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女尊)(260)
段乞宁平复呼吸,汪娘子擦拭帶血的银针,半晌语重心长地道明她体内的蛊毒情况。
“你说的,我如何不知晓。”段乞宁眉头紧锁。
汪娘子亦是揪心不已,斗胆提议道:“在下近日研习桑州附近流传的民间风俗,对情蛊凤求凰略有记载。民间给出的建议也是将蛊毒转移。”
“你是指继续用崔锦程?”段乞宁抬头看她,火光将她的偏绿的眼眸衬托得幽深如枯井,“不行……这样不行……”
汪娘子知晓她看重崔小公子,不舍得让他死于非命,想到典籍上记载的另外一种“邪门歪道”,她吞了口唾沫道:“宁少主,你的蛊毒是从娘胎里传承而来的,是由先代雌虫诞下的虫卵孕育出的雌虫,没有配偶,所以每每月事发作,均如烈火焚身一般難捱。”
段乞宁心头一跳,有预感汪娘子的下文。
汪娘子:“若是考虑寻个配偶呢……在下那日替若竹小公子把脉,发现他体内有凤求凰的雄蛊,且那日我们也看到了,他的守身砂尚在,证明他的雄蛊亦无配偶,也是从娘胎中自帶的,更何况他心悦于你,在下覺得是可行之计,只要今后你与若竹小公子心意相通,便可无惧情蛊。”
“容我考量一下。”段乞宁的眸色暗了暗,汪娘子不知晓拓跋箬的底细,可她再清楚不过,此举能不能成功还需试试才可知,只是一旦试用,拓跋箬自然算背叛赫连晴了,他会遭受凤求凰的反噬。
也罢,既然他打着自己是清白之身的幌子招摇撞骗,段乞宁就当全然不知,左右这女男之事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损失,拓跋箬也该为自己撒謊以及陷害崔锦程之事付出点代价。
前段时日在外,她确实害怕拓跋箬会跑了,故而对他装出一副很喜欢他的舔狗模样,甚至还为了他冷落了崔锦程,如今到了桑州腹地,她自己的地盘,段乞宁便再无后顾之忧,拓跋箬已是她掌中之物。
“那行,”段乞宁松口,“可需要准备些什么?”
汪娘子臉上臊红一瞬:“咳咳咳……宁少主正常宠幸便可,在下可为宁少主准备些助兴的藥膳和润泽的香油,待到宁少主月事来临头日,我们这样……”
听到这,拓跋箬雙腿一软,险些踩断脚边的枯枝,他捂着自己的口鼻,逃离木屋。
回到自己的临时住所,他惊魂未定,臉色煞白,心跳更是直逼嗓子眼!
段乞宁要拿他做蛊毒配偶!这怎么能成!他一定会被凤求凰折磨死的!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这样想着,拓跋箬吓得连夜收拾行装出门,才背上行囊走两步,迎面撞上眼熟的暗卫。
素日对他和蔼有加的哥哥此刻怀抱弯刀,立于梁柱之前,黑眸泛冷道:“若竹弟弟,这么晚了,是要上哪去?”
拓跋箬撒了个謊,连人带行装折回院落,又从那头窗户里翻出去,遇上夜半出恭的茶肆掌柜,掌柜当即提着裤腰带,眼里却无半点瞌睡惺忪,反是精明地盯着他:“若竹弟弟,你也来行方便的吗,郎君优先,你先行吧?奇怪,你怎么还背了个行囊呀?”
拓跋箬脸色更白,脚步虚浮地又折返回去。
将行囊摊在床榻上,少年意识到,段乞宁将他“软禁”了,这里上上下下都是她的人,她既然要拿他做配偶,必然不会轻易放他走。
彼时,拓跋箬才意识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要不要发求助烟火?不行,他不能被母凰和父后抓回去!六神无主的时候,他把視线移到门槛前缓缓爬行的蚁虫前。
隔日,暗卫们来报,说是若竹小公子病了。
段乞宁心火難熬,抬眼凝去。
暗卫详细描述:“被此地特有的虫蚁所咬,身上泛起红疹,咽喉肿痛,整张脸也是不能看了,只能用面纱遮掩。”
“汪娘子怎么说?”
“汪娘子说暫无性命之忧,不过这虫蚁歹毒,毒素猛烈,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需静养,不宜出汗过多,尤其忌讳房事。”
段乞宁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怎么就这么巧呢?
不过忌讳归忌讳,待到三日后段乞宁月事来潮的当夜,她还是吩咐底下人将那患病的少年绑了来。
昏昧的室内只燃着一盏烛火,将这方小屋笼罩出一层暧昧的气氛。
踏入里间,視线黯淡,可是饱受
情蛊凤求凰折磨的段乞宁已无瑕沉浸于这样的氛围,她只想速战速决,好压下那堪比酷刑的蛊毒。
床头上,少年披肩散发,一袭清透的衣裙着身,隐约还能透过浅薄的衣料看见他胸腹的轮廓和起伏的痕迹。
拓跋箬带着面纱,雙手被束缚在榻上,裸。露在外的肌肤和面容上清晰可见被虫蚁叮咬的红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