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哄,那不哄了(120)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陈怀衡也很不喜欢。
他问她:“是在故意刺我?”
刺他?
那他实在是想太多了。
若说前些时日的妙珠,说不准真会明里暗里刺他讽他,可是现在,没必要了。
她不会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不会奢望陈怀衡对她觉得抱歉。
她马上柔声道:“陛下冤枉,真心话。”
妙珠越发的巧言令色,越发的会说这些哄骗人的话,不同于先前,今时今日这些话在陈怀衡耳中听着越发的虚假。
她看着像是已经放下了那件事,然而,她的虚情假意就像是她给他无声的反抗。
陈怀衡意识到了这一点。
可他对她这样的行径好像没有办法,也说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她一没有发脾气,二又乖乖听他的话,那他还
有什么能够指摘她的地方吗?
没有。
完全没有。
所以,陈怀衡暂时选择假装不知道。
他想,时间总会抹平一切,就像他,也已经快记不得很久之前的一些事情了。
妙珠也早晚会不记得那些事的。
陈怀衡不再繼續想下去,也不想再从妙珠的口中再听到什么巧言令色的话,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妙珠手背上的肌肤。
他的动作带着说不出的轻柔,蹭得妙珠浑身上下都跟着发痒。
她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低声道:“奴婢的月事还没走干淨呢......”
陈怀衡不信:“是吗?我记得分明已经快有七日了吧。”
妙珠没想到他还在背地里头记着日子,按理来说七日是該走得差不多了,可是这回或許是喝了上次太医开的药,月事的量也大了一些,到了现在还淌得厉害,她道:“上回喝了那些调身子的药,多了一些,确实还没走全呢。”
听到妙珠这样说,陈怀衡也不再繼續强求,可妙珠却又开始善解人意,她道:“陛下若是想,可以唤别人来......”
他是皇帝,即便宮里头现在没有妃子,可他也从来不缺女人,他现在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妙珠是真受不住他的日夜索取,倒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劝他尋些旁人,若是运气好些,叫他在旁人身上尋到了趣,她是不是也解脱了......
妙珠在这方面很喜欢偷懒,受不了就是受不了,受不了就想着法子躲。
她自以为是在给陈怀衡分忧,然而她站在他的身后,没能看到他逐渐阴沉的脸色。
陈怀衡手上的动作忽地用了些气力,妙珠马上就疼得“嘶”出了声。
她被他扯到了前面,手腕一直被他牢牢锢着,挣也挣不开。
陈怀衡睁眼看她,道:“你今个儿倒贴心得很,怎么,叫朕去寻旁人解闷,你便能躲懒了是吧。”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尽是锐气,妙珠叫他看得不敢辩驳,她只是低声道:“没有......”
“没有?还说没有。”陈怀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蠢死了,这些小心思就别用在朕的身上了。”
妙珠不敢再说了,垂眸不言。
陈怀衡叫她的缄口不言弄得更加气闷,倒不如她和方才一样巧言令色才好。她应該好好给他说说,哪根筋搭错了怎么敢来说这样的胡话,最后最好再三给他保证,以后绝对不再说这样的话。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了“没有”二字之后,就一直沉默无言。
她不说,陈怀衡当然也不会主动开口去要她说。那像是什么样子?他难道还要求着她说不成?
他下定决心要好好惩罚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引诱着他蹲到了自己的身前,让她乖巧地伸出双手。
他道:“知道该怎么做吗?自己会弄吗?”
妙珠明白他的意思。
殿里头的炭火燃得很足,妙珠身上穿得很多,鼻尖都冒出了不少的汗珠,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她虽然在司衣司中裴嬷嬷没叫她做些什么太重的活计,可身为宮女,手上也難免有些薄茧,可她的手指生得又很漂亮,叫人觉得那层薄茧也像是异样的点缀,她伸出手,按照陈怀衡的意思动作。
她懂得不算多,但打小见多了这样的事,真到自己做起来了的时候,竟好像也无师自通了。可不知道是陈怀衡憋得太狠了,又还是存心想叫她不好受,她迟迟不能停下,方想开口询问,终在这时,他发出一声闷哼,妙珠掌心一热,终是结束了。
妙珠看着掌心,通红一片,上面零零星星落着什么。
她都要认不出这是自己的手了。
陈怀衡见她发愣也没说什么,给自己擦了干淨又拿了她的手过来弄了干净,上面的污秽没了,可掌心的红却仍舊消散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