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女尊)(261)
他既没闹,也没哭喊,而是安静地蜷缩在床头,这让段乞宁很是意外。
想来是知道自己羊入虎口没得跑,说不定乖顺一些还能减轻点痛苦。
“若竹?”段乞宁喘着粗气靠近。
少年避开视线,掩埋在珠串面纱下的灰黑眼眸低垂,让人瞧不见神色。
“宁姐姐……”他沙哑地回应一声,可见那虫蚁的威力不凡,少年的嗓子都已经粗哑得再无曾经的音色。
段乞宁并不在意这些,也再无寒暄,上榻的过程中已将衣裳尽数褪去,一手已径直朝前伸,扣住少年的后脑勺。
拓跋箬下意识闪躲一二,段乞宁有些恼了。
或许是知晓他一直在撒谎,此时段乞宁将他的谎言铸造成刺向他的利剑,用尖端冰冷地抵在他的胸前:“不是说心悦我嘛,你似乎很害怕?”
“宁姐姐,我……”少年哆嗦一二,偏着头,“这是若竹的第一次,若竹有些紧张……”
段乞宁另一只手拨开他的衣袖,缠绕他的右手腕,摩挲那里那颗鲜红的守身砂,她气息灼热,眼眸被情蛊沾满,再无清明,反是浑浊如泥淖。
她心跳如擂,脑海早已翻江倒海,根本静不下心来思考为何拓跋箬身上会有着和崔锦程一样冰冰凉凉的触感,她只当是蛊毒作祟,令她产生了幻象,真真假假难以辨认,她体内如有炉火在烧,烧得她头颅剧疼,当下顾不上少年的瑟缩与害怕,如狼似虎地扑到他的身上,钳制住他的胸口。
拓跋箬溢出粗糙的闷哼,他在喘息和颤抖,面颊频频闪躲向一旁。
段乞宁啃咬他的肩颈,倏尔扯着他的面纱道:“让我看看你的表情……”
他就如临大敌一般剧烈挣扎,旋即背过身去就要往外爬:“不要……不要看!我现在很丑!”
“真是扫兴……回来!”段乞宁捉住他的一条腿,将人拉扯回来,扣住少年的腰肢,骑在身下。
段乞宁用手握住他的前颈,将人从榻上抬起,少年被迫扬起脊背和头颅,双手则撐在毯上支撐住身体,维系这样一个仰面呼吸的姿势。
段乞宁的掌心就抵在他浮动剧烈的喉结上,他的呼吸太过急促,牵扯得浑身上下都在收缩,泪水也在这样的压迫下徐徐滚落,淌在她的肌肤上。
便是这样温热又冰凉的感覺,催促她体内的情蛊发狂。又或许是因为面前的人是拓跋箬,她对他毫无感情,他又对她全是欺骗,段乞宁放任被蛊毒催生出来的摧毁欲,冷漠地例行前。戏,只当他是个缓解毒素的傀儡。
女人的手从面纱下探进去,揉捏着他高挺的鼻梁须臾,搓着他面上的肉,最后悬落在双颊上,撬开牙口,让他张开嘴巴。
少年无法闭合唇瓣,大口大口地呼吸,涎水不受控制流过唇角。
那作乱的指腹按压出窒息的感受,拓跋箬渐感体力不支,放下双臂,直直栽倒在枕头中,短暂的暂休还未一会,他又被段乞宁揪住头发,连根拔起,不得不用酸涩的臂膀再度支撑身体。
段乞宁抄过床头柜上的藥膳,对准他唇瓣的位置。
“是什么……”拓跋箬恐惧地开口。
“感觉你心不在焉的,心里在想着谁呢?”段乞宁将那碗东西灌给他,“没什么,一点让你变专心的东西罢了。”
少年的喉结疯狂滚动,吞咽那些漆黑的藥汁,末了,吞咽的速度赶不上她灌藥的速度,他呛了好几口,将药汁洒在毯上,即便烛火昏昧,可依然可见那一块的湿漉。
段乞宁将他没喝完的药膳连汤带碗扔了,瓷碗碎裂的声音叫他听得身躯一颤,恍若联想到自己的下场,少年的眼角溢出更多的泪花。
他还在呛着,药汁顺着嘴角流到喉咙附近。
他因为难受拼了命地往外爬,而等待药效发作的这会,段乞宁扯住他,俯身而下吻着他的后背。
这里没有红疹,她吻得很放肆,啃咬这里的肌理,啄出一点一点的刺痛,让红梅一般的印记盛放在他身上。
少年哑着嗓音小声呜咽,朝外伸出去的那只手死死地按住床头架的边缘,指骨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待到药效泛上来,拓跋箬宛如松软的泥土一样,再没有力气反抗,双手和身体都垂落了,软在毯上。
段乞宁抄过香油润泽,少年颤抖着身子,却在药效的作用下忍不住抬膝躬背,匍匐在她面前。
“宁姐姐,请你、怜惜我……”他染着哭腔哀求。
段乞宁嘴上应着好,心里却想着赫连晴的男人还轮不到她来怜惜,被蛊毒滋生出来的阴暗和潮湿布满她的瞳眸,女人阴冷地笑着,利剑尖端再度所指之处,差点要了少年的命。
痛苦的呜鸣声响彻黑夜。