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西堂(366)
他吃得满足了,吸住涎水解了渴,便又退出来,戏谑道:“怎么像只死鱼似的,难道那药汤,全吃了也没用?”
秦诏呆愣愣的,不知燕珩何以这样主动。但他不知道,每次燕珩瞧见他那副痴迷到有些懵懂的模样儿,心底便弥漫起格外满足的意味。
——就该这样才好,叫自己亲手,一点一点地教。
燕珩唤人闭门,而后在空荡凉爽的大殿之中,微微勾起唇来:“我的儿,乖乖的,伸出来……”
秦诏被他擒住下巴,仿佛渴饮等待,伸出舌来。那点红润便被人一点点的舔舐着,戏弄一样,那舌尖勾缠,而后舌面重压下去,一遍一遍的刮过。
涎水坠落三尺……淌湿了人的掌心,而后是胸膛。
秦诏睁着眼睛,望着那位微微蹙起来的眉、略显难耐的神色,认真而舔舐的动作。燕珩挺拔的鼻梁落下影绰,忽明忽暗,打在眼前;低沉的喘息打在自己侧脸上——他的头脑,“嗡”的就炸了。
仿佛察觉那热烈视线,燕珩缓缓睁开眼,然而舔舐的动作不停。
眼尾挑起的一缕风情,冷静自持的神色被压在沉雅的气度之中。那微垂的凤眸,掀开一点,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秦诏喘息全乱了。
被人滋补了那样许久,又叫仆从日夜盯着,不许纾解,现在那位这样撩拨他,更是憋得快疯了。
肿得厉害,几乎麻木——他脑海之中的那根弦紧紧地绷着,仿佛一刻不留神儿,松懈开来,就会猛扑上去,将人咬着吃个干净。
燕珩松了手,微微笑:“今儿,先吃到这儿。”
秦诏想着,这样的恶劣,分明是在罚他。简直要将他折磨死算完——但燕珩舔了舔他的唇,只轻轻叹了口气:“白长这样身强力壮了。”
他压低声音,抵在人耳边:“不过,寡人有的是精力,哄你。”
秦诏没敢说话,强吞了口水……想着燕珩如今这样主动,兴许是秦婋的那一招管用,因而,更不敢轻举妄动,只含着方才那位递给他的香甜口水,在齿间慢慢回味。
燕珩道:“你去罢。”
片刻后,见秦诏跪着不曾起身,他又问:“怎么还不走?”
“我、我不想走。今日无事,我想陪着你。”
燕珩没拒绝,问道:“过些日子,是你诞辰,想要什么?”
秦诏:“成婚。”
“除了这个呢?”
秦诏实在道:“宣布成婚。”
——燕珩挑眉:“我儿,想得倒美。哪里有这样便宜的事。”
秦诏便也不争辩了,他问:“那,你想给我什么?燕珩,只要是你给的,什么都好。”
“叫寡人想一想罢。”
秦诏忍住去摸人手的冲动:“若是能将你,给我,才是最好的。”
燕珩怔了一会儿,反转过脸来,挑起他的下巴:“寡人现在就能给你,好好地喂饱你,你要不要?”
秦诏脸红,摇头道:“这会儿,还是不要了。”
——现在能给他的,可不是含香的金菊,倒是擎天的玉竹。那等物什,连肚皮也恨不能捅破了去,他可不敢要。
“既不要了,便乖乖地退下吧。”燕珩道:“看你这些时日,不知忙碌些什么,总也心不在焉的,说点话,推三阻四。若无紧要,便赶回去歇着,养足精神。”
秦诏没走,站起身来,乖乖地笑道:“刚才说了不走的。燕珩,今日阳光也好,我想陪着你。许多时日,因忙碌政事,不能伴在你跟前儿,怕这秦宫太寂寞,叫你心里失落。”
燕珩睨了他一眼,只哼笑,没说话。
秦诏心道,秦婋只说让他点火不灭,却没说,不许守在身边。再者说了,偶尔陪一会儿,应当无碍的。若是错过了这样相伴的光阴,可不得悔恨的肠子都发青。
秦诏坐在远处的依榻上,捡了一本册子去读,偶尔抬起头来看……燕珩被窗外透过的日光,打得肌骨白亮,整个人仿佛发着光,不敢叫人亵渎。他并不只垂涎那等事,就这样安静陪着他,也极好。
燕珩借着眼角余光瞥见那热烈眼神,只微微笑,而后问:“这些时日,身子可好些了?依寡人看,是早先伤筋动骨,毁了元气,平日里又爱作弄自己,才这样亏了精气神。”
说起这个,秦诏不好辩,只得道:“燕珩,我好了许多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着,眼下咱们二人没有身份,该彼此想清楚才是。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