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盼他妻有两意(94)
从前她不提时处处关切在乎,如今她提了,言语之下未尽的意思仿佛反问沈怀序,关心担忧是有情人之间该做的,她不问,又如何。
一道绵软但分明的界限横在之间,即使她坐到腿上来,也只剩谈公事般认真的神色,从前短暂朝他释放过的好意只是过往云烟。
纪清梨显然拥有很好的品质,犯了的错误绝不犯第二次,坦诚明亮得人在沉默中回想她从前神色,沈怀序竟头一次痛恨起他亲手列下的契约起来。
不要再提契约,不要再提。
沈怀序呼吸起伏,手从后面绕来,托她下巴低头看两人交叠在一块的腿,看她小腹上存在感分明,暴着青筋的手。
“好,当然好,现在你坐到我怀里来,没有比这更好的。”
佐证似的,沈怀序握住她腿内侧上一提,拍打的沉闷声响在细细腿下。
她同被拎起后颈的猫睁圆了眼,完全没想到沈怀序会顶这张脸做这些。
臀肉下沉怀序很轻颠着,纪清梨试图提气绷紧减少存在感,把他手推出去。后果是腿没了着力点,反而不受控的抖起来。
“契约从头到尾都在,你以前就是这样问我留下,我现在任磨任骑是晚了吗。”
沈怀序握着她腰,邀请她往下坐,坐实。
膝盖恰好抵在到她微分开的两腿间,混着血的眉眼放低,好像已经被她厌倦丢开:
“等我开始回味你摸我时的触感,开始期盼你再碰我,你已在提不要唐突,不感兴趣了。昨日你跟其他人说那么些话,也不看我一眼。”
纪清梨大吃一惊:“什么我摸你碰你!”
“你忘了?你这样勾住我袖子坐进来时碰到我。那时我很想舔你,”沈怀序顿了下,尽量想不提瘾疾吓到人,以含蓄不下.流的措辞解释,“想闻想含住你。”
说些什么?
沈怀序在说些什么?
一连串赤裸直白的话从他寡淡面容里掉出来,纪清梨耳边嗡嗡的。
这声音不像是沈怀序会发出的,她当然还记得最初拉拢
沈怀序圆房时的窘迫,那时他多冷淡拒绝。
他还要她安分点。
不是现在这样,眼神直白,欲念平铺直叙,要将她提起剥净,然后他俯下脸在细白面皮上卷走水珠。
把那些人留在她身上的气息覆盖住,再一点点含住品尝,吮得渍渍,仿佛已在脑中做了千遍。
纪清梨低头看他,一种莫名的感觉,和后知后觉占上风的火气在往上涌。
沈怀序勾住她手指,同样从她手背往上爬。
“我刚才是真想杀了他。我嫉妒他肆意提及你们情分,同蚊蝇没完没了。嫉妒他曾经分得你的视线触碰,你知道你的手含起来是甜的吗?他有那样含过你吗?”
所以之前被人舔不是错觉。
……他顶着张周正脸背地做这种事
“但如果杀了,你或许要为他流泪。我拿你怎么办?”
“我请你收回手,又背地全想要,注视触碰呼吸连那一点水也只想是我的,难道要你为别的男人流泪时,我在旁边等着舔?”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先请棋白去请大夫来。”
“我是不大舒服。”沈怀序慢慢地说。
“但这不太好同大夫讲,否则要让大夫看我问你究竟跟几个男人要好,让我同大夫说我的病症就是想吮你,吃到点什么都好,大夫会怎么诊我?”
他完全遏制不住疯意,尽吐出些违背礼法纲常,什么舔不舔的话,纪清梨鼻尖冒汗要他冷静,干脆抬手扇去。
啪得一声清脆,沈怀序被打得偏过头。
沉默几息,纪清梨去看,人清醒了吗?
眼前沈怀序只是喘了声,喉结颤抖又快速往下咽,眯眼时不像恼怒,像回味。
又不是第一次被扇。
他才不过说出零星一角,等她当真知晓他的瘾病时,会是什么反应?
浑身兴奋轻颤起的瞬间,沈怀序把另一边脸也转过来。
他在纪清梨看来的瞬间舔过唇,问:“你也这样扇过他们吗?”
纪清梨脸色变来变去,看他在手边吐气,咬住她指尖。
细密的含舔,从指尖沿着脉络到掌心,银丝在口舌尖绕缠,裹出热气。
邀请纪清梨像成婚时那般对他感点兴趣,仿佛正用口舌磨开一块海盐。
越磨越只能得到咸湿,渴得人口舌发麻。要活命就只有俯下去,将她绕成水,吞掉她好心给予的救命之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