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年代文女配小姨改嫁大佬[七零](272)

闻从音抱着葛大姐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安慰道:“葛大姐,过年孩子还是能回来的,别哭了,再说,说不定过一两年,政策有变动,孩子能回城呢。”

“那不定得什么时候,说不定等到猴年马月去。”

葛大姐越说越伤心。

她看着不过才十七岁的大儿子,心里跟刀割似的,这是他们第一个孩子,即便这孩子不如其他孩子聪明机灵,可他心里善良宽厚,很早就知道心疼母亲,帮着母亲做家务。

葛大姐这会子真是恨不得自己跟着去算了。

“妈,我一定常给家里送信。”

赵永刚也满心不舍,他握着母亲的手,这才发现母亲的手是多么的粗糙,手指、掌心都是日积月累做家务积累下来的茧子,骨节都已经变形。

他心里酸涩,看向赵团长,“爸,我妈性子急,又勤劳,你要是有空,跟弟弟妹妹多帮妈妈做家务,别让她太操劳。”

赵团长眼眶一红,遮掩地揉揉眼睛,“嗯,你放心去吧,爸会照顾好你妈跟你弟弟妹妹的。”

船上再次催促。

船长都过来说要出发了,众人这才只得下船去,葛大姐是一步三回头。

船开了,海面上几只海鸥飞过,十来个正当年轻的少年冲着码头上送行的家人们挥手,奔赴向他们的未来。

柳主任也过来送了送,临要走的时候,她喊闻从音去她家一趟。

闻从音过去之后,就瞧见曾秀禾,曾秀禾的气色有些憔悴,眼下发黑,似乎是忧虑过度,加上睡眠不足。

“秀禾同志是身体哪里不舒服?”闻从音坐下来,问道。

柳主任看了看曾秀禾,秀禾鼓起勇气,“闻大夫,我爸妈都说您跟耿团长特别聪明,有件事,我想拜托你们,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让我跟我丈夫离婚。”

闻从音初次听见这话的时候,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话。

她左右看看,看看柳主任,再看看曾秀禾,瞧见两人一脸认真,这才意识到,自己没听错。

“秀禾同志,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我……”她扶着额头,觉得有些荒唐,“这离婚的事,只要你们夫妻愿意,就能离,而且,要是离不了,您不应该找妇联帮忙才对嘛?我可不是妇联的。”

柳主任直接道:“小闻,妇联能解决的是家暴跟其他特殊原因,这种才能强制要求离婚。但秀禾跟世豪现在,世豪跟他爸妈虽然重男轻女,但也并没有苛待睇睇跟秀禾过,这种情况,妇联也不能乱插手。”

的确。

虽然王世豪爸妈没带孙女去看病,但要是想用这个当证据,说他们虐待孩子,只怕大多数人都不会接受。

这个年代大家普遍都很节俭,自己生病不舍得去医院看病的比比皆是,一个小感冒发烧,不带孩子去看病,大可以说成是不舍得出钱。

曾秀禾手指绞在一起,“我试探过他,说给他一些好处,给他钱,但他含糊其辞,避而不谈。”

闻从音微微皱起眉头,“他明确说过不愿意离婚吗?”

曾秀禾脸上露出一个苦笑,自嘲道:“除非是傻子,不然谁不小心娶到一个旅长女儿,会愿意离婚呢?”

这话还真是话糙理不糙。

秀禾咬着嘴唇:“当初是我太蠢,居然看上了这么个人!”

她说到这里,越发觉得无地自容,抬起手就要给自己一巴掌。

闻从音忙拉住她的手,道:“不结也结了,现在就没必要这样。”

柳主任叹了口气:“我们是真没办法,但凡他那个人少点儿钻营心,这不离婚也不是不可以,但他这些日子在岛上都没少打我们的旗号去四处结交关系。他跟你们家耿团长,也套过近乎吧。”

闻从音道:“男人嘛,散一根烟也是有的。”

“多少关系就是从散一根烟套起近乎的。”柳主任意味深长地说道:“咱们共产党讲究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就是这个缘故。”

闻从音笑道:“这您是老革命,自然比我明白,但这离婚的事,”

她脸上笑容收起,思索片刻,无奈道:“无论是我跟耿序,都不敢保证一定能帮上忙。”

“这谁能保证,我的想法,是你们俩毕竟是局外人,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们想不出主意,你们或许能想出个办法来。”柳主任很是想得开,她道:“要实在没办法,那就让王世豪开个条件,我跟老曾,大不了把棺材本拿出来给他,只要他肯离婚就行!”

“妈……”曾秀禾声音有些颤抖,她下意识地握住母亲的手。

闻从音低头想了想,“我回去跟耿序商量商量吧,明天再回复你们,好吗,要实在没办法,我们这边多少也能凑点钱借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