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盼他妻有两意(123)
她要骂沈怀序走开,话没出口,脸已被宽大手掌捧起。沈怀序拨弄她下巴,让她好好喘气。
衣裙也拿过来,想起他之前说得什么闻一闻的话,纪清梨还不知有没有别的,僵持不肯穿。
他给纪清梨擦擦,同时擦过自己的手指,鼻梁和唇。
沈怀序泰然自若:“你用过的东西,看一眼也不看,裙子也不要了?”
纪清梨真想让他闭嘴。
她蹩脚转开话题:“你这样把沈行原打发走了?”
人被沈怀序开门侧身邀请的那一下吓得不轻,今日已混乱成这样,索性破罐破摔刺回去:
“刚刚还说得好像很在乎沈家,很在乎你死了旁人的反应,好像很可怜一样。结果全都是假话。”
“你怎么不当着他的面承认你是沈怀序,告诉他你还活着,在暗处看沈家白作戏,一切全都是你筹谋算计?”
沈怀序沉静:“‘刚刚’是指多久前,指你还没被舔得乱哭乱蹬前?”
狭长的眼如有所指落下来,一下好像回到她坐到上面无力抓住沈怀序头发,摇晃撑住身子只想逃的时候。
那刻他也这样从下面望来,眼神昏黑粘稠,刺得纪清梨抽泣。
之前沈怀序说他有病,纪清梨将信将疑。
现在纪清梨是真信了,跟他说什么正事都要绕到这上面来,沈怀序的从容平静都是疯壳子,越要做什么前越这般冷淡。
直接含上来前就是这种语气,纪清梨心有余悸闭嘴并上腿,不想再被抓着脚踝拖过去掰开。
沈怀序不阻拦,只替她把小腿肉擦干,笑笑。
笑什么?
该说这人生来就是扮鬼做魂的吗,到了夜里那块布还没取下,反而更具有种惊心动魄的意味:
“你这样问我,是在为沈行原打抱不平,还是在为差点被人看见此刻的狼狈而发脾气?”
“我没有骗任何人。刚才没拦沈行原,只要他再往前一步,就可以轻易看见这张打湿的桌子,看见有人嘴硬壳软缩在这儿抖得不行。”
“届时我自会顺理成章解释我并非死了,只是藉机尝尝偷情的新鲜。可他没有,你也看见了,沈行原也还不需要我活着。”
说得像沈行原狼心狗肺。
纪清梨不肯看桌子,她刚才坐在上面两条腿已经贴在那好多次了,也不信沈怀序绕这么大一圈,只是要跟她在这玩什么“偷情”。
他有筹谋,有算计,哪怕当真为她,也只是几分捎带的博弈,纪清梨不会轻易信他这副模样。
她冷静了些,问:“那你就要一直这么瞒下去,瞒到什么时候?”
“嗯……瞒到我们吃够,瞒到你能为我流泪,瞒到我大病初愈。”
“瞪我做什么。”手掌再度贴上纪清梨小腹,把她往后抵,让她清晰感受沈怀序平静下忍了许久的病灶。
浅尝即止怎么够?他说过,纪清梨流出给予的一切他都想要,这一切只是开始,他已忍得发痛了。
“你不喜欢?还是说,你刚才没有爽到?”
第55章 彻底掌控更为重要 “等病治好就分开”……
“但我刚刚好像看见, 小梨脚趾搭在旁边蜷得很紧,整个人快断开。哭得也很漂亮,如果继续, 应当就快到……”
纪清梨急急呵他停下,不要再说。
沉稳不可靠近的人,有日竟张嘴就是这种话。
瞪他也好骂他也好, 沈怀序皆颔首接受。低头时眼神密不透风围上来,眼泪要舔旁的要舔, 连她唇畔吐出的气都欲紧密吞没。
他脊骨始终被瘾念勒紧,没一刻停息。至于腰间殷红的伤, 纪清梨亲眼见过血口, 知晓他为假死到她手里, 是怎么把身上弄得一团糟的。
这些东西完全够纪清梨看清, 沈怀序并不是众人赞叹的高岭权臣、品行如莲的君子, 他是莲下撑着丝线的那团糜泥。
太病态痴迷, 连给自己烧纸上香,好装作另个人来插足都可以做到,不择手段至此, 令人心生畏惧。
纪清梨不再看沈怀序的脸,他了然, 好像烫到发痛的不是他, 只手指轻点小腹, 从容端详纪清梨浸汗发软的眉眼:
“好, 为小梨口舌一番, 饱了就翻脸不认人。”
“我没这么说。”纪清梨不自然抽回手,也不好侧头看沈怀序沾满情.欲始终没解决的表情。
沈怀序睨她曾脱水颤动的腰肢,她面皮薄人也薄, 如被手指磨得发红、将烂未烂的桃子。
拂过表皮时一节指腹能浅浅浸到果肉里,堪堪拨弄出水声。所以为忍住声音能咬唇咬得呜咽,妄想挣脱时尖叫出声已是今日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