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受联姻后(49)
他道:“他们都这么叫。”又说,“我不能叫。”
说着这样的话,意思却不像这个意思。故意似的,江逢再次道:“崽崽,乖崽。”他漆黑的眼瞳里出现很淡的零星笑意,把这个两个字在唇舌间滚了一圈,才慢慢地,一字一句地吐出来。
林知酒的脸蛋又红了,今晚红的次数格外多。
明明那么正常的称呼被江逢叫出来就那么、那么……
林知酒急得要去捂江逢的嘴,却像一只昏头的小雀,一下子被捉住翅膀,软嫩手心被咬住,紧接着滚烫的唇舌一起上阵,又吸又舔,吻了又吻。
江逢盯着他的眼睛不放,神情冷静又正经,动作却下.流的要命。
林知酒欲哭无泪,今晚的江逢很让人害怕,他想把手抽出来,可江逢的力气太大,制住他跟制住一只咪咪叫的小猫没什么两样。
小猫能有什么办法,可恶的人类让小猫人仰猫翻,四肢朝上,露出柔软的肚皮,埋上去大口吸猫。
好不容易人类吸够了猫,猫找到机会,立刻警惕地往后缩,两只手背在身后不敢让人看见,大眼睛雾蒙蒙的,含着一层水,手心又麻又疼,想打人,又怕重蹈覆辙。
猫不会再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林知酒拿两只圆眼睛瞪着罪魁祸首,企图让罪犯认识到自身错误。然而很失败,江逢神态自若,变得很有礼貌,“抱歉,有点喝多了。”
烂借口谁信!
江逢酒量好得不得了,把桌上所有人喝趴了他都不可能醉,这会儿神智清醒能上楼能走路,哪有一点喝醉的样子!
难道我看上去很傻很好骗吗?
林知酒在脑海里拍了拍惊堂木,冷酷地给人定了罪。
罪加一等!
罪无可恕!
即刻执行!
三楼整层都是林知酒的房间。卧室、书房、琴房和休息室,除了打扫的佣人,平常没有谁造访。明知道现在这里只有他和江逢两个人,林知酒却还是生出被很多人围观的错觉,脸上的热度迟迟褪不下去。
可恶啊打又打不过。
江逢吃什么长大的,凭什么比我高这么多?
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林知酒嫉妒地盯着江逢衬衫里隐约透出来的腹肌形状,愤愤地躲进了浴室洗澡。
淅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浓郁的牛奶沐浴露的甜,林知酒洗澡很慢,一个多小时后,他裹着睡袍,脸蛋被水汽蒸得湿漉漉红扑扑,看上去非常可口。
江逢站在他的书桌前,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林知酒找出吹风机,把电线往江逢手臂上缠了两圈。
“帮我吹头发。”林知酒找了个椅子坐好,两只手搭在膝盖上,很乖巧的样子。
江逢不是第一次帮他吹头发了,动作熟练,没一会儿,柔软的发丝安静地耷拉在耳侧,有点长,快要到肩膀,看着像个小姑娘。
林知酒吹好头发就翻脸不认人,把江逢赶去洗澡。他扑到床上把脸蛋往被子里埋了埋,又挨个把床头的玩偶摆好。
江逢没去,又站回书桌旁,没一会儿,手里拿了本相册回来,快速翻到某一页,画面里,三岁左右的小林知酒穿着纯粉色的蓬蓬公主裙,头上还戴着一顶亮闪闪的钻石皇冠,手里拿个仙女棒,五颜六色的,衬得他唇红齿白,一张圆嘟嘟的包子脸对着镜头笑得一脸灿烂。
江逢把那一页摊开给林知酒看,他站在床边,垂眸盯着床上的林知酒,不咸不淡道:“这是什么?”
林知酒大惊失色!
林知酒羞愤欲绝!
“你从哪里找来的!”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床上总算比江逢高一点点,这一点点给了林知酒很大勇气,便伸手想从江逢手里把相册抢回来。
“还给我!”
床垫本就柔软,林知酒又着急,一下子没踩稳,再次扑进江逢怀里,被人紧紧搂住。
梅开二度。
林知酒感到窒息。
“投怀送抱。”江逢不客气地评价。
林知酒这回整个人都被江逢抱在怀里,江逢双臂轻抬,林知酒一下子腾空,吓得两条又细又直的腿紧紧缠在江逢腰侧。
下一刻,他们换了个姿势,江逢坐在床边,林知酒被他面对面抱着。
他周身萦绕着陌生又熟悉的气息,江逢结实有力的心跳好像就在他耳边,和他自己的心跳慢慢合拍,林知酒微微低头,看见江逢发暗的眼睛。
林知酒直觉这是个很危险的姿势,慌忙用两只手挡住江逢靠过来的身体,从男人怀里爬出去,很警惕地瞪着两只眼睛:“你离我远点!”
江逢看了一会儿空荡荡的怀抱,又看一眼林知酒,什么都没说。
他垂眸看他很浓密的睫毛和水润润的唇,想起林知酒第一次被他亲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