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宠爱:菟丝花她过分美丽(116)
她眉头轻皱,觉得这个问题太过跳脱,在脑子里过一圈后她拒绝回答。
“我答应你。”她选择回答他第一个问题。
梁青恪笑了,他起身向门外走,快走到门口时点头说好,没再纠结她没有回答自己的第二个问题。
他走到门口时有道小台阶,一时不察绊住,他伸手撑住门框。
“先生,要不要看看膝盖?”陈助问,现在刚刚好是在医院,想来也方便。
梁青恪应了。
助理走在旁边,心里高兴些,高兴先生终于不讳疾忌医。
他从浸兰刚成立的时候就跟在先生身边,人人都说他是先生手里的剑,助纣为虐,可他却知道先生的不易。
杀兄弑叔是真,可那是因为先生那位叔父害死了先生父母,害得梁家家破人亡,难道因果报应不该吗?
至于一直以来甚嚣尘上的恩将仇报,更是无稽之谈。
就连那枚媒体抨击的戒指,被指为刘先生引狼入室证据的戒指,也是由刘先生亲手托付,在刘先生被刺杀将亡之际,在港英强盗行径之际。
若当时没有梁先生强行分了浸兰出来,刘先生的家业早就被港英吞并,一点也不剩。
人人都只看见浸兰会独大,却没人看见,在港英之下,若无人牵制,港市就会如同其他小国一样成为待宰羔羊,成为做空机构的试验品,成为他们账户里的一串数字,成为他们庆功宴上的谈资。
或许他不是个好人,甚至站在某些立场是个完完全全的恶人,做空小国,垄断港口交通。
可这十几年确确实实对得起港市。
梁先生在这个世界上最对不起的大概是何小姐,却也是唯一先生最希望得到理解的人,可此刻已经完完全全丧失了立场。
思绪纷飞之际他听到先生喃喃,“不知道拖了两年还有没有得治。”
“小病而已。”陈助轻松笑说。
其实他并不笃定,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只是摔了阶梯,先生正值壮年,原本不碍事。
可渐渐的,拖得久了,先生在下雨的时候会痛,刮风的时候会痛,但就是不愿意去治。
他没再劝过先生,因为他知道先生在折磨自己,先生那时恨那场火害何小姐离世,恨天人永隔,恨何小姐天命不待,最后终于恨到了自己头上。
“但愿。”梁青恪轻声道。
第86章 瘸子!
梁青恪用治腿伤的名义留在了医院,何棠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冷笑,讽他惺惺作态。
一个小膝盖伤,梁先生有一整个医疗团队,偏偏青睐上了大陆的医院,赖着不走,还真是稀奇。
换了个人在这里开枪早就进了局子,更何况她的父亲如今躺在病床上,受得痛苦是他的千万倍。
他却能够有最优渥的医疗,受最好的疗养,难道还想要别人心疼他不成?
笑话!
何棠未太关注他,在第三日父亲醒来后更是扑在了照顾父亲这件事上,即使医院配的护士医生尽职尽责,她依旧在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糖糖,你去睡一会吧,我来照顾你爸爸。”唐兰轻轻揉了揉女儿的脑袋,望着她因睡眠不足而蔫巴的小脸,语气难掩心疼。
何棠摇头,刚想拒绝就被自家姆妈不容置喙拉到了隔壁配套卧室。
唐兰回来,端起床头柜上的粥,吹凉了喂到何岑年嘴边,何岑年乖乖喝了,开玩笑说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这待遇,死了都值。
唐兰下意识要打他,可半路停住了手,她想说什么,可最后也只是拿起调羹,要他趁热喝粥。
何岑年笑着应了。
可喝着喝着,一滴眼泪忽然掉在了病床背面上。
何岑年不知道是不是缺血缺多了,脑子反应慢半拍,心想哪来的水,抬眼就见妻子已然泪流满面。
“怎么了?”他赶紧伸手去擦,“怎么突然哭了。”
唐兰摇头,却忽然哭得更厉害。
她在知道糖糖出事时恨何岑年,恨他为什么要出去赌。
后来知道是一场局后又开始恨他没主意,恨他软弱,软弱了一辈子,女儿出了这样大的事还这样软和。
谁知道他这次来居然偷偷藏了刀,他居然藏了刀。
“你怎么不和我讲!为什么!你要是出事要我和糖糖怎么办!”她颤着声音。
何岑年眼眶也渐渐发红,他有些无措,此时此刻一位教授居然和犯错的孩子一样,“我知道你嫁给我是委屈了,糖糖有我这样的爸爸……”
他不争气抹了抹脸,“是我不好。”
自己妻子家境好,长得漂亮又聪明,他家只不过是落个书香门第的名头而已,
他也知道,和妻子结婚,妻子娘家是反对的。
背地里也有不少人看热闹,说唐兰真是昏了头,嫁了个教书匠也就算了,还是个文学系教授,一点油水也捞不到,是个不会享福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