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发愤图强(148)
白月秋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啊,那边不问你了,这皇位,我势在必得。”
“白施主!”
白月秋停住脚步,回眸看向她。
住持低眉。
“当年,老衲并未骗你,卦象也是真的,天象难测,早已变幻,您又何必执着?”
白月秋沉吟片刻,不答反问:“我知道你这老尼姑没什么本事,本王尚且问你一个事情,能答否?”
住持苦笑不得,翻手捏印,嘴中念念有词,少许后,她猛的睁开眼。
“她还活着…”住持似乎消耗了太多的力气,身形有些摇晃:“放下执念,她自会相见…”
白月秋面若寒冰,但用力过度的指尖早已泛白。
“她在哪儿?”
“我不能说…”
白月秋横刀上前,厉声道:“我再问一遍!她在哪儿!!!”
住持阖眸,呢喃:“阿弥陀佛…”
“哼!”白月秋收起长剑,不屑的看着她轻蔑一笑:“我看你这老秃驴,不过也是骗我的,三十多年前骗我一次,还想骗我第二次,真是可笑,我不杀你,我要你亲眼看着我登上皇位。”
言罢,她转身大步离去,衣袂飘动,留下住持在原地,默默叹息。
第76章 十万火急!救人!
镇国寺的朱漆大门在白月秋身后轰然闭合时,她指尖还萦绕着住持衣袍上的檀香。
鎏金马车碾过青石板路车帘内,她将剑柄上的螭龙纹按进掌心:“去刑部,以‘私改祭天仪程’为由,将沈瑜白软禁。”
车外的侍卫领命而去,马蹄声惊起墙头寒鸦,扑棱棱的羽翼声里,她勾起唇角——这枚皇帝的棋子,终于到了该撬动的时候。
消息传入皇宫已是子时,白玉珠手中的狼毫在奏报上晕开墨渍。
“她竟用刑部当牢笼?”
指尖掐进桌沿,病态的苍白下泛着青灰。
“传旨,就说朕要与沈爱卿共商祭天细则。”
殿外的嬷嬷刚要退下,却见她突然剧烈咳嗽,绣着金线的帕子上洇开点点血痕。
暗卫首领跪在阴影里:“陛下,九门已封,连沈家的厨娘都被搜了身。”
刑部地牢的烛火昏黄如豆,沈瑜白靠在潮湿的砖墙上,听着铁门开启的声响。
进来的不是狱卒,而是白月秋的亲卫统领:“沈大人,我家殿下说了,只要您写份‘病中误改仪程’的供状,便可移至厢房候审。”
木盘上的宣纸在风里轻颤,她扫过上面的“渎职”二字,忽然轻笑:“劳烦回禀殿下,沈某的笔,只会写一些骂人的词汇,怕是你们殿下并不想看。”
沈家后宅的雕花窗棂被夜色浸透,苏满梨攥紧了郑幽千的手。
白月秋手段雷厉风行,她们甚至没有反应的机会,昨日沈瑜白还与她嬉笑,今日进宫便再也没有出来。
等消息传出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了。
六个月牙的身孕让郑幽千身子沉重,却仍强撑着劝道:“满梨,再等等,陛下定会…”
“等不得!”马芬芳砰地推开房门,鬓角的银簪歪在发间:“今早托人去看,她们说瑜白手腕上全是刑讯的血痕!”
苏满梨心中钝痛,眼前一黑,险些昏倒,强撑着:“我要救她…我要出城…”
她转向苏满梨,眼中泛起水光:“我扮成乞婆,从狗洞钻出城,去找人救她!不能再等了!”
“胡闹!”苏满梨按住她冰凉的手,触到她掌心的薄茧。
如今,郑幽千怀孕了,马芬芳有了自己的小家和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绝不可以冒险。
窗外传来更妇打更的梆子声。
她望向郑幽千隆起的小腹:“白月秋的人连孕妇都要搜身,你忘了前日西街的孕妇被掀了三次裙摆?”
“那如何办!”马芬芳是个急性子:“总不能看着瑜白被折磨死吧!我们冲也要冲出去!”
此时最心急如焚的当属苏满梨,可她知道,越是如此,就越是要强迫自己冷静起来。
要如何…要如何救她…要如何出去…
指尖划过案上的夜香车图纸。
“我瘦,能钻进夜香车的槽子。”
子时初刻,后巷的阴影里,沈六正往车架上摞木桶。
马芬芳蹲在车底,用新收的稻草垫了三层:“满梨,槽子角落我挖了个浅坑,你蜷着身子别动弹。”
马芬芳摸着粗糙的木板,夜香的酸臭混着稻草的霉味扑面而来:“若被发现…”
“不会。”
苏满梨突然塞给她个锦囊,里面是半块刻着沈家暗纹的玉佩,“沈六会说这车是给刑部送夜香的,他们嫌脏,不会细查。”
“玉佩你拿好,若是我没能与母亲会面,你拿着玉佩在城中等着,我们不能放过一丝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