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娇软糯乖巧,腹黑权臣步步哄诱(52)
“哼,”他发出一声冷笑,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硬骨头啃不动,那就给他加点料!”他对那个可能带来天大麻烦的小丫头,温小染,依旧势在必得。
“传我的话,派‘影子’过去。”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告诉刘县尉,让他找个由头,去白溪村‘查访’一番,给那个姓慕的,也给整个村子,好好敲打敲打!我倒要看看,他还能不能护得住!”
“是!”手下人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赵爷阴沉的脸,倒映在桌面上残留的茶渍里。
白溪村,慕家医馆。
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平静。慕凌天对村里的风言风语,对墙外那个疯疯癫癫的身影,似乎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依旧每日雷打不动地坐在诊桌后,看诊、抓药,声音平淡无波。下午,则耐心地教导小染认字,偶尔在她写得好的字上,用朱笔画个圈。
只是,乔芷在给他端茶送水时,偶尔会捕捉到他平静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如同鹰隼般锐利的寒芒,以及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静的等待。
这天黄昏,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一只羽毛油亮、体格健壮的信鸽,扑棱着翅膀,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后院那棵老枣树的枝桠上,发出几声低沉的咕咕声。
慕凌天像是早有预料,放下手中的医书,走到树下。那鸽子十分乖顺,主动伸出一条腿。他熟练地解下绑在鸽子腿上的那个细小精致的竹管,取出里面卷成细卷的字条,展开。
昏黄的光线下,他垂眸看着字条上的寥寥数语,眉头几不可查地微微蹙了一下,那细微的褶皱很快又舒展开,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他走到屋檐下的烛台边,将字条凑近跳动的烛火。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纸张边缘,很快将其吞噬,化作一缕青烟,袅袅升起,最后消散在暮色渐沉的空气里,连一丝灰烬都未曾落下。
恰在此时,乔芷端着刚做好的晚饭从厨房出来,正好看到了这最后的一幕——先生挺拔的背影,指尖残留的最后一丝火星,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纸张燃烧后的淡淡焦糊味。
她看到先生转过身,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分明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第38章 官差临门
山雨欲来风满楼,那只悄然飞走的信鸽带来的凝重,并未在慕家医馆停留太久,被一种刻意的平静所掩盖。然而,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几天后的清晨,白溪村那份惯有的宁静被两道不和谐的影子打破。两名身着皂隶公服、腰间挎着制式佩刀的衙役,如同闯入鸡群的黄鼠狼,带着一股子官府特有的倨傲,大摇大摆地穿过村道,目标明确——慕家医馆。他们的靴底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嗒嗒”声,像是不祥的鼓点,敲在每个闻声探望的村民心头。一时间,家家户户的门缝后、墙角边,都多了些探头探脑的身影和压抑的议论声,目光汇聚处,无不带着担忧与好奇。
医馆内,慕凌天正执笔蘸墨,准备继续昨日未完的药方抄录。晨光透过窗棂,在他清俊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却驱不散他眉宇间那一抹若有似无的淡漠。乔芷正在院中整理刚采回来的草药,小染则乖巧地坐在小杌子上,捧着一本基础的药理启蒙书,看得格外认真。
“嘭!”医馆半掩的木门被粗鲁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为首的衙役,约莫三十出头,一脸横肉,三角眼,正是县衙里有些脸面的马班头。他身后跟着一个瘦高个的衙役,两人一踏进门槛,那股子官差办案的煞气便扑面而来,混杂着几分刻意找茬的蛮横。
“谁是慕凌天?”马班头环视一圈,目光最后定格在从容放笔的慕凌天身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盘问意味。
村民们远远地围在医馆门口,不敢靠近,却又伸长了脖子,大气不敢出。
慕凌天抬眸,眼神平静无波,仿佛眼前不是气势汹汹的官差,只是两个普通的问路人。“在下便是。”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哼,”马班头冷笑一声,上前一步,腰间的佩刀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县衙接到报案,前几日有良民在白溪村附近失踪,据闻当晚你这医馆曾有异动。现在,跟我们回县衙走一趟,配合调查!”他嘴上说着“配合调查”,眼神却像看砧板上的肉,充满了不怀好意的审视,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慕凌天与“失踪人口”——也就是那几个杀手——脱不了干系。
乔芷脸色微白,下意识地将小染拉到自己身后。小染探出半个小脑袋,紧紧攥着乔芷的衣角,乌溜溜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惊惧和不安,小小的身子微微发抖。她见过坏人,但官差,让她本能地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