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都在撮合(女尊)(56)
程沅沫眼睛一瞥,“把那两只鸡腿吃了,我就告诉你。”
正饿着呢,保持身材的事程歌早已抛之脑后,一手抓一只吃的豪迈,全然忘了礼仪叔叔的教导。
“娘,您说呗~”程歌又撒娇。
“你不告诉他,怕是饭都吃不香了。”纪凌安打趣,眼里同样藏着好奇。
“其实也没什么,就我带队去陵州赶上雪灾闹饥,就把车上的皮毛布匹货发下去给人先过冬,又出了银子从临近的地购炭火和粮食,支撑着等到了朝廷的赈灾拨下来。”
程沅沫说的轻描淡写,包厢内听到的其他人皆满脸震惊,这得流水的银子往下砸啊!
倘若今日小少爷不问那么一嘴,怕程家主是不会说的。
“我似乎想起来了,有一次你出远门,秋天走,来年夏天才归。期间传来陵州雪灾一事,朝廷各地方募捐,我代你捐了部分。”
纪凌安拧巴起眉头,显然
想起了募捐时官员描述陵州内的苦难,一联想到那时程沅沫便被困在其中,迟来的心疼蔓延心间。
“你当时怎么不同我说,我也好再多捐些,让陵州恢复的更快些,你也能快点回来。”
“当时我带领车队刚入陵州没两天,察觉到气候不对是能走的,但陵州内那么多百姓实在不忍心啊,他们可没车队跟着逃离。
果然不出所料,雪灾来了。我带领着车队里身强力壮的伙计救助灾民,帮忙扫去屋顶上的积雪,也就是那时候和江北王打了交道,从她口中得知陵州是重要战略地后,我就更不能走了。”
一生经历的波折远不仅如此,程沅沫是真不觉得有什么好谈论的,毕竟若是旁的商队过去,稍微有点良心的也会留下来帮忙。
屏风那头的春尘和青竹端着碗探出脑袋,兴致勃勃听着家主讲故事,眼中满是对程沅沫的崇拜之情。
本是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事,但被一双双崇拜期待的眼睛瞧着,程沅沫顿时自信心爆棚,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尽可能减少伤亡,熬过去等朝廷赈灾就行了。”
说来轻松,细想其中的难处,便知得话费多大的功夫,投入多少资金。
“家主,当时得花不少银子吧!”春尘一脸肉痛,捂着心口连连摆手,“奴婢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数目,但光是想想就心疼的厉害。”
“你啊,看事情得放长远的角度。”程沅沫笑骂,并不怪罪于她,解释道,“我是损了银子,可你知道我这一举动定然会被江北王呈报给圣上,不然你以为我生意做那么大却无官员衙役敢搅扰是为何?
再者你们不知情,陵州雪灾中的百姓可也有着当地商户,陵州又与草原幽部接壤,两方常有交易来往,运送皮毛骨刀等稀罕玩意送到中原倒卖。
这货给谁手里不是卖?那不如把线牵给我,还我相助之情,这人脉和生意就一点点积累出来了。”
转而对上夫郎不满的眼神,程沅沫立马收敛了得意之色,轻轻拍了拍纪凌安的手背。
“我这是事从权宜,大雪最深时能积到人胯间,人走都费劲,更别说马匹送信,半道就得冻死在路上。回来后又觉得我没什么大碍,说了反倒让你担心,你那时正怀着小二,最是需要静养。”
“谈到生意上的事你舌灿莲花,忽悠我也是一套一套的。”纪凌安抽了手,拿了她的碗添满汤,嘀咕道,“也不知道你还有多少危险事瞒着我。”
知道这是不生气了,程沅沫也不巴巴凑上去解释,免得越解释越惹人气恼。
程歌就着母亲的故事稀里糊涂吃了个撑,吃饱了才想起来要维持身材,垂着眼难过片刻,听到外头放烟花的声音立马来了兴致。
“春尘青竹,吃好了没,陪我去街上再逛逛,咱们跟着龙凤队后头看热闹去!”
春尘青竹当即放下碗筷,嘴巴一抹就跟着小少爷走了。
纪凌安叮嘱着路上注意安全,望着程歌挥手答应的背影,无奈笑道,“风风火火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敛性子。”
没了旁人在场,程沅沫自然牵住了纪凌安的手带着坐下,“程歌爽直却知分寸,何必让他压抑性子,和旁人家的一般,关起门来绣花盼嫁的。”
纪凌安靠着妻主,姿态放松依赖,“你最是宠孩子,罢了,随他去吧,大方向由我们做父母的把控好就成。”
程沅沫知道纪凌安最是嘴硬心软,对孩子们的爱意比她只多不少,只是有了她唱红脸,纪凌安只得拿出架势压着,免得一个个宠坏了反了天。
程沅沫,“想来湖边放花灯的人少了些,我们去吗?”
纪凌安点头,又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变,“刚才歌儿在这我不好问,你见多识广,可知道何人锁骨处会有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