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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港来风1990(18)

作者: 西谅 阅读记录

全世界仅此一家,再无分号。

安子宜心中一漏,他好像,比她更能看清她当下的处境。

边叙提醒她:“这样危险情形,首要是老公撑腰啊,阿嫂。”

她生日,蒋申英不出现。安子宜认为,在边叙并不糊涂的大脑中,已经轻松勘破他们之间虚伪的‘夫妻情’。

安子宜讲:“全港都知道近期叶小姐才是他掌上宠,我找他是自取其辱。”

他最喜欢走投无路的猎物自投罗网。

煞有介事:“哦?”

但她当然一如之前,叛逆到底:“既然警察同老公都不能挺我,不如这样,明天我到油麻地警署楼顶闹自杀,你放心,媒体比今天还开心。”

边叙仿佛接受她以自我威胁。

蜻蜓点水般落一个吻在她脸上:“何必搞出人命?你太紧张啦阿嫂,生日快乐,彗星今天都为你放宇宙烟花。”

7月19日,彗星来临那一天,它的最大碎片在火星释放相当于2.5万亿吨TNT炸药的能量,为木星留下直径3万公里的暗斑。

地球生物是否在这一刻,已经进入平行时空,人类忘了所有,唯一记得,是你的名字。

安子宜失神。

为一个古惑仔,却有以天文学为格调的浪漫。

她直白讲:“边生,愿意同你玩爱情的女人有很多,个个都痴心绝对。我有老公的,你同我浪费

时间,很不明智。”

边叙当没听见:“够时间送你回家。”

山脚别墅,他敢同她在大门口纠缠。

安子宜紧张要跑,真有种婚内出轨即将被抓的紧张羞耻感。

而边叙全不在乎,显然将无耻奉为座右铭。他拉着她,搂在怀中,同她耳语:“阿嫂,乖乖等我找你。”

她气得大骂:“痴线!”

再逃,却被他再抓回来。边叙从尾箱中拿出一张纸,塞到她手里:“戏差就戏差,但我有诚意,真金白银。”

安子宜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只听见他又贴住她耳廓讲:“别再让他碰你,你应该了解,男人没那么大度。”

明目张胆威胁,由月光见证。

他终于放她走。

她居然还有胆顶嘴:“死扑街!碰不碰,是我们房内事,你又知道?”

边叙完全不恼,拇指摩挲着自己唇上她留下的齿痕,笑容里全是威胁:“我都听说最近蒋宅被狗仔团团围住。难道你不晓得?他们最爱翻垃圾桶。”

第19章 从来没有女人留得住他

她回到别墅中自己那间屋。

安子宜像踩在云朵中,不明白,只是乔装打扮为自己庆个生,怎么会与那恶棍纠缠至此。

她当然不懂。

暗巷中她的嘴唇被他卖力吻肿,微微嘟着,那惊诧又防备、仿佛受辱的模样,已经印在早被女人宠坏的那位靓仔脑中。

时下,是妹妹仔入睡的生物钟,却是社交欢场上,靡烂高潮前的狂欢。

宝宾楼人人穿着光鲜,几张大圆桌早已乱了席位。

男人多,女人更多。

占尼虎左右手各搂一个小姐,而他身边的蒋申英,只抱叶婉珍一个。

边叙一边进来,一边摘掉头盔。

他个游手好闲样,拉开一把椅子,仰脖灌掉整瓶喜力啤酒,叫:“虎哥也在。”

占尼虎看似穿梭菜市的虚弱持家老头,毫不起眼,但手指间燃一根粗粗的雪茄。

爽朗一笑,虚点他:“阿叙,又去玩车?”

边叙往后一靠:“没有。”

他做人又狠又绝,外人面前,一向惜字如金。

因此,才显得同蒋申英偶然遇见两次,仿佛格外投缘,格外熟络。

占尼虎是荃湾老大,而边叙只是葵青乌鸦手下,如今乌鸦奄奄一息,按理来讲,他该如丧家犬寻求新主,或者谋权篡位。

但仿佛他什么都不在意。

这种人最难搞,何况以他的实力,谁握住,就如同拥有重型装甲武器。

否则肥爆怎么会铤而走险,无视帮规去绑乌鸦?

这时蒋申英自然要攀交情,他举起面前红酒,笑得意味深长:“阿叙,哪里的温柔乡留住你?”

占尼虎持不同看法:“阿叙是浪子,万花丛中过,从来没有女人留得住他。”

全场女士都要失望十秒。

直到蒋申英道破天机:“好难得看到有人敢在阿叙嘴上作威作福。”

两颗整齐可爱齿痕,新鲜的,刚刚不再洇血,准备结痂。

边叙露出进入这间屋之后的第一次笑脸,拇指摸上薄唇,似在回味。

似是而非又意味深长回望蒋申英,道:“果然,还是蒋生同女人打交道有经验。”

占尼虎松开两只手,身体往前倾,表现出极大兴趣:“弟妹喜欢什么?珠宝还是靓衫?我替你供她到你玩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