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净身出户后(194)+番外
“阿蘅,究竟发生了何事?”大房夫妇哭闹着回了院,一面叫嚷着要谢侯相救,一面又骂秋蘅心狠,谢璨闻声出来时,又见有人围了谢焰的院子,陆方还亲口传了谢侯的禁足令。
秋蘅将事大略说了说,随后道:“大嫂嫂既知晓路家姑娘非是贤惠淑女,此时应承下来,想是得了路家的许诺。”
凭着秋蘅对路家老夫人的了解,想是她假意言说路家会支持大房争夺世子之位,明芳县主这才松口。
“父亲那头已叫我劝下来了,只消晚些时候,我与二嫂嫂一道上路家门,假意定个几年后的婚期。”
“等这时日过上个一年半载,再声称焰侄儿染了怪病,久久不愈,如此推托了去就是。”
“父亲如今还在气头上,对大房之人管束是会较严厉些,但你如今在国子监入学,自是不会刻意拘着你的,你安心读书备考便是。”
谢璨瞧着她,那等娉婷容姿自是让人见猎心喜,难以舍弃。
她此时只着了素色常服,发髻间珠翠寡少,却依旧不掩那等明艳||光辉。
“怎么了?”秋蘅瞧他面色不佳又久未言语,道:“可是担忧大房前景?”
谢璨想要相问那日晚间入内之人是谁,却又怕话脱口之后,秋蘅会恼他,再也不会如此时般与他相坐说话。
“大哥哥并无才干,但胜在你兄长还有武将之才,只消你好生读书,莫要花心思在世子位上,自有自己的前程。”
“阿璨,一家之主很是艰难,要顾族人,顾家人,顾自身,许多事皆不可两全。”
“两位哥哥要去争抢那世子之位,我倒觉得不如好生过自己的日子,总好过日日在一堆琐事间疲力周旋得好。”
谢璨在秋蘅心中到底较旁人是有些不同的,他与秋蘅一般自小就因谢氏权力相争而流落在外,自是有一份惜惜之情。
谢璨料她会错了意去,却也不好直言申辩,只言说一切都听她的。
秋蘅这才淡开一抹笑,自捧了茶汤来饮。
谢璨与她相对而坐,仔细回想着那夜出现之人的身份。
那人能深夜出入侯府,自是个身上有功夫之辈,而秋蘅先时在夏县身侧并无这般人物。
即便如今秋蘅来到都城,他也着人去打听过,秋蘅身边从未有男子出现,更遑论会武的男子。
思前想后,他忽想起去岷州时,她去了一家镖局。
“阿蘅,我如今在都城,想送些物件给于先生。只是如今大房出了这样的事,再叫家中仆从去,恐惹了祖父不悦,阿蘅可有熟认的人,可以帮手走这一趟?”
“你托镖局走上一趟便是了。”
秋蘅未能听出他的话外之音,直言道:“你去里苏巷,那里有家明威镖局,你去寻林少镖头便是,他是岷州人,若要差人送东西给于先生,自是他最为妥当。”
谢璨得知林楚其人,心中略有一番思量,这便相谢了秋蘅离了疏雨斋去。
是夜,秋蘅兀自倚窗而立,想着如何才能将路泠月也一并从这事堆之中择出来。
秋蘅与路泠月着实谈不上有何交心之处,只因她是路夫人亲女,纵是有些龃龉自也要顾念着路夫人几分。
路家颓败之后,那厮即便能保路夫人一命,只怕她们也只能没入贱籍了。
只要非是充入教坊,若是没入奴籍自己倒可先将她们经官牙买来,再好生安置,待日后再看看是否还有法子能充做良家子。
若是入了教坊,如路泠月这等无才艺在身者,只怕是要沦为官伎了。
“夜风微凉,也不知道多加身衣裳。”秋蘅蹙眉思索,不觉那厮已至,陡然出声倒是唬得她身子一颤,险些砸了一旁的白玉梅瓶。
“大人何时来的?”秋蘅自将窗户闭上,这才行到那厮身旁。
黄狸奴瞧她面色不好,便道:“不必如此忧心,即便路家有罪,宫中一时也不会处置谢家,不过就是尚未传出风去的一桩婚事罢了,我已将谢家大房行事上禀,宫中自能明白。”
“我不是在想这个。”秋蘅知他错想了去,又道:“谢家若能因此事获罪,我求之不得。”
那厮闻言,便知秋蘅还是执着于兰夫人一事,这便扯着她一道坐定,宽慰道:“蘅娘放心,我答应过你,定不会饶过谢知言。”
秋蘅微微颔首倒也没有将手抽出来,只道:“我方才在想,若是再叫大人保下路家姑娘一命,是否有些为难大人?”
官伎也好,奴籍也罢,都需先活着才行。
“她多次言语奚落,蘅娘竟还想替她求情?”
第95章 拒婚定不会坏了路姑娘‘琴棋书画,女……
“我是不喜路家姑娘,可她却是路夫人的亲女。”秋蘅自抬了腕间的金镶玉镯,道:“大人可知,为何我这般喜爱这只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