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港来风1990(63)
好像一道闪电惊雷,劈开沉闷脑回路思绪,安子宜忽然想起什么,压制住这份生理性的依赖。
她立刻挣扎、尖叫:“我不走!我就呆在这里,哪里都不会去!”
他沉着脸,眼神似掉入寒武纪,声音也淬了冰:“呆在哪里?蒋申英的卧室?”
她从前如何他不管,但在小手被他牵住过、细腰被他握住过、连两半丰沛唇瓣都被他狠狠拥有过。
那么她已经归他所有,不再允许旁人染指。
“对!我就在这里。”
他抱着她,眸子低低睨着。
一团软绵绵、香甜甜,打不得,骂不得,在这里讲什么疯话?
边叙舌尖顶过后槽牙,算了,同她讲什么道理?
不顾她想要如何,只稳稳当当,又迈一步。
而安子宜仿佛受到剧烈惊吓,一仰脖,张开嘴巴咬住他的大臂。
衣服之下的肌肉坚硬紧绷,没有丝毫反应与放松。
她捶打着他:“我不去!你放我下来!你凭什么将我送给亨利!我不是你私有物品!”
边叙深吸一口气,有一次停下。
低头,用脸颊贴住她光洁额头。
安子宜不再吵闹,安安静静,长长睫毛似蝶翼颤抖着,感受落在她面上的热浪。
她闻到他凛冽气息,连身上皂香都多三分迷人。
而他却觉得她有点凉。
简直莫名其妙,把大佬逼得自言自语:“既然没有发烧,在讲什么疯话?”
第57章 心甘情愿
安子宜听得一清二楚,犹疑着反问:“你没有要把我送给亨利?”
边叙把她腰身往上一颠,嗤:“我当你是没睡醒讲梦话。”
不过三言两语,她自己都讲不清为什么信了。磕磕巴巴:“可是,可是蒋生说……”
“蒋申英?要不是你,他根本不够格在我面前讲话。”他睥睨,轻视到底,没有温度,“你是要走,还是要我把这里拆除重建,改为边
宅?”
她着急,匀称长腿两条,轻微乱踢起来:“不行,不行的……还有我阿妈……”
阮艳春就在楼梯下方尽头,握住扶手,仰着头,站立着。
一动不动。
她这辈子很少有这样理直气壮的时候。
“细细,他是谁?你同他是什么关系?我奉劝你,你想死,不要赔上全家!”
他正抱着她走到一半高度。
安子宜这次剧烈挣扎起来:“边叙,你放开我,放我下来,我不能走……”
然而他双手越勒越紧。
势在必得,挺拔如松:“阿婶,自我介绍一下,洪义边叙。”
安子宜目瞪口呆望住他,阿婶?这恶棍……居然开始讲礼貌?
“我今晚就要带她走,你如果同意,蒋申英给你多少聘礼?我三倍给你,一份还她,两份给你们傍身。”
阮艳春也原地傻眼,当然把安子宜亭亭玉立的变化看在眼中,只是不知道她已经身价暴涨,连传说中大佬都拿下。
“如果不同意,你也拦不住。”
安子宜仰着头,看见他挺立喉结一滚,腰和大腿被握着,往上一颠。
是不自觉的生理反应,她下意识再攀紧她。
阮艳春显然明白,以她的力量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况且他是边叙。
论地位,论财力,他的‘腰’大大粗过蒋申英,在抬头,要把她脖子仰断,才看得清他的脸。
般配。
似雕塑一样,每一丝刻凿都恰到好处,突出他野性与隽逸。
而她养过十八年的女儿,则如同工笔细描,风中小花,江南风韵。
比蒋申英还要般配。
阮艳春内心亦不想拦,她将安子宜视作待价而沽的商品,仿佛此时她是花墟道,货架上最先嫩,刚刚开放,花期还长,带着露珠的鲜花。
这正是她青春正好的时候,合该卖个高价。
阮艳春闪躲一边,为边叙让路。
安子宜还在他怀里挣扎:“我不走,我不能走,阿妈,阿妈……”
阮艳春呜呜泣泣,用衣袖擦着眼泪,做嫁女不舍的样:“没关系,细细,你去,跟住边生去享福。阿妈留在这……”
边叙眉头倒拧起:“你女儿走,你留下?”
阮艳春再做个父母为儿女牺牲的深情样:“你们走吧,快走……”
她已经落再边叙身后,对住自他肩膀上方露出的一双圆眸,眨眼。
安子宜走,只有阮艳春留,才足够证明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打家劫舍,而非她们安家人的合谋。
他弯腰,将她轻轻放在后座。
再看她一眼,睡觉都穿着规规矩矩,柔软纯棉的长裤与短袖。
还要再脱掉外套裹住她,轻声细语,毕生所有好脾气都给她:“你等我,别乱动好不好。”
拉着她的手腕,放在唇边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