
慕千昙尝试动作,发现四肢都被捆住,她身后就是墙壁,随着她的动作锁链声哗啦作响。
“醒了?”伏郁珠甩了下辫子:“在天虞门的时候有幸观赏你受罚,感觉还不错。既然你那么不想,我自然有第二条路给你走。”
慕千昙忍耐着头晕眼花的剧痛,咽下一口血水。
伏郁珠转向伏璃:“一个知道我们家族秘辛的人,一个胆敢羞辱你的人,你就这么放她回去?”
她以指尖摸了摸伏璃被削断的齐肩短发:“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伏璃的眼神躲闪,慕千昙心中几乎升起了一丝绝望。
伏郁珠知道她看过卷轴了?怎么知道的?伏璃还好端端的在这站着,那就不可能是她告诉的啊。
她在难以忍受的疼痛下产生了恶劣的猜想:该不会是江舟摇?那她自己不也危险了吗?还是秦河?或者说是魔物?真是一帮混账。又这样,怎么又这样?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吗?
所以刚刚伏郁珠说得那些,都只是在耍她而已。无论方才谈得多么好,她也绝不可能放她一条生路,这是必死局。
“她...”伏璃嗓音哑得厉害:“她不会说出去的。”
伏郁珠目光冷漠:“你还会为她说话?我们的瑶娥上仙收买人心的本事真强大。”
她斜眼看过来,走到慕千昙面前,拿出一方手帕,并用手帕沾了沾她身上的血,很快那片白净便被血色污染。
她五指合拢,把手帕捏成一团,塞进慕千昙嘴中:“以防万一,你还是别说话了。”
口腔里充满了难受的异物感与血腥味,慕千昙想要干呕,但喉咙好像都被堵死了。她冰冷的目光钻入女人眉心,想把她撕碎。伏郁珠只回报以淡淡的蔑视:“别看我,现在求饶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