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级过咒怨灵斑爷(67)
热辣而深邃的夏日阳光,为这条后街增添了非凡的热闹。人们七嘴八舌,有的认出他们了,有的没认出,各式各样的猜测,就像夏日蚊蝇,层出不穷,赶也赶不走。
不一会儿,鸣人也从人群中钻出来,显然是听说了什么消息,跑的头发都乱了。他见到佐助这个样子,目瞪口呆,惊讶地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妖狐之子”的出现效果拔群。吃瓜群众们看到鸣人,纷纷皱起眉头,心不在焉地说上几句劝慰,然后就一脸晦气地离开了。
后街这个地方,居然又诡异地安静下来。
杏里暗暗叹息一声,心说自己的“钓鱼”计划,大概是失败了。
鸣人还站着不动,指着佐助,张口结舌,像是见了鬼似的,好半晌,才道:“佐、佐助……你怎么啦?”
佐助擦了一把眼泪,气呼呼道:“与你无关!”
“怎么就与我无关啊?”
鸣人这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们昨天不是约好要‘一决胜负’的吗?今天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你,我还以为你跑了,结果你、你……你哭什么啊?”
“闭嘴,大白痴!”
佐助恼羞成怒,气的鼻涕泡都出来了,“谁哭了?我才没有哭!”
杏里悄悄抬头,看了鸣人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心说这还真是遇上“债主”了。
鸣人这小子是记得她的——当时她施展的幻术让他忘了推人的事,只记得是雨提前下了,他们不得不放弃爬山,各自回家。
事情都过去了两天,他应该不会再拉她去看“鬼打墙”了吧?
但这小子,看起来又不像个“有眼力见”的,要是还缠着她不放就麻烦了。怎么办呢?是趁他没看见自己,赶紧开溜?还是等着佐助大发神威,把人给骂走?或是直接用幻术……
“哟——这边在吵什么呢?”
忽然,一个豪放的大嗓门加入进来,“嗒、嗒、嗒”——木屐踩在石板路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木屐?
杏里似有所感,抬起头,看到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
这个男人正值壮年,头戴“油”字护额,白色长发及腰,眼下画了红色油彩,穿着红色外褂和茶色忍者服,手上端着一块碗,里面还装了没吃完的关东煮,身上还能闻见一股酒味。
他哈哈大笑:“怎么了,个个都哭成这样,是这个黄毛小子把人欺负哭了?”
鸣人听到这话,连连跺脚,大喊:“冤枉的啊我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哭啊!”
杏里不动声色又把头埋进膝盖,说不出是兴奋还是紧张。
自来也——出现了。
她设想过自来也会是个什么性格,却没想过对方会是个……嗯,一大早就吃关东煮、喝烧酒,看起来很不清醒的……酒鬼?
哦,对了,现在好像也不早了,但怎么看,都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更不是喝酒的时候。
正想着,她蹲着的角落挤进来一个巨大的影子。自来也一手撑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端着碗筷,低头看她,就连说话都带着醉醺醺的语调。
他道:“呦呵,还是个小美女,说说看,这小子怎么欺负你了?”
鸣人立马嚷嚷道:“都说了,我什么都没做啊——你这个白毛怪人!烦死了!”
“我不是什么白毛怪人——”
自来也站直身子,转过头,原地扎了个马步,一手拍腿,一手伸前,碗筷抓在没伸出去的那只手里,晃晃悠悠,汤还差点洒出来,“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请称呼我为‘妙木山蟾蜍仙人’是也!”
大约是这个人的出场方式太过“电波”,饶是鸣人这个思维跳跃的家伙,也被硬控了十秒。
过了一会儿,他反应过来,骂骂咧咧道:“莫名其妙,完全听不懂你想说什么,好啦,别打扰我了,我还得跟佐助决斗呢!”
“谁要跟你决斗啊!”
佐助一口回绝,只想把这两个莫名其妙、自说自话的神经病装麻袋里扔出去,“我现在没空!”
“为什么没空?我们不是约好了吗?”
“谁跟你约了?那完全就是你自作主张!我原本的计划可是和哥哥——”
佐助顿了顿,说到“哥哥”二字,他又想哭了。
“你的哥哥怎么了?”
……鸣人这小子,简直是踩雷高手。
杏里这回是真想捂眼了。
没等她做出反应,佐助暴怒,上去就是一拳,正中鸣人的下巴。鸣人捂着蹭破皮的嘴角,吐了一口血,愣了几秒,也冒了火,冲上去跟佐助互殴起来。
这两小孩就这么拳拳到肉地打起来,旁边两个大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去劝架。
自来也吸溜着碗里的汤,看了眼鸣人那边,又看了看杏里,一边嚼着烫嘴的萝卜,一边哧哈哧哈道:“你怎么不去拉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