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盼他妻有两意(95)
他要解决勾引纪清梨的人,更要让一切回到最开始,回到最开始纪清梨尚关切他时候。
既然裴誉“不舒服”都能得到她的关心,那他的性.瘾说出来呢?
继续这样脸红,惊叹厌恶之外能得到她一点可怜么?
沈怀序正要说,但纪清梨专注盯他半晌,慢慢把手抽了回来。
她甚至顾及到这人吐了血脑子好像不是很清醒,抽手也抽得温柔,说话也温柔,可惜吐字直白好似审判:
“你应该是误会了,既然如此我从头和你说清。”
直觉令沈怀序去阻止纪清梨的话,但为时已晚。
“沈怀序,最初新婚夜也好,我想办法留你夜宿也好,不是我有非分之想,是因为我不知道这个契约。”
纪清梨盯着他神色看了看,笑起来:“我一开始真以为我们成婚。”
她才发现原来她是介意这件事的,面对沈怀序,她是有委屈。
只是一直鲜少拥有选择介意的权力,嫁
来占便宜后算来算去,她从没算过自己开不开心。
现在,从容稳重的沈怀序如被字句回旋凌迟,她眼睛弯弯,鲜活漂亮的羽毛拨开点,露出那点轻快的报复:
“我以为我们是真夫妻。”
“现在不是了。”
第42章 她竟然不是心悦他 偷,她要偷人再正常……
耳间刺痛不亚于一耳光, 只是后者让他爽到,前者则令呼吸也成为薄薄一把刃,迟来割进喉口。
她这样轻巧提及, 两颗水涔涔眼珠笑意很淡,沈怀序需顿住良久,才能尽量平静往下问。
“什么意思。”
纪清梨把纪家推出去。
她上午同纪家承诺过, 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沈怀序——骗她们的。
“你签契约时,纪家应该是说我同意, 但不便露面吧?我那时在院里,从未有人来跟我说过一句话。”
脸上火辣辣的, 像又被纪清梨扇了一巴掌。
说到这, 他还有什么不懂。
纪家着急攀附关系, 享假戏真做的美梦, 纪清梨同京中众人一般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不设防嫁到沈家。
所以她尽职尽责, 妻子姿态挑不出一点错误,处处安分却也“越界”关切。
他还以为纪清梨有点心悦她?
笑话。
自以为傲的把柄,不过是个误会。误会解除, 纪清梨就很快调整了姿态,再没看他一眼。
他现在回头, 在这里上赶着刨心刨肺, 为留住人瘾疾都要跟她说, 别人是要理他吗?
面上无光, 自寻狼狈。
沈怀序知晓自己该心平气和接受这件事, 点头说此事是他疏忽,他去处理,然后两人重回互不干扰的状态, 直到契约结束。
但一开口,喉口却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回忆里纪清梨绵绵望来的眼神,变成蛛丝,迟来地网住他。
是误会,那她唤过的夫君更是真心,那些目光里是真的对他亲近期盼,他是有机会假戏真做,是有机会接住她的
那时他在干什么?
“……为什么。”
他没头没脑的问。
沈怀序竟也有不解之时,他定定望着纪清梨,眼前闪过的是数张她曾望来软溶溶的,如今意味截然相反的脸。
纪清梨歪头嗯了声,没懂他问的什么。
“因为纪家想假戏真做?上次听到纪家算盘后我才知晓此事,才知道该按契约行事,先前是我错了。”
为什么关系会这样错开,算算时间,纪清梨知晓时竟然那样晚。
所以他那时在皱眉划清界限,在说一月只用见两次面,在说她不要整日想着圆房。
他回避冷淡,放置过多少纪清梨捧来的好意?
纪家贪婪,而他无疑是帮凶。
“有人做交易心不诚,上午同我对峙都还一心想把此事再糊弄过去,沈大人还是多提防得好。”
“……此事是我过错,我会去处理。”
“你……知晓后对契约不快,所以要和离?”
纪清梨没点头,却也没否认:“沈大人人,我们毕竟不是真夫妻。”
沈怀序哑口无言。
阴阴吊着那口气的怨愤散开,疼痛千百倍在身体泛开,他只看着纪清梨从他怀里出去,眨眼就走。
她下车时对棋白有叮嘱,让他快些回去请郎中来。
沈怀序才发现,原来他也有一日会辨不清纪清梨神色,辨不出是残留的真切关心,还是谁来了她都关心的责任。
如果一直是冷静契约,沈怀序该接受,但无形中见过真心得那一面,这一点冷淡就成了自寻的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