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尊世界喜欢肌肉男有什么错(205)+番外
云琼本来是打算,若是白若松在昏迷中咽不下去,就化了水再喂,谁知她喉咙一滚,药丸很顺利地就被咽了下去。
药丸顺着喉管而下,在胃中化开,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白若松就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渐渐能动了。
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仍然装作昏迷的样子,听着易宁吩咐孟安姗送大夫出门,又听着易宁和云琼在外间说话。
“走水的动静太大了,杜承礼已经意识到问题了,现在是打定主意当个锯嘴葫芦不肯开口。”易宁冷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气愤,“如今就算她吐出上面的人,光有人证,没有物证,也怕是难以扳倒那人。”
云琼不似易宁那般激动,他沉默良久,只从口中淡淡吐出四个字:“那便算了。”
“算了?”易宁咂摸了两下这个字,突然冷笑出声,“你牺牲了这么多下属,甚至自己都跌落山崖险些丧命,你说算了?”
云琼并未因为易宁的冷笑而感到不悦,冷静道:“圣人秘旨上写得清清楚楚,此次分巡的任务是剿匪。”
易宁突然就不说话了。
白若松明白云琼的意思,女帝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她充其量只是气愤朝廷的贡生被山匪踩踏致死,根本不在乎山匪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勾结山匪的陇州刺史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她在杀鸡儆猴,要求背后的这些人安分一点,若是不再有过分的举动,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拔出萝卜,势必会带出泥。
而这样的举动,其实是有悖女帝的意思的。
白若松知道自己不该有所反应,可是她在这一刻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体。
她知道易宁的意思,若是有充分的证据,那便是女帝,也不得不处置了人平息众怒。
她心里暗暗生了一个计划。
待夜深人静,一直在旁边陪着的云琼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以后,白若松睁开了眼睛。
她从床上坐起身来,趿上鞋子,披上自己的外袍,想要扣紧搭扣,却发现自己革带在被亲卫拉扯的过程中坏掉了。
不过此刻也管不上这些了,白若松甩开那条单挞尾的革带,直接这样衣衫不整地走出了房间,往关押着杜承礼的寝房走去。
在路上她就遇到了好几个亲卫,她们看见白若松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道:“白主事醒了?”
白若松点点头道:“将军歇下了,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去吵醒他。”
亲卫们有的心领神会,有的面上露出狐疑之色,总之暂时没有人怀疑她什么。
白若松不知道这样的做法可以拖住多久,总之能拖一会是一会。
她沿着长廊,走一回歇一会,跌跌撞撞来到杜承礼的寝房外,门口守着的正是钦元春。
钦元春不似其余巡逻的亲卫那样面容肃穆,有些歪歪扭扭地靠着门栅,甚至于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看见白若松,她也愣了愣,随即便欣慰地笑了起来:“你醒啦?”
白若松点头,半句废话都没有,直奔主题道:“我要进去看一下杜承礼。”
钦元春一挑眉,上下打量着白若松,最后在她没有系革带的,垂着长衫的空荡荡的腰间停顿了下来,有些漫不经心道:“你晓得接触杜承礼,是需要将军亲自首肯的吧?”
白若松的心脏因为紧张而快速跳动起来,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道:“是,怀瑾首肯过了,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问他。”
也不知道钦元春信还是不信,总之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转身打开了门栅。
“我会去问的。”她在白若松跨过门槛的一瞬间,轻笑着提醒道,“你可要快些哦。”
门栅“嘎吱”一声关上,门内漆黑一片,只有走廊外面透过门栅上的镂空,投进的一条一条格栅一般的浅黄色光斑。
白若松撑着门栅喘了一会气,听着钦元春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随后才借着一点昏暗的光,走到灯台面前,用火石点亮了上头的蜡烛。
暖黄色的火光逐渐亮起,照亮了仍旧被绑在圈椅上的杜承礼的脸。
她似乎在昏睡,也似乎是在昏迷,白若松不确定,只能看见她低低地垂着头颅,脸庞笼罩着一大块阴影。
白若松坐到杜承礼对面的那个圈椅之上,举起白日里钦元冬泼水的那个茶盏看了一眼。
茶盏是空的,她提了提,发现茶壶里头还有水,便直接掀了茶壶的盖子整个自杜承礼的头上浇了下去。
杜承礼渴极了,一感觉到水流在自己面上,即便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也不自觉地张嘴接着那些对她来说显得珍贵的茶水。
直到脸上的水都流完了,她才费力地掀开自己的眼皮子,看向了坐在对面的白若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