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港来风1990(19)
边叙移走目光时,多看了蒋申英一眼,才摊摊手往后一靠:“女人的事,怎么能替?我想虎哥今晚找我来,不是要向我传授把妹心得。”
占尼虎摆摆手,等厅内女人与小弟通通退下:“下周,你要不要出来选?”
边叙内眦尖锐的狭长眸子一眯。
与此同时,身处山脚别墅,谨遵界限不迈出小屋的安子宜,坐在书桌前,也是这样探究的眯住眼睛。
他对着蒋申英的脸。
而她对着他塞在她手心的纸张。
居然是支票。
都高过蒋申英的聘礼两倍。
果然是真金白银。
这是她二十岁生日,收到的唯一礼物。
她需要钱,学费路费,银行流水,但边叙的钱,烫手。
边叙但笑不语,继续看向蒋申英,这一晚上,他的注意力似乎都在蒋申英身上。
令离场休息的叶小姐都要回味,那位‘阿叙’,是否留意到她?
看上去,比蒋生更劲。
“我都听不懂大佬讲什么,我不是堂口大哥,自乌鸦哥出事已经金盆洗手,哪有资格?难道蒋生要选?”
蒋申英脸色变幻精彩纷呈,一面对住占尼虎诚惶诚恐,一面对住边叙卑微示警:“阿叙不要乱开玩笑,我不是洪义中人,更不够班参选。”
他悠悠点头:“哦,原来不是。”
占尼虎脸色难看。
蒋申英明则影帝,实则占尼虎手中操纵一颗摇钱树而已。
边叙又拿起一瓶喜力,瓶口对着桌角“砰”的一磕,瓶盖清脆掉落,小麦液体跟二氧化碳一起咕嘟咕嘟从绿色玻璃瓶中逃逸。
他看着那泡沫:“虎哥,无论谁选,我只想安安分分做生意。”
占尼虎听到想要答案,眉目都变得更和善,仿佛下一秒就亲自下厨,为小辈烧一盘鲜嫩多汁、色泽红亮的烧鹅。
“我今晚来,是为了同蒋生请教问题。”
占尼虎顺着边叙目光一起,看蒋申英。“我都不知道,阿英什么时候同阿叙这样熟悉。”
蒋申英讪笑,不懂边叙这个疯子要卖什么药。
边叙双臂交叠,放在桌面上,当真如同资优生,真诚提问:“学生妹、妹妹仔,会喜欢什么?刚刚虎哥问我,我都发现好失职,不懂我个条女爱什么。”
(注:条女=女朋友)
第20章 你究竟与边叙有没有瓜葛?
占尼虎大乐,一个人有了在乎的人和事,就会变得比较容易拿捏。
边叙出了名的没心肝,就算谈不上在乎,单单感兴趣,也可以借机猜中他的喜好。
山脚别墅。
安子宜将支票塞进她皮质双肩背包,并不安稳的睡梦中,是今晚,完完全全意料之外的吻。
第一个吻,是他此去危险重重,撇去一身戾气独留温柔给她,叫她安心。
简直足够士兵出征前,留给心上人回味三秋。
第二个吻,是攻击与占有,他仿佛化身图腾,要在她唇角留下终身痕迹。
第三个吻,蜻蜓点水却十足震慑,要插手她的婚姻生活,要她等他。
任何与边叙有关的情节,都如同蒋生口中一样,发癫且没有逻辑可言。
她飘飘荡荡,未出狼坑,又入虎穴。
黑暗中,找不到残破人生的正确出口。
然而清梦也成奢望,被一阵重重砸门声吵醒。
她懵懵懂懂开门,被难以抵挡的力量握住肩膀。
安子宜羞愤呼“痛”,质问:“你做什么?!”
仰头对住蒋申英一张台风登陆的脸。
她的丈夫,口中浓烈的喘息有酒气,身上更有叶小姐的香气。
不能得罪顶头上司,被人扰梦也只能自行清醒,深呼吸三次,酝酿了新的语气,平平静静再问:“蒋生,发生什么事?我们有约定的,很晚了,明天我还有课程。”
蒋申英似怒目金刚,怒喝:“安子宜,我都不知道你有几多能耐,又有几条命可以赔,敢同边叙混到一起?”
安子宜心中如同闪电劈过,滚滚惊雷炸响,难得在蒋申英面前发挥嘴硬技能:“我都听不懂你讲什么。”
他掐住她的肩膀往床上推。
真是鬼打墙,一天之内遭遇两次强硬态度。
如今想来,边叙算得上手下留情,毕竟那时没有像现在这样肩膀被掐的暴痛。
边叙以威势逼她退。
蒋申英以力量强迫她退。
总归,都是男人对女人的不公平。
安子宜试图唤回他风流俊雅的‘文明’形象:“蒋生,蒋生,我们有言在先。强迫我,对你而言没有乐趣。”
“强迫?蒋太,需要我提醒你?做人老婆,受人供养,是有义务的。”
蒋申英站着,将她按坐在床上。
手掌抓住安子宜头顶的发,用力一拽,迫她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