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缺狗吗(85)
程舒逸此刻的主动被司听白理解为对那次放鸽子的补偿,于是她抬起手加深了这个吻。
白天的时候房车营地会有许多人经过,周围人的讲话声透过窗口传递进来。
“我现在可以继续三天前的事情了吗姐姐?”呼吸声渐重,微哑的嗓音贴着程舒逸的耳垂,司听白不安分的犬牙不轻不重地碾着那柔软的耳垂,吻顺延向下:“被姐姐放鸽子的那天我很难过的。”
程舒逸仰头迎合着怀里人的吻,她像一只高贵的天鹅,被猎人捕捉。
白皙的脖颈被吻得泛起阵阵战栗,情动的吻越来越失控,越来越向下。
幽静的花园深处被辛勤的园丁探寻开采,春的柳条来回抚弄着,等待着一场春雨的降临。
被捕捉在怀中的天鹅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品尝。
尽管窗外日头正盛,跌在床上的一双人沉溺在爱的长夜中。
直至淅淅沥沥的春雨全部落尽,天鹅又被放过。
“你在训练营里有什麽事情都可以跟我提。”程舒逸享受着身上人的按摩,声音懒懒的:“或者告诉邵苏。”
好几天没能合眼的程舒逸确实已经累极了。
这种累并不只存在身体,而是心理上的双重疲惫。
司听白的吻很轻,落在眉梢唇角,就像轻飘飘的小羽毛似的扫去了堆积在心里的烦闷与焦虑。
“姐姐。”司听白的声音很轻,她的指尖没入程舒逸的发梢,墨色长发缠绕在尾指。
“我确实有件事想和你说。”
这样的讨好与低头,无非是为了资源。
程舒逸理所应当的这样认为,挑了挑眉算是答复。
“我不想住宿舍。”这句话在司听白转了好几个圈,终于被她讲了出来:“我想搬过来,住在姐姐身边。”
说出口的瞬间,司听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嗯?”
程舒逸的声音有些哑,尾音上扬,莫名性感:“为什麽?”
没有被拒绝,而是问了为什麽。
司听白踌躇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用话语表述出自己的情意,以及对程舒逸的真心。
做事从不纠结的人在表白的事情上犯了难。
腹稿打了千千万,司听白刚准备好开口时,才发现。
怀里的人不知道什麽时候睡着了。
房车内的所有窗帘都被拉紧,只留了一盏照亮的床头灯影。
昏黄灯影落在程舒逸的眉眼上,衬得睡着的人多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司听白忍不住以唇为笔,反复描绘。
接吻和口口让她们身体的距离变得亲密无间。
可是司听白总觉得和程舒逸的距离似乎很远,
因为…我想再靠近你一点。
姐姐。
第28章
距离首期直播仅剩下三天时间不到。
原本气氛欢快的影视小镇里,也被无形的压力和危机笼罩。
小镇的路上再看不见结伴闲逛的练习生。
不同于外界的喧闹,房车区仍旧一片静好。
司听白醒时,程舒逸仍旧睡着。
这段时间司听白的身体早已经习惯高强度的训练,这样突然松懈下来反而不适应了。
拉紧的遮光帘隔绝了窗外时间,世界的范围与距离被缩小到只剩下眼前的空间。
睡饱了的司听白享受着只有她和程舒逸两个人的世界。
安静的四周让她感觉自己和程舒逸贴得无限近。
近到入耳的声音只有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透过昏暗灯影,司听白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睡着的人。
卸去精致妆容的程舒逸露出了不易察觉的脆弱和疲惫。
司听白这才发现,这没有见面的三天里,程舒逸过得似乎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轻松。
淡淡的黑眼圈在瓷白小脸上格外清晰。
程舒逸睡得并不安稳,秀气的眉总是皱着,像是正在被无法挣脱的梦魇折磨着,很轻很轻的呢喃以及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察觉到异常的司听白有些紧张,她抬起手轻轻粘贴程舒逸的脸颊,试图将人唤醒。
她为程舒逸做些什麽,可旁观者无法感知到入梦者的痛苦。
肢体的安抚也只是徒劳。
感知到了触摸,睡梦中的程舒逸猛地抬手握住了这只手。
像是在害怕,攥住手背的指尖用了很大的力气。
皮肉与骨骼被挤压到极致,闷闷泛着痛。
无暇顾及痛感的司听白终于听清楚了程舒逸的呢喃。
她说:“别走。”
反复呢喃着的两个字,被梦魇拖住的人无法清醒,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看见泪痕的瞬间,司听白的心猛地一颤。
当年自己的离开居然给程舒逸造成了这麽大的痛苦吗?
痛苦到即使找到了自己,也仍旧被梦魇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