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真不以色侍人(231)
成璧呼吸一滞,张口咬向他的虎口。李松吃痛松手, 成璧却被他另一只手臂拦腰截住。
三日后,成璧被囚在临崖别院。
成璧倚在窗边,指尖银簪悄无声息地拨弄着窗棂的暗锁。
听见脚步声, 他迅速将银簪放回原处。
李松端着食盒立在门前,蜜渍雪莲的甜香飘进来。
“弥勒国的雪莲,”他在塌边坐下, “听说能化开最顽固的心结。”
成璧猛地扣住他的手腕,指甲深深陷入皮肉。
“我不需要你的……”话音未落,李松反手将他按在锦褥上,食盒翻倒,雪莲滚落榻边。
他的膝盖抵进他双膝之间,衣袍摩擦出细碎的声响。
成璧挣扎着去摸发间的银簪,却被他抢先一步抽走,青丝如瀑散开,铺了满榻。
“你总是这样,”李松的呼吸喷在他耳后,手指沿着他颈侧的曲线下滑,“明明想要,却偏要装作抗拒。”
李松的唇贴上成璧锁骨上方那道未愈的擦伤,舌尖轻轻舔过结痂的边缘。
成璧的呼吸急促起来,指甲在他背上抓出红痕。
李松低笑一声,咬开他衣襟的系带,温热的手掌中衣。
成璧忍不住弓起背,喉咙里溢出一声呜咽。
李松的唇堵上来,将他的呻吟吞入腹中。
这个吻带着雪莲的甜腻。
李松的手沿着他。
成璧浑身一颤,肌肉绷紧又放松。
他恨自己身体的反应,恨这具背叛意志的皮囊,竟在他的触碰下如此轻易地。
“你看,”他分开他的膝盖,声音里带着胜者的愉悦,“你的身体很想念我。”
说罢,成璧仰起脖子,像一只被钉住的蝶。
他咬住下唇不肯出声,直到李松俯身舔开他紧咬的牙关。
“叫出来,”他命令道,愈发凶狠,“我要听。”
成璧终于崩溃般地呜咽出声,手指深深插。入他的发间。
攀上巅峰的那一刻,他恍惚看见李松眼底闪过一丝他读不懂的情绪,像是痛苦,又像是悔恨。
云雨初歇,李松撑起身子,月光透过纱帐在他背上投下斑驳的影。
成璧别过脸:“你不需要做这些无用的事。”嗓音沙哑,“连身份都不敢告诉我的人,还谈什么爱我?”
李松系腰带的手顿了顿:“我会告诉你我是谁。”他忽然俯身,阴影笼罩着他,“等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侍从却在早膳时匆匆来报。
成璧瞥见李松指节叩击案几的节奏变了,这是他要杀人的前兆。
马厩方向传来闷哼。
成璧假装采药来到马厩,发现一个浑身是伤的北戎士兵蜷缩在草堆里。
他四下张望,迅速割断绑着他的绳索,压低声音道:“回去告诉你们王后,沿着红布条的标记来杀李松。”
那人踉跄着逃走后,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成璧转身,正对上李松沉静的目光。
“你做了什么?”他问。
成璧直视李松的眼睛:“放走一个将死之人罢了。”
李松忽然笑了,伸手拂去他肩头的草屑:“你可知那红布条是我让人系的?”
他的拇指擦过成璧紧绷的下颌,“米娅的军队,今夜就会踏入火鸦阵的埋伏。”
远处传来隐约的陶哨声,成璧瞳孔微缩,那是北戎发出的信号。
他猛地推开李松:“你故意让我......”
“嘘。”李松将能操纵天机火鸦的玄铁扳指放入他掌心,“现在,该带你看真正的秘密了。”
他拽着他手腕穿过密林。
落鹰崖的山洞像巨兽咽喉,成璧的皮靴被硌了一下,低头看见满地青铜齿轮。
数百架天机火鸦在阴影中展开铁翼,羽刃折射出幽幽冷光。
成璧退至岩壁,声音发颤:“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松逆光而立,衣袂被山风扯动,眼底似藏着汹涌暗流:“我会让你知道,我究竟是谁。”
山洞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
成璧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二十一年前那个雨夜,楚妃的惨叫声穿透了重重宫墙。
那年楚妃拼死生下两个孩子就断了气。
国师跪在殿上说九皇子李松是真龙转世,十皇子李桢就是个添头。
皇帝高兴坏了,当场宣布等李松十八岁就立为太子。
可那时候太子李柘已经当了十年储君,朝堂上顿时暗流涌动。
后来夏国瘟疫横行,尸骸遍野。
李柘党以“双星犯紫微”为由,联名上奏双生子乃不祥之兆。
皇帝望着跪了满殿的朱紫大臣,又瞥了眼襁褓中两个稚子,终是颓然挥手。
那年深秋,一队车马悄然离京。
车驾里坐着两个总角孩童,肩负到弥勒国为夏国祈福的重任。
楚毅之前不过是个五品官员,此刻却对外宣称是两名皇子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