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净身出户后(42)+番外
她猜想,那些天禄司之人定然还隐在屋内静待何正那头的人上门。
果不其然,秋蘅回到屋室不过盏茶功夫,便有人破门而入。
秋蘅假意惊吓,边嚷边退,那行人便取了帕子捂了她的口鼻。
不多时,秋蘅便整个人失了力气。
那行人另取了布袋将她套住,这边扛在肩头将她带走了。
他们所用的不是寻常迷药,秋蘅能觉察到疼痛,也能视物,更是能嗅到他们身上那股子刺鼻的汗臭。
只不过,她动不了。
秋蘅此时恐慌万分。
她猜测何正见她之时,必不会让她如同一具尸体般失去知觉,如此只会失了他的乐趣。
只是她万没有料到,何正手中还有此等药物,能使人神思清明,四肢却动弹不得。
她试着抬手,却觉得自己的手臂如同被灌了铅水一般,重有千斤万石。
几经努力,偏是她如何使力,都只能将这手稍稍移动罢了。
那人行扛着秋蘅一路急奔,随后就将她扔进了一个车驾,那人扔得急了些,倒叫秋蘅受此一击,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稳当些,若是伤了这小娘子半分,仔细大人要了你的命去。”
另一人道:“知晓,知晓,你也快些上来,咱们得赶紧将人送过去。”
二人如此说罢,这便赶着车驾继续朝前。
经得方才这一摔,倒叫秋蘅的身子稍稍能动弹几分。
她觉着自己手指较方才已然灵活了些,这便猜想身体疼痛或能使这药劲散得快一些。
思来想去,她只得使了力抬手,想要将手指勾上腰侧的琴弦。
奈何这药劲散得并不快,她试了多次未果,不是因车马颠簸移了位置,就是半晌都勾不出那琴弦。
秋蘅着实没了办法,心中又急又怕,未待她想到解决的法子,那马车便骤然停下,累得她将头磕在车壁之上,传来微微痛楚。
那驾车之人掀开车帘扯着秋蘅的玉||足将她扯出车驾外,随后便与另外一人一头一脚地抬着秋蘅往内里走去。
待他们将秋蘅带到何正面前,这才轻手轻脚地将她放下,随后扯下了套着她的布袋。
何正瞧着被左右架住的秋蘅,不过一眼,他便直接从主位之上起身,随后抬手捏着她的下颌,窃喜道:“像,太像了。”
他如是说着,这便单手将秋蘅扛在肩头,左右之人瞧了,便也都纷纷行礼退出去。
何正没有急于去扯她的衣裳,只是扛着她走到一处绘有群马飞驰的石壁前,随后抬脚一踢,似是踢中了机关处。
只此一下,屋内便传来机关转动的声响,不多时,那面石壁便自行移开。
秋蘅想要留下些许物件以为线索指引,却是实在动弹不得,倒是那何正忽而颠了颠秋蘅的身子,她因何正这等动作身子亦随之动了动,发间的一只金钗这便划掉她一缕青丝,落到了地上。
何正将其带着走入内,秋蘅见那石壁将金钗挤压住,这才稍稍宽却几分。
石壁之后的屋子很是特别,这是一个十分鄙陋之处,屋内的陈设较她先时扮作流民之时所居破屋没好上几分。
屋内四处皆被抹上了黄泥,便如破败农舍的院墙那般。
房中木架子也是最为简陋的样式,那拼成架的木料甚至未有除却树皮,涂上漆料。
何正将她摆到床上,那动作何其当心,仿若对待一件珍宝般惜之慎之。
秋蘅被他当个物件般摆弄着,身子动弹不得,只得任凭他双手锁着自己肩头。
何正扯下她的面纱,瞧着她艳若桃李的妆容,大笑连连,道:“不曾想过,还会落到我的手里吧?”
何正此语让秋蘅心中一惊,着实是怕他认出自己曾是路家泠月。
若是如此,纵是天禄司肯放过她,只怕路家对她好不容易消磨的杀心又将起了。
何正知她不会回答,又道:“你当年不是嫌我穷,衣食不继,前程无望吗?可我现在是一州刺史,现如今是你配不得我了。”
何正如是说着。
他明明面对着秋蘅说道此语,秋蘅却知他非是在与自己言语。
想来,这何正先时当是被一女子离弃,那女子许是胡姬,喜着胡服,又是个腰肢纤细擅胡旋舞之人。
微时症结,纵他如今已是从三品大员,却也依旧解不了这症,治不了这病。
何正听不得回应,忽而伸手掐住了秋蘅的脖颈,那等力道之下,秋蘅当即喘不过气,不过片刻已然涨红了面孔。
何正却未有松开的意思,他手上的力道愈来愈甚,终是秋蘅将将失去清明之时松开了手,随后将秋朝后推去,使她一头撞到了其后内壁之
上。
原来,阿兰死之前,竟受得这般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